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敢动手,这要只有我们俩,还能让他们像疯狗似的追着咱们吗?您放心就好,且在这里等着我们凯旋的好消息吧。”

路嬷嬷靠在大门口,实在是站不住了,就坐在高高的门槛上,看着那些年轻的背影争相恐后的往山头的方向奔去,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这一晚上,路嬷嬷的经历的实在是太多了,她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还要经历些什么,但是她却非常的明白,有了这些年轻人,甚至是那个刚刚将生下来还在襁褓里面的小生命,这个国家就还有希望。

张家庄的人都从自己的家里来到山上的宅子里面躲着,里正两口子跟着路嬷嬷出来,看到路嬷嬷顺着门框坐在门槛上,里正的老妻过来搀着路嬷嬷,说:“嬷嬷,天儿冷,咱们还是去屋里吧。”

路嬷嬷接着里正老妻的手站了起来,笑了笑,说:“上了年纪了,这样忙活一晚上就有些受不了了。”

里正说:“嬷嬷过谦了,后院暖炕已经烧好了,嬷嬷先去歇一歇,有什么事情您就吩咐我们去做,我们村里的小伙子都想要去亲手杀几个北狄人出出心里这口恶气呢。”

路嬷嬷摇了摇头,说:“张里正,你还是约束好咱们村的人,千万不要出去跟那些北狄人正面相遇,那都是北狄的精锐,咱们过去了,说不得连命都得搭上呢,让大家先在这里躲避一时,北狄人真要打过来了,就赶紧带着村子里的人往大梁境内跑。”

里正听了,惊讶的问道:“嬷嬷,竟然这样严重吗?”

路嬷嬷叹了口气,说:“还是要注意一些的好,既然不是人家的对手,那就要保护好自己,不要白白的浪费了自己的性命,只要留的命在,总归还是有希望的。”路嬷嬷实在是不愿意这些手无寸铁的人靠着一腔的热血就去跟人家北狄人干起来,那个时候就是无谓的牺牲,留的命在,多种几亩地,多打一些粮食就是能做出来的最大的贡献了。

里正有些沉默的出去了,路嬷嬷靠着火墙坐在炕头上,心里一个劲的在想张兆慈还有那个刚刚生出来的孩子,也不知道这娘两个是不是安全的到了雁门关,他们有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还有许知县,是不是知道自己又当了爹了。

路嬷嬷脑子里乱的很,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等到听到前院的动静再起来,直觉得浑身就跟被人从头到脚的打了一遍一样,到处都是酸疼。

赵庄头喜滋滋的过来,看到路嬷嬷醒了,笑着说:“嬷嬷,好消息啊,咱们庄子上出去的兄弟们把追过来的那些北狄人给消灭了,还活捉了几个呢。”

路嬷嬷听了,惊喜的一下子从炕头上站起来,却是眼前一黑,直觉得天旋地转的,只能扶着炕桌慢慢的坐下来,问道:“那他们人呢?”

赵庄头看到路嬷嬷的样子,有心像要去扶一把,又想到这样不是很合适,只能扎煞着手站在一边,说:“已经回来了,几个侍卫正在审呢,这会估计能问出来一些事情。”

路嬷嬷赶紧往前院走,前院这会灯火通明,路嬷嬷到了前院正房,就看到背着自己的那个侍卫正好从厢房出来,看到路嬷嬷,赶紧行了个礼,说:“嬷嬷,正好要去找您呢,问出来了。”

路嬷嬷赶紧带着进了正房,去了西侧间,招呼侍卫坐下之后,说:“是怎么回事?”

侍卫说:“城里混进来了北狄的探子,知道夫人生孩子,就一直盯着呢,看到咱们跟着何校尉去了山上的小木屋,就偷着回去报了信,这才一直跟着追过来的。”

路嬷嬷听了,着急的问道:“那他们有没有再派人往雁门关那边追赶?”

侍卫说:“没有,当时事情紧急,就只是派了这一队人马过来的,而且听他们说,他们的五王子身边的一个人再三的交代一定要活捉夫人,如果夫人生了孩子了,哪怕是捉不住夫人,能把小公子抓过去也好。”

路嬷嬷听了,气的脸都白了,骂道:“真是畜生啊,连刚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好在咱们有准备,没有让他们得逞了,要不然让许大人还有公子他们怎么办?”

侍卫点了点头,说:“对啊,夫人可是咱们河西还有雁门关的活菩萨,真要是被北狄人抓去了,后面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呢,好在咱们把人给引到这边来了,嬷嬷,还是您厉害啊。”

路嬷嬷叹了口气,说:“这都是我的亲人,我哪里舍得让他们受到伤害啊,你赶紧派人去雁门关看看,夫人跟小公子是不是都在,是不是都平安。”

侍卫说:“嬷嬷,您且宽心,我已经派了人过去了,等天亮了就能有信送回来了,离天亮还有段时间呢,您先好好的歇一歇,咱们明天上午就往雁门关去,路上还有的您劳累的呢。”

路嬷嬷听了,又跟侍卫道过谢之后,就赶紧回后院歇着了。

大概是心里那些事情已经有了眉目,再加上确实是累得很了,路嬷嬷和衣躺下之后,竟然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天光大亮了,路嬷嬷赶紧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已经皱的不成样子的衣服,急匆匆的就出了房间。

院子里支起了好几口大锅,张家村的里正正安排村子里的妇人们做饭呢,看到路嬷嬷,里正过来道:“嬷嬷,早饭一会就得了,一会就能送到前院去。”

路嬷嬷跟里正道过谢之后,就赶去前院。

前院里的侍卫们已经在整理行装了,不光是昨晚上带着路嬷嬷过来的那两个,卫朗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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