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发刺痒刺痒地在他脸上划着,颈间温热的呼吸酥酥麻麻,一时间精神涣散,呆呆地愣在原地。

她一声痛叫才将他拉回现实。

“小妹!”一旁的木潇潇跑来将挂在昊轩身上的人扶了下来,赶忙问她疼不疼。又皱着眉头看向身前徒手握住鞭子的楚御璃。

原来是楚御璃在千钧一发之际跑过来抓住那鞭子,才没有让她背上拉一大道血痕。

只见血淋淋的手抓住马鞭,鲜红的血液从楚御璃手掌心流出,随着粗糙的带着灰尘的马鞭留到几滴在地上,月牙色的袖口也任由它浸染。

月牙白袍的男子抓着鞭子,眼神冷冽,也毫不掩饰地带着怒气。周身气场瞬间阴冷下来,墨发随风飞扬,男子及其身后的小厮看着他,一是心慌,莫名的大气也不敢出。他们眼前带着杀意的男人,仿佛来自地狱的阿修罗。

冷冽的眼神扫过那帮人,冷声开口:“你们好大的胆子。”楚御璃见那人身子一抖,用力甩开手里的马鞭,那鞭子垂到地上,粘稠的血液粘了些许灰尘,“知府儿子又如何,朝廷供你们吃喝,难道就是让你们这般作为?”

“狂妄!待我将我父亲叫来,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那肥胖的中年男子被楚御璃甩的一个踉跄,见他发怒的令人害怕,却还是要自己面子,最后竟将自己老爹搬了来,强撑着开口,“哼!我们走!”说完就带着人一边对百姓厉声呵斥,一边往回走。

楚御璃见他嚣张的背影,心里一阵复杂。这便是他一年一年养出来的人!

木潇潇见白公子将小妹扶住,知她伤的不重,便赶到楚御璃身边,见他右手掌心一道印子凹了下去,皮肉外翻,鲜红的血顺着掌纹往下流,月牙白的袖口不规则的印染了红色,“这......”木潇潇秀眉紧皱,赶忙拿出一块帕子给他包上。

“小伤而已,无碍。”见她着急,楚御璃安慰道。

“伤成这样,又怎会无碍,你莫骗我了。”木潇潇依旧低头擦着血,也不抬头。

他记得虽然自己替墨辰拦下一鞭,却也清楚地听见她一声呼痛。想起这茬便将木潇潇的手推下,转头之际看到她向自己跑来

昊轩跟在她身后,瞧她后背肩上淡淡的血痕,沉默不语。

“楚哥哥,怎么样了?”她一路小跑,不由分说地掰过他的手来回看着,白净的帕子印出些许血迹。眼里慌乱:“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跟他顶嘴的。”

心里蓦地一疼,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

“没事,不疼的。”楚御璃用哄孩子的语气朝她柔声安慰,“倒是你背后......”

见她摇摇头,也就放下心来。

“抱歉白公子,今日我们怕是要先回去了。”木潇潇朝昊轩服了服,弯腰抱歉。

“无妨,那我们可以改日再约。”昊轩亦弯腰作揖,也不与她客套。只是担忧的忘了眼墨辰,眼里留恋,也就转身离开。

......

酒楼

天枢盘坐榻上,蓝色荧光环绕周身,听得有人脚步靠近,便立马将它敛了,又四仰八叉地躺着,嘴角勾起,闲暇以待。

“回来了,我们的战神大人?”躺床上的人抬了一眼,语气轻佻,与那时在墨凡房里判若两人。

“将糖葫芦送出去了?”听到他声音,也不看他,暗自得意,努力屏住不笑,倚窗而靠。

“那是,全送给隔壁了,他现在不要吃的太开心。”天枢从床上做起,自动忽略好友逐渐龟裂的冰山容颜。

“我遇到她了。”昊轩淡淡开口,心里自然高兴。斜眼瞧着天枢,又有一丝得意。

他这句话说的极其平静,特地下来要找的人让他随便出去转转就遇到了,原以为他会惊讶地朝他问东问西,没想到他也平静地回了句:“哦,我早就知道了。”

“......”唇上扬起的笑意顿时凝固,认命的叹了口气:“你那盘子真不是个东西。”

“哈哈哈。”听他这话,忍不住乐了。

这笑声一直传到隔壁,墨凡拿起茶杯轻转,沉默不语。也不知他的做法到底对不对......为了阿辰,将曼陀罗作为交换。昊轩身旁那人表面看起来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今日一见才知此人城府极深,再有他那件法器,怕是能算尽天下事。他向我索要一株曼陀罗,可就算是一片花瓣都能自由进出地府,什么时候神界的人也跟冥界那群孤魂野鬼扯上关系了。

他是墨辰兄长,却也是魔界之主,这些事他不得不考虑。可是墨辰亦是心头珍宝,不能不顾。但愿他今日所为没错。

“父帝......若是你在,你会作何选择......”不知为何,突然想到已经战死的父亲。如此骄傲一人,战死沙场,倒也符合他暴虐无道的性格。阿辰出生时,父帝见她便不喜,宁可把她扔了自生自灭。若是父帝尚在,怕是会怒斥自己妇人之见。

是夜

墨辰从楚御璃房里退出来,忧心忡忡的回了房。

外头夜已深了,清冷的月亮斜挂夜幕,天上漆黑一片没有星子,树叶随风摇摆,“沙沙”不已,除了树叶的声音,寂静的让人可怕,莫名的让人听了不安。

墨辰躺在床上,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转头便瞧见窗外摇晃摆动的树叶,落了枝干,便只能左右飘零,无处依靠,随风而安。没了根,又何处是家。她又何尝不是这样,所幸有楚御璃他们,从禁地出来之后让他们将她捡到,又给了她一个安身之处。可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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