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不过这回阿叫我觉得,我一时半会不会对他失了兴趣。”

“千玟,你越来越胡闹了,”李千昊挑了挑眉毛,面上似有愠色,“肖不过是个侍卫,你堂堂南唐公主,怎可与他纠缠。”

李千玟轻声一笑,清脆脆的入耳动听,似乎连这外面的月光都为她倾倒,好生晃荡了几番,“侍卫?侍卫好歹也是我南唐臣民,魏央可是哥哥从北汉掳回来的王爷遗孀呢。”

李千昊面上有几分难看,张嘴欲言却被李千玟抬手拦住,“得了哥哥,我不想再听你那些大道理了,我已经到了,哥哥还是快些回去瞧瞧与你命格相关的魏央和那大巫医之女巫灵吧,从今往后妹妹的事情,哥哥便不必操心了。”

李千玟施施然下了车,只余李千昊一个人在马车里生闷气,第一次打心底里觉得李千玟无理取闹当真叫人心烦。

半晌李千昊才沉了沉气说了句:“回府。”

却说李千承几人刚出了大皇子府便是分道扬镳,李千隽自然是随着李千钰一起走,李千封想要同李千承同行却是被李千承婉言谢绝。

李千承带着肖走了没多久,便转身说了句:“你先回去,本殿还有事情。”

“三皇子已经来了,为何不进来?”魏央听见已经延伸到了自己门外的脚步声忽然停了下来,便问了句。

李千承只好推了门进去,只瞧见魏央一个人坐在桌边,摇摇晃晃的烛火恍惚了她的侧脸。

“你知道我要来。”李千承的语气虽不是疑问,魏央却还是笑着答了他这个问题。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我在等着三皇子将我灭口呢。”

李千承关了门进来,面上的尴尬是怎么也退不下去,终究还是魏央先说了一句:“怎么临安城里出了名的**皇子也有这样说不出话来的一天?”

“你知我不会,”李千承犹豫了半晌,终究是回答了魏央的前一句话,“我没想到会和你有这样相遇的一天,可我也不怕你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从前山寨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从来没有对不起蔷薇。”

魏央将自己的面庞隐藏在灯火晃出来的阴影里,轻声说了一句:“殿下这么说,我自然是信的,只想问殿下一句,当初殿下去往岐山,可是瞒着大殿下?”

“你什么意思?”李千承没料到魏央会这样问,心中一惊,直接说了句。

“自古皇家无兄弟,想来南唐亦是如此,我现在身处大皇子府中,不能妄动,但殿下不一样,殿下的志向应该不仅于此,若殿下不嫌弃,我可与殿下合作。”魏央将这一番话说得轻巧,却是将身家性命都交在了李千承手上。

魏央知道,李千昊定然不会无缘无故将她带来南唐,她要赶在自己被李千昊利用完之前,将李千昊一军,冀镡丧身火海,她感同身受,如此大恨,她不能不报。

“皇家无兄弟,可我们到底还是兄弟,”李千承并未直接应下来,“兄弟连心,魏姑娘想做的事情,我怕是不能帮上一把了。”

魏央也是不急不恼,点头应了一句:“既是三殿下这般认为,那我也不便强求,若来日里三殿下转了心思,还可来与我商量一番。”

李千承虽是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却也仍旧没有想离开,斟酌了半晌又说了一句:“蔷薇最近过得还可以,她也有点挂念你。”

“三殿下尚有心思回去看一看蔷薇,也是三殿下心慈,蔷薇虽是瞧着开朗,可是心上人去了父亲去了,她未必能转得过弯来,”魏央面上含着浅浅的笑,话语也是轻柔如细雨一般往人心窝子里面钻,“这平日里只知道笑的人若是真伤心了起来才是不好过,我也想去安慰蔷薇一番,只是身被桎梏,由不得己,三殿下既然去看过了,我也就放心了。”

李千承在听见“心上人”三个字的时候就已经变了脸色,如今脸上神情更是难以捉摸,望着魏央也是欲言又止。

...

夜色微浓,盛夏中的虫鸣甚燥,伴着热浪一波一波地袭过来,没由来地叫人觉得心中烦躁。

出柳不停地给秦浅打着扇子,可秦浅还是畏热,出了一身的汗,瞧见出柳汗津津的样子也是不舒心,挥了手叫她退下。

秦浅一个人坐在案前出神,手中执笔想些什么,斟酌了一会儿却还是热得受不住,起身打算去窗子处吹吹风,却正好撞进了一双眸子里。

“回风大人,”瞧着秦浅虽是有几分惊诧,可眸中的神色却表明了她对这个男人十分地尊敬,“您来了。”

面上冷峻瞧不出半分笑意的男子点了头行至窗外,低头看着秦浅问了句:“殿下问你,这段时间可有什么动静?”

“我本想给殿下写信,”回风一身黑衣在这暗夜里几不可见,秦浅屋后又有一棵大树,自外面瞧来定然是瞧不见回风的,故而秦浅也不曾防范,只低声说了句,“只是最近府上实在无甚事,且大殿下并不如从前一般信任我,他带回来的两个女子,看起来更为合她心意一些。”

回风原本面上线条不够温润,此刻叫夜色一衬却模糊了几分,瞧着不似白日里那般凌厉,只简略说了句:“这些殿下会管,你做好自己的事情。”

“属下知道。”秦浅在回风面前总是有几分胆怯,福了身子答了句。

回风瞧见秦浅细细软软的头发似乎想要抬手去抚摸一下,秦浅却正好抬起头来,以为回风要责打自己,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唐突,秦浅颔首说了句:“回风大人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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