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显而易见的骗局,王月桂夫妻俩看不出来,难道愿意借钱的陈吉也看不出来吗?陈兰花真的不理解家里这些人是怎么想的,总是在做蠢事,陈文强那种人,从来都认为王月桂为他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根本不会感激,更别说将来能给王月桂老两口养老了。

王月桂并不是乐意陈兰花这样说陈文强,怎么论都是血缘兄妹,她觉得陈兰花有点不近人情,太冷漠了,“哎呀,买都买了,当初我也是说不同意的,是你爸硬要出钱买,我有什么办法,这些话你跟你爸说去,跟我说有什么用。”

一讲到这个问题,王月桂就是这种态度,把所有错误都归到陈生身上,好似往外掏钱的不是她自己一样。

陈兰花顿感无语,和父母的代沟一直存在,这是她知道的,她的思想和父母的思想完全就是两个对立面,谈话又怎么可能谈到一块去。

对于陈文强的事情,陈兰花觉得自己把该说的都说了,也把利弊分析给了王月桂听,以及未来出现的所有可能性,她都讲清楚了,王月桂还这么执迷不悟,嘴上答应得好好的,不会纵容陈文强,但背地里不知道拿着钱贴补了多少,别以为她不知道。

这种事情一经发生多次,陈兰花自己也疲惫,父母不肯听她的劝告,家里其他人也认为她这是自私的表现,都不跟她一个立场,那她也没办法,反正将来出了事这些人就后悔去好了。

“随便你们吧,反正我也管不着,钱也不是我的,你们爱给就给。”说到最后,陈兰花也是有点生气的,匆匆忙忙讲了几句就把电话给挂了,她怕自己再说下去会跟王月桂发火。

她不是没想过给陈文强打个电话,告诫对方最好收敛点,父母年纪大了,少折腾点,毕业了就该自己养活自己,老指望家里怎么行,她家又不是有钱人家。

但转念一想,这个电话打和不打多半都没什么效果,陈文强啃老的品行不会因为她打了个电话就会有所改变。

--

家里这些事让陈兰花心烦意乱,好几天脸上都没笑的模样,快期中了,有几门课会提前结束课时,进行评估考试,气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加上选修课有些也有结课论文了,陈兰花这段时间也忙。

她忙归忙,也留意到柳清霜这段时间的状态非常差,晚上经常不回来,要么就是很晚才回来,半天也不去上课,老师都点了好几次名了,她也兜不住,就来问柳清霜。

“你没事吧?再不去上课老师就要给你挂科了。”

陈兰花多半能猜到柳清霜这个死样子是为了谁,不就是一个男人吗,断了就是断了,至于这样要死要活的么,她是不能理解的,甚至觉得这种行为非常不可取,太弱了。

“哦,挂吧,无所谓。”柳清霜神色恹恹的趴在桌上,南方湿热的天气会加剧心中的烦闷。

柳清霜显然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行吧。”当事人都不在意,陈兰花也懒得再多嘴,在日常相处中,她就觉得柳清霜是把爱情放在第一位的女孩,情关难过,如果再不及时放手,最后肯定要出个你死我活。

事情真的闹出来的时候,陈兰花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张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结课考试后,柳清霜又因为时锫年的事情消沉了好几天,经常一个人坐着发呆,不然就是买酒回来,喝得烂醉,然后跑到卫生间吐,抱着陈兰花哭。

这样的行事风格绝对是让陈兰花瞧不起的,似乎是从初中泉哥抛弃她开始,陈兰花就已经极少会在感情方面流露出脆弱,在她的观念里,哪怕再难过,也要一个人躲起来哭,坚决不能让别人看见。

自己的以为的快痛死了,在别人眼里也不过是一场笑话。

尽管心里对此极其不屑,陈兰花也没真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整个寝室就她跟柳清霜的关系比较好,发生这种事,其他人顶多就是问一问,表示关心两句,过多的事情肯定不会去沾手,毕竟谁也不想跟一个失恋的女酒鬼干耗着。

陈兰花本来是躺在床上看电视的,张芃过来敲敲她的床,“你下来劝劝她吧,发生了什么事也别这样想不开啊,在卫生间里哭了这么久。”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陈兰花也十分无奈,不仅是她,寝室里其他人也无语,一次还好说,柳清霜差不多连续一周都这种状态,会让人烦的。

陈兰花叹了一口气,认命的从床上下来,走到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轻声劝道:“有什么事过不去的,出来说好吗?你这样伤害的也是自己。”

别的室友也都有过来看,柳清霜听到陈兰花的声音才把卫生间的门打开一条细缝,陈兰花推开门进去,柳清霜就一下子把她抱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陈兰花轻轻拍打着柳清霜的背脊,安慰她:“咋了?发生什么事了,说出来就好了,别自己憋着。”

她能猜到多半是因为时锫年,那个人渣不知道背地里又干了什么好事,陈兰花都无语死了,天下男人都死绝了吗,柳清霜非要跟那种人较劲,真是的。

柳清霜就知道哭,哭得特别伤心,最后变成了扯着嗓子干嚎,“我难受……难受……啊啊——”

刚下了选修课回来的另外两个室友刚进门就被吓了一大跳,瞪着眼睛问:“我靠,这是怎么了?”

张芃耸耸肩,比了个口型,“失恋了。”

其他人恍然大悟,大家也没在这个节骨眼说什么难听的话去刺激柳清霜,只是安慰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