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凌天源诧异一声,“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是不是瞧上人家楼红衣了?等着,姥爷这就给你绑来。”

萧暮语连忙摆手制止,讪笑道:“姥爷,您想多了,我只是想问问罢了。”

凌天源蹙眉,“红楼,十大势力排行第八,也算是江湖上的老牌势力,只招女子,崇尚狭义节俭,所出江湖,大多都只是红衣素剑,倒是也有行侠仗义的美名传出,不过相比这些狭义之举,让人更脍炙人口的是,哪个哪个又被谁谁勾搭了,提着聘礼上红楼求亲的事。”

红楼女子走江湖,比起他们的背景和狭义,世人更看重的是他们的娇羞与美貌。

萧暮语摇摇头,笑道:“这些我都知道,我是想问,楼红衣这个人。”

“你还说你没看上人家?”凌天源眯着眼睛,嘿嘿发笑。

萧暮语有些心累。

凌天源哈哈笑了两声,旋即正过神来,“楼红衣,这丫头是红楼前任掌门的亲生女儿,原先在红楼里并不显眼,除了有个显赫的身世背景之外,倒是没有什么令人惊骇的地方,直到十八岁之后,脸上的雀斑慢慢消去,脸蛋倒是变得令人垂涎起来,当时求亲的人不胜其数,只可惜要么被红楼前任宗主赶了出去,要么就是被楼红衣自个拒绝了。”

“她二十岁的时候,自个下山走了三年江湖,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二十三岁回山,一直修不出剑意的她,竟然能使出红楼最着名的红袖招剑,红袖招是红楼传承的剑诀,跟咱的凌天九剑差不多,红袖招最开始原本也只有九剑,不过经过历代改良,又多出了九剑,合一十八剑,而二十三岁的红楼,便能使出其中十六剑,距大圆满仅剩下两剑之遥,一举成为红楼当时最为鼎盛的女子,而她少门主的位置,也终于在那坐实,一众实权长老再也没了口舌。”

“在那之后,楼红衣不再出剑,也龟缩于红楼山中,渐渐的淡出了人们的视野,直到三年前,楼红衣二十五岁的时候,她娘亲突然命陨,楼红衣安葬好娘亲之后,没有立马坐上搂主大位,而是悄咪咪的再次提剑走了生平的第二次江湖,这一次仅走了一年,纷纷拜访了江湖其他九大势力,做完这些之后,又在江湖游荡了三个月,这才登山回宗门。”

“而回到山门之时,背上背着一具完整无缺的尸体,手中还提着一个渗血的包袱,里边装着一颗谁也没见过的人头,不顾一众长老反对,亲手掘开自己娘亲的坟墓,将那具尸体跟着自己的娘亲埋葬在了一起,而那颗不知道是谁的人头,则被她用她娘亲的剑,在坟前捣成一滩血水,狠狠拍在墓碑之上,冷眼做完这些,楼红衣亲手折了她娘后半生视为珍宝的剑,这才走向门内的楼主大位。”

萧暮语诧异,“这小丫头,有故事啊。”顿了顿,他问道:“那具尸体和那颗人头是谁的?”

刚才凌天源的说辞中,楼红衣背回来的尸体是完整的,所以,尸体和人头,必然不是同一个人。

凌天源摇摇头,“江湖上众说纷纭,但都没个准信,大多数都是瞎扯。”

萧暮语思量了一会,“楼红衣亲自将那具尸体跟她娘埋在一起,会不会是她爹?”

凌天源摇摇头,“楼红衣的娘亲虽然在情感上的事情十分隐晦,江湖鲜有人知,只知晓楼红衣一出生就没了父亲,更何况,据红楼弟子说,那具尸体相貌丑陋无比,脸上全是疤痕,十分可怖,而楼红衣她娘,早年在江湖也是风华绝代的一代女侠,怎么可能看得上那么一个丑陋之人?”

萧暮语笑着摇头,“姥爷,人不可貌相,万一那人有什么出众的呢。”

凌天源白了他一眼,“你姥爷我走的江湖,比你走的桥还要多,你皇宫有桥吗?”

萧暮语一时语塞。

十六岁之前,萧暮语深居皇宫,少有出行,而皇宫中虽然有占地极广的大明湖,但若是游湖,都是以小舟代步,的确没走过桥,而十六岁之后,多多少少也路过些许桥面,但自从进入西北几年之后,即便有河,那河流顶多也就能没过脚踝,也就没有建桥这一说,所行过的桥,的确少。

“当年江湖上的青年才俊有许多,楼红衣的娘亲跟其中一位曾经还传出了些许风流,而那位也是一方俊杰,由此可见,那楼红衣的娘亲,并非是有那种喜欢丑陋面相的癖好,那丑陋之人,怎么可能是她父亲?”

凌天源将自己的猜测娓娓道来。

萧暮语掐着下巴沉吟一会,想了一会,突然哑笑。

凌天源一怔,“你笑什么?”

“光跟你聊楼红衣,差点忘了正事了。”萧暮语笑了笑,这才发问,“红楼有一招换面之术,十分精湛,若是换了面皮,即便恩爱夫妻也难以辨明,是不是真的?”

红楼在江湖中,除了女子走江湖,除了红袖招之外,还有一招换皮之术更是令人惊骇,只要她们在脸上稍作伪装,就能改头换面,若是排除性格因素,便是最亲近之人也难以辨认。

“哪有那么夸张?”凌天源当即反驳,“换了面皮,即便性格模仿的没有缺陷,但那与生俱来的床上功夫,你还能改?到了床上,哪个夫妻分不出来?”

萧暮语顿时语塞。

凌天源反驳完之后,这才嘿嘿笑道:“不过,红楼的换面之术虽然骗不得亲近之人,但绝对能骗过江湖上的大多数人,哪怕对方扯着你的脸皮子,也绝对认不出你是你。”

萧暮语放心的呼出一口气。

凌天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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