的。

张兆慈把许柏放到自己的腿上坐着,说:“老夫人当年可是最喜欢你的,咱们府里这些重孙辈的,老夫人最喜欢的就是你跟你哥哥两个人了。”

许栀听了,心里有些惊异,老夫人既然最喜欢自己跟哥哥,但是当年家里出了事,老夫人为什么不拉自己跟哥哥一把呢?不说别的,就是把自己接到她身边养着,也能让自己有一条活路的啊。

是了,出事不久,就听府里的下人说老夫人中风了,在床上躺了几年,自己要出嫁的时候,过去给她磕头,许栀还记得躺在床上的老夫人眼里含着泪,对着自己张着手,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许栀想到过去那些事情,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看许栀一脸难过的样子,张兆慈叹了口气,说:“这都是老一辈的事情了,你们这些孩子知道的也不多,当年我跟你爹的婚事呀,还是老夫人跟我的爷爷定下来的呢,老夫人从小看着我长大的,知道我们家遭了难,跟我爹商量了在以后,先把我嫁到许家,然后张家的人才去了南方,我跟你爹呀,在府里能过的这么舒坦,还是靠着老夫人的,要不然,就你爹一个庶子,还是个姨娘不得宠的庶子,而且你爹还是个一心科举的人,我们俩如果没有老夫人的帮衬,还能在府里过下去吗?”

许栀问道:“娘亲,您跟我爹还有哥哥去城外烧香遇到的事情,是谁做的您心里有计较吗?”

张兆慈摇了摇头,说:“没什么计较,也没什么头绪,按理说呢,就凭你爹,一个侯府的庶子,虽然考上了进士,但是影响毕竟是有限的,我实在是想不出来有谁跟咱们有这么大的仇呢,按着那些人的设计,我们是必死无疑的。”

路嬷嬷说:“那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呢?”

张兆慈说:“我们运气好,摔下去的地方离着那条河还有点距离,我们醒过来之后,看事情不好,就跑了,都没有跑多远,就看到有黑衣人拿着家伙过去看,我们要跑的晚了那么一小会,估计就做了人家的当下亡魂了,后面也幸亏去了卫家世子的庄子上,我给卫世子处理了伤处,人家护着我们回了侯府。”

路嬷嬷听了,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说:“既然这样,这次回去估计也不会太平到哪里去了,咱们一定要看好了还在,特别是咱们七少爷,这么点的孩子,一个错眼看不见,说不定就会被人给抱了去。”

张兆慈看了看安安静静坐在自己怀里的糯米团子一样的孩子,说:“那是自然,这可是咱们全家人的心系子,可不能有个什么闪失,咱们回了府里,就在府里陪着棣哥儿准备科考,平时呀,尽量的不要去走亲访友的,就是自己的院子里,也是得安排自己的人才放心呀,咱们就这几个能进内院的,我的想法是,等到了京城,就去张家看看,那边要有合适的人,咱们就带着进府里,还是自己的人用着放心。”

路嬷嬷说:“你要不嫌弃呀,我去给你找几个,我在这京城还有几个老姐妹,平日里也是在别人家里帮着教导孩子,都是为了挣钱糊口的,咱们给人家出的价钱高高的,人家还不愿意来吗?”

张兆慈自然是明白路嬷嬷说的是什么样的人,路嬷嬷没有明着说的,但是已经暗示过张兆慈好几次,路嬷嬷带着的侍卫是宫里出来,为的是保护许家人的安全,为什么要保护许家人,为的就是许家人现在手里还有一些没有推广开来的蔬菜种子的种植方法,蔬菜虽然不如粮食,但是有些蔬菜,也是能当饭吃的。

张兆慈赶紧说:“哎哟,嬷嬷,那敢情好,我就是害怕人家看不上咱们家,不愿意过来啊。”

路嬷嬷瞅了瞅车厢外面的几个侍卫,说:“这个你放心就好,我这张老脸有时候还是能管些用的,回去了咱们把东西安置好了,我就去找人,不过咱们要先跟老夫人还有府里的夫人奶奶们说清楚,别到时候她们不愿意让这些人进后院。”

张兆慈笑着说:“咱们自己给开月钱,平时在咱们自己的院子里伺候,她们愿意不愿意的跟咱们什么关系,又不用她们花钱。”

路嬷嬷说:“总归是一家子骨肉,闹的太难看了不好。”

张兆慈说:“嬷嬷,偌大的侯府,虽然现在都住在一个屋檐下,但是您算算得有几个小家庭?家大了,人多了,事情自然是多了,咱们要光顾忌着这个,顾忌着那个的,咱们自己的日子还过不过?堂堂正正的,咱们自己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不用管那么多的。”

路嬷嬷叹了口气,说:“也是啊,家业大了,子孙多了,多是给自己打算,大面上能过得去就好。”

张兆慈说:“我这个脾气您老也知道,我也不是那能吃得了别人的委屈的人,你好我好的,咱们大家自然就好,你让我痛快了,我自然是给你痛快,你都不让我痛快了,我凭什么还给你痛快?当着咱们小九的面我也是这样说,咱们女人的日子呀,本来就过的艰难,凭什么还要再受一些腌臜气?”

路嬷嬷听到这里,就知道侯府对于张兆慈来说,不是个让她心里高兴的地方,也就是那里还有老夫人,还有侯爷,这要是没有了这两个人,估计早就搬出来住了吧。

张兆慈说了半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就是想着把憋在心里的这些气跟您说道说道,嬷嬷,咱们回去了,该怎么样还是怎能么样,不用刻意的去迁就谁,都是侯府的子孙,别人能在府里过的舒坦,咱们没有必要为了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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