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很不高兴。

清风上前,就把沈嬷嬷跟自己说的话跟侯爷说了,侯爷听了之后,一阵气闷,但是现在是儿媳妇掌家,自己又不能说什么,想了想,咬着牙说:“去,从我的私库里面找点东西给沈嬷嬷,明儿一早一起送到张家去,请人家张家的给捎到河西去。”

清风跟明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明月问找些什么东西,侯爷说:“不拘是药才还是文房四宝,再给捎三千两的银票去。”

清风明月赶紧领命而去,侯爷在书房里面坐了半晌,天色已经很晚了,小厨房里面传了饭,侯爷让给送到侯夫人吴氏的院子里,也就起身去了侯夫人的院子里。

侯爷每个月在侯夫人的院子里要待半个月左右,其余的时间,要么是在书房,要么就是在几个妾室的院子里。

侯夫人看到厨房的人送来侯爷的晚饭,就知道侯爷晚上要在这边用饭,一般用过饭之后就会在这边歇息,虽然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但是能在自己的院子里歇着,还是有体面的。

侯爷在进侯夫人院子之前就把心情平静下来,对于许荛这个庶子,侯夫人一向是很淡很淡,基本上是不怎么管的,其实要论其来,侯夫人对府里的很多事情都不怎么在意,要不然也不会把掌家的权利给了儿媳妇。

年少时候的那些痴情,随着另外一半的视而不见,朝三暮四已经消失殆尽,剩下的就是心如死灰,但是日子还是得往前过,对于侯爷给自己的抬举,作为这个府里站在权利第二位的侯夫人,也是乐于接受的。

食不言寝不语,吃过饭之后,就去了宴息处的罗汉榻上喝茶。

侯爷呷了一口茶,是白牡丹,这个茶叶是侯夫人最喜欢喝的,侯爷过来一般都是跟着她喝这个茶,但是在自己的书房,侯爷最喜欢喝的是白毫银针。

侯夫人说:“这个是芍儿刚送过来的。”

永宁侯府嫡长女许芍,嫁到了永平侯府,是永平侯府世子赵子琦的妻子,赵子琦现在是正四品的苑马少卿,就是给皇帝养马的,好在三十多岁的四品官也是稀罕,再加上能够经常面见圣上,也算是比较有实权的。不过永平侯府现在是侯夫人张氏掌家,许芍嫁到赵家去之后,很是受了自己的婆婆的一些磋磨。

许芍嫁过去十几年了,生了两子一女,长子赵思行,比许棣还大了两岁,长女赵思言比许棣小了一岁,后面还有次子赵思慎,将将八岁的年纪。

赵子琦还有几房妾室,两个是结婚之前的通房丫鬟,还有两个是生长子之前婆婆给塞进来的,而且还有个良妾,按着大梁律,良妾是有纳妾文书,而且是到官府去备案的,主家不能随意买卖。

许芍这些年在婆家过的可算是水深火热的,跟婆婆的关系不是很和睦,也就是早早的上了嫡长子,有儿有女的,在府里腰杆子挺得直,自己的长子都要说亲了,因为婆婆掌家,事事都得找婆婆商量。

永宁侯夫人端起面前的茶杯,叹了口气,说:“芍儿上午过来的,您没在家,她还得赶回家去,也就没有再等着您,这白牡丹是咱们大姑爷下面的人孝敬的,大姑爷知道我爱喝,特特的叫芍儿给送了过来。”说到这里,侯夫人脸上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了。

永宁侯想到自己的长女,长女婆家那些事情他自然是清楚的,永宁侯是个很有成算的人,要不然也不会盯着许荛好好的念书,一直考到进士,然后让许荛从从七品的县令做起来了。

永宁侯说:“芍儿没说别的吗?”

侯夫人叹了口气说:“还能说什么,不就是她那个婆婆吗,也不知道芍儿那婆婆是怎么想的,咱们京城这么多的公侯世家,谁像她一样呀,这么大岁数了还抓着府里的事情不撒手,自己贪权也就算了,还在外面说什么儿媳妇顶不起来,自己只能受累了,真真是让人听了恨得牙痒。”

侯爷摇了摇头,说:“永平侯是个万事不管的性子,家里一直都是他夫人做主理事,难免就不放心小辈们。”

侯夫人长叹一口气,说:“可是咱们的闺女受委屈啊,看看满京城的,跟咱们芍儿一般大的,只要是嫁给长子的,谁现在不是当家作主了?再说咱们女婿的官职当年怎么来的永平侯夫人心里没个数的吗?”

侯爷叹了口气,说:“夫人呀,过去的事情咱们就不要再提了,说多了伤了两家的和气,也就是咱么女婿是个会钻营的人,要不然咱们就是给引荐了,他没有这个本事不也是什么都不是吗?你快消消气,芍儿的婆婆年纪也不小了,精力总是有限,咱们芍儿再等等不就行了吗?”

侯夫人说:“别的不说,就说思行的婚事,芍儿跟女婿看好的人家她婆婆不愿意,非得让思行娶自己娘家的侄孙女,她娘家现在是个什么光景谁不知道啊,落魄了不说,家里子弟也不争气,咱们这样的人家,以后就是降爵,思行也是个伯爷吧,怎么能娶那样的人家出来的女孩子呢?”

侯爷就知道这大闺女回来一趟,一定是跟自己的夫人说了自己在婆家不顺心的事情,心里逾加的烦躁了,等到侯夫人又把以前永平侯夫人做的那些事情说了一遍,情绪稳定了,这才小心的问道:“今天荛儿岳家那边给老夫人送东西这事你知道吗?”

侯夫人听了,愣了一下,说:“听下人说了,说是张家的下人给送过来的,放下东西就走了。”

侯爷说:“我怎么听说人家走了之后,老夫人就开了库房,说是要找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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