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路嬷嬷这一路上跟着赶路,哪里能好好的洗个澡呀,路嬷嬷是个爱干净的,也顾不得别的了,在热乎乎的水里好好的泡了泡,狠狠的浑身上下搓了一遍,这才觉得算是缓了过来。

沈嬷嬷帮着路嬷嬷搅头发,路嬷嬷说:“刚才我没好意思问三爷的生母祝老姨娘,她现在还整天在佛堂吗?”

沈嬷嬷说:“对啊,还是跟原来一样,这位祝老姨娘,当年也是祝家的大小姐,虽然祝家被抄家流放了,她总归是因为侯爷才从教坊脱离出来。”

路嬷嬷说:“沈姐姐,你不觉得祝姨娘很奇怪吗?她是三爷的生母,怎么对这个孩子漠不关心呢?在这个府里,三爷就是她的指望呀。”

沈嬷嬷说:“她一直就这样,从三爷小时候就这样,三爷小时候她也不管的,我记得三爷才几岁,发烧都没人管,还是老夫人看不下去,给接到这边来养了两年,一直养到七岁之后能自己在外院住着了,这才放手,府里人有的说祝姨娘心狠,有的说祝姨娘这样不跟三爷来往,是为了三爷,说什么的都有。”

路嬷嬷还是有些疑惑,说:“按理说一个母亲的,不应该这样对自己的孩子的,孩子可是从自己的身上掉下来的肉。”

沈嬷嬷说:“这么多年了,府里人都习惯了。”

路嬷嬷压着自己心里的疑惑,收拾好了之后就去老夫人的房间里,老夫人院子里有个小厨房,平时都是小厨房里面给做饭,这会做了一大桌子路嬷嬷爱吃的菜,还真的把埋在院子里的酒坛子给挖了出来。

路嬷嬷给老夫人行了一个礼,说:“谢谢老夫人。”

老夫人说:“赶紧坐下吧,都是你爱吃的,河西那边山高路远的,想要给你送些去都不容易,好不容易你回来了,都做给你吃,先吃够了再说。”

路嬷嬷笑着说:“行,那我就先吃够了再说。”

吃过饭之后,侯爷过来给老夫人请安,跟路嬷嬷见过之后,仔细地问了现在河西的形势,心里就开始琢磨往河西那边再送些什么东西,略坐了一下之后,就告辞回了自己的书房。

从去年跟自己的夫人翻脸之后,侯爷就一直在自己的书房歇着,现在今上的几个成年的儿子私底下的那些动作越来越不遮掩,京城的这些侯府世家就是他们争相拉拢的对象,越是到了这个时候,越是要保持冷静,一个不慎,整个家族就会万劫不复。

书房里面已经有两个幕僚在等着了,为的就是侯爷去见过路嬷嬷之后回来商量一下河西县在的形势,从现在的形势再分析现在朝堂上面的一些情况。

侯爷招呼两个幕僚坐下,把从路嬷嬷那里听来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了,接着说:“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路嬷嬷说雁门关跟河西县在外松内紧,城内做了各种抵抗的准备,荛儿上次来信的时候跟我仔细的说过河西做的那些防御工事,我觉得最近应该是有大战。”

一个幕僚说:“如果这样的话,那户部跟兵部就要忙起来了,侯爷,我觉得咱们是不是要给世子在这两部谋个职位呢?”

永宁侯摇了摇头说:“现在这个时候,多做就是多错,咱们还是要跟着皇上,皇上龙体康健,几个皇子虽然闹得厉害,总归这天下还是皇上的天下,那几位皇子,也得先是皇上的臣子,然后才是皇上的孩子,从龙之功虽然好,但是那是得拿着整个家族的人的性命去赌的,咱们现在没有必要做那出头的鸟,毕竟咱们在河西还有一位三爷。”

另一位幕僚说道:“河西那边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城,虽然是边城,想要做出一些能让皇上看在眼里的事情也不容易呀。”

永宁侯爷摇了摇头,说:“边境战争历来不是小事,既然现在雁门关跟河西都在备战,我决定,给河西送一批物资去,御寒的衣服,还有粮食,这都是发生战争之后需要多多储备的物资,也不用从侯府的公中走账了,就从我的私账走,不够的话,把我那几间铺子的收益先收回来,这次我要做荛儿的坚强后盾,帮着他守好河西这座城。”

路嬷嬷回来当下下午府里的人就都知道了,当初路嬷嬷跟着许荛去河西的时候,府里的人就知道,以后路嬷嬷的养老就是许荛一家人的事情,这会路嬷嬷自己回来了,也不由得府里人不去想一些别的了。

还没吃晚饭呢,侯夫人就拉着吴嬷嬷,说:“你说,路嬷嬷回来做什么的?不会是回来跟老夫人还有侯爷要钱要东西的吧?听说老三家的又怀上了呢,咱们侯爷又要当祖母了,老夫人呢,又要当曾祖母了,这样一想,老三这两口子还真是不要脸呢。”

吴嬷嬷心里挺苦的,她觉得自己的小姐现在想事情越来越左了,现在京城就这几家侯府,有些侯府也就是还有个名字,哪里像自家侯爷一样,虽然不用天天上朝,但是能上初一十五的大早朝,去年冬天还被今上来了一份圣旨夸奖一番,谁家能有这样的荣光,这要放在别的当家主母的身上,还不早就借着这个事,跟一些早些年有通家之好的人家再好好的走动起来呀。

侯夫人不这样,成日里自怨自艾,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是想不明白,男人的心哪里是只能给一个女人的呀,在婚姻这场战争中,谁付出的真心多,谁就是输了,左右侯爷有了那几个妾室,还都是听话的妾室,夫人现在只需要好好的享受侯夫人这个位份给她的荣耀就行了,怎么还成日里这样想些有的没的呢?认真想起来,自己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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