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坐上皇帝宝座之初,为了彰显自己明君风范,不顾国库如何,大手一挥,下旨轻徭薄赋十年。

刚开始瞧见百姓津津乐道,说皇帝开明时,这位当今天子还满脸高兴,但没过多久便满脸忧愁了。

皇城急需扩充禁军,一支普通军队的支出费用便是个天文数字,更何况组建的还是一支皇城禁军?武器战甲皆需要最好的才行,否则皇家的面子往哪放?

刚刚经历大战,大璃国库本来就不充盈,这一下,更加空虚了,靠着官家经营的盐铁生意,根本就是杯水车薪,许多官员的俸禄都没能及时发放。

刚当上天子的马腾愁得是心烦意乱。

后来那位献上了前朝玉玺的中车府令赵大人给出了一条建议,“自古历朝历代皆实行重农抑商之策,陛下说要轻徭薄赋,但可没说免除商贾的税务,可以大兴商业,增加商贾税收,缓解燃眉之急。”

马腾听了,两眼一亮,大笑着拍了拍那个没了命根子,却是中车府令得赵大人的肩膀,“好计策,赏!”。

第二天,皇城内的坊市由之前的六十四坊增加到了七十二坊,由之前午时开市,申时闭市,转而变成了辰时开市,酉时闭市,并且在全天下通行。

靠着商贾的税收,朝廷总算是缓解拉燃眉之急。不过大兴商业,会不会导致粮食无人耕种,国人饥荒,这就不是马腾现在想考虑的了。

萧暮语邻居小宝一家的男主人,自从成为了护城卫之后,便分派在了坊市之内巡逻。

酉时闭市之后,还得在后边巡查,查看有没有在坊市之内逗留的人。检查完后,通常都要戌时才能归家。

隔壁男主人姓吴,具体叫什么萧暮语也从未过问,全都是大叔大叔的叫唤。

这个大叔是一个精瘦男子,早年跟着庄稼相依为命,晒得一身黝黑。

正方的脸回到家之后,便扫去了在外办公时的严厉模样,抱起坐在一匹木马上,正听萧暮语的故事,陷入故事情景中,怔怔出神的小宝,贴在脸上亲昵。

一脸的胡渣子扎得小宝白眼嫌弃。

“吃饭了。”

在厨房里忙活多时的大婶抱出一张方正木桌,摆放在院子中心。

萧暮语闻声而动,自觉进入屋内取出四张凳子,分别摆在桌子四边。

大婶从厨房内将菜肴取出。

“好香啊,还有肉呐?。”

大叔看着一桌谈不上丰盛的菜肴轻轻嗅了嗅。

“爹爹。”小宝邀功似的举起手臂,“这肉是我跟大哥哥一起去买的呢。”

大叔亲昵的摸了摸小宝的脑袋,“真棒!”

饭席期间,大叔忽然张口说道:“暮语啊,你这一天天在家闲着没事做,这可不成,得自己找些营生,要不然即便你长得一表人才,也难以找到一个媳妇啊。”

萧暮语往嘴巴里扒拉着喷香米饭,含糊不清道:“叔,莫不是瞧见我在你这白吃白喝赖了三年,要赶我走不成?”

大叔慌忙摆手,“哪能是这个意思,不过身为男儿,还是有点养家的营生才行,等你能赚钱了,我再帮你说门婚事,凭你这一表人才,不输王公贵族子嗣的模样,我看姑娘很乐意找上门的。”

“叔,你就别折煞我了。”萧暮语咽下嘴中米饭,夹起一块肉便往嘴巴里送,对于大叔的好意并不理会。

大叔也不恼怒,自顾说道:“都护府最近又在征收人手,我见你体格不错,赶紧去报名了吧,虽然俸禄不高,但好歹也能养家糊口。”

萧暮语没有停下手中忙碌的筷子,嘴巴里塞满了吃食,含糊不清道:“叔,我有自己的安排,您就别费心神了。”

萧暮语心中可一直规划着逃出皇城,前往官渡跟皇叔迎合,举旗办大事,哪里有空想这些成家立业的琐事?

瞧见冥顽不化的萧暮语丝毫没有动容,大叔暗暗叹了口气,继续吃饭。

大婶忽然说道:“对了,东街张大娘今天送来了一袋衣物,让你给他牢狱中的儿子送去,这孩子两年前失手把人打伤了,被关了进去,就剩大娘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实在是可怜。”

大叔眉宇微微邹了一下,问道:“可有给钱财?”

这话入耳,大婶顿时火冒三丈,直接将手中碗筷摔在桌上,一只手迅雷不及掩耳的掐住大叔的耳朵,使劲拧。还没来得及咽下的饭菜如同泼水似的喷到大叔脸上。

“姓吴的,当了个小小的护城卫就飘了?感觉自己行了是吧!大娘一个人八十多岁的老人,每天就靠着绣些香包营生,好不容易攒下些银子,制办两件衣裳给儿子送去,你还敢问要钱?!真跟那些护城卫混在一起久了,连良心都被狗吃了?!”

萧暮语也停下手中碗筷,眉头紧凑。以前的大叔可不是这样重视钱财的人。

只见大叔满脸扭曲,跟着被拧得几乎移位的耳朵一同转着脑袋,吃痛叫唤,“哎呦,你轻点,误会了,你听我说啊。”

大婶依旧死揪着不放。

大叔满脸痛苦,解释道:“在我当值的时候,大娘就已经找过我了,让我给他儿子送衣物,当时我直接答应了,后来大娘使劲给我塞钱,我说什么也没收,劝了她好久,她才把银子收回去。但是当时我在当值,没法帮她照看衣物,这才让她送到家里来。我生怕她再给你钱财,这才问了一句,若是给了,得赶紧还回去才是。”

大婶一听,原来是自己错怪了,直接松手,不过从来不服软的大婶也没有说什么歉意的话,拿起之前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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