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够摸清莫久臣的底线,这也不枉费穆长萦这两日的试探。

“我知道了。”穆长萦瞬间放松。知道莫久臣虽有不悦,但也不会将自己怎么样,这样就好,至少能够保下一条性命。

莫久臣来是说正事的:“现在说说,你昨天是怎么回事。”

要是放在刚才,穆长萦就准备说一半实话,但是现在面对莫久臣鹰眼般的审问,她决定除了真正目的,其他都和盘托出。

“昨天我在你的书房里听到你将艺羽夫人的遗物放在侧妃院子里整理,我是挺想知道艺羽夫人的死因,所以就像探寻一下。翻翻艺羽夫人的遗物,说不定能找到什么。”

这算是穆长萦的真话,拿到玉佩和知道死因真相都是她的最终目的,只是说出了一半而已。

莫久臣有些诧异:“哦?你对她的死因这么好奇。”

“当然。”穆长萦说:“艺羽夫人是吉地将军府的嫡女,不管她在吉地如何,入了华京准备嫁给你就是煦王府的人。她惨遭枉死,绝对不是王爷口中仅仅是鸿胪寺实则导致的大火所为。有人敢对煦王府的未娶进来的新娘下手,那凶手绝不简单。”

莫久臣把玩着旁边的空杯继续听她说。

穆长萦见莫久臣不发话就知道他在等着自己,于是接着说:“我对穆家小姐的死非常在意。王爷想想,就算是鸿胪寺大火是意外燃起的,可是当时住在鸿胪寺的可是有吉地定远军和王府的府兵,他们难道就没有察觉到大火燃起?还有穆家小姐,她又不傻怎么会不知道火已经烧到房间而不去逃命?”

“你说得对。”莫久臣说:“现在勘察,整个西院的门窗全部被人从外面钉死。”

“这就对了。”穆长萦拍着手掌:“只有门窗不开,所以他们才不会逃出去。这么说,他们的死绝对不是意外,绝对是有人故意为之的。这种火烧鸿胪寺的胆大妄为之人,一日不除,我就替你难安啊。”

穆长萦一边说一边偷偷看莫久臣的反应,无奈后者没有任何反应,她再有眼力见也是无用。

莫久臣微微一笑说:“想不到你对这次事件这么上心。”

穆长萦觉得他笑里藏刀:“我也是府中的一份子,关心不是很正常的吗?”

“那你觉得本王最后的裁决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穆长萦的反应有些强烈,感觉不妥,随后讪讪的说:“我只是觉得你当作是意外结案有些说不过去。”

莫久臣哼笑一声:“是说不过去。”

穆长萦点头。

“但也必须要说得过去。”莫久臣说:“他国使团即将来访,不将鸿胪寺的案子早早结清是要损坏我南商尊严的。”

穆长萦:“······”

“这件事本王不会善罢甘休,若是王妃有兴趣,你也可以多多发表意见。”

穆长萦仿佛听到了天大的好消息:“真的?”

“本王从不说假话。”

“太好了!”穆长萦开心的说:“我就知道我们王爷深明大义,英明神武!”

莫久臣无语,这拍马屁的功力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穆长萦有一种因祸得福的快感,心里正喜悦的时候,就听到莫久臣说:“话说回来。南旧亭向本王汇报你那日入水是被人所推,但是你从来没有告诉本王你是意外落水还是被推入水呢。”

穆长萦愣在原地,不过一会儿刚刚拍莫久臣马屁的心情瞬间变成凶言恶语想要全部砸到莫久臣身上。她终于彻底的明白为什么莫久臣会派南旧亭来帮助自己查账本,她刚开始还不明白,一个小小的账本为什么要劳烦王府第一侍卫亲自操劳,原来莫久臣设的局在这!

南旧亭是眼睁睁的看着柳扶月被推入湖中,但是未曾看到那人的真面目,只记得那人是一身白衣。世上可穿白衣者千千万,与柳扶月相识的男子或是女子都可穿白衣,所以莫久臣和南旧亭一时半会想不到是谁会推柳扶月很正常。

不过柳扶月不同。她与那人见面,自然是知道是谁推的她,而且听莫久臣的话,他应该也知道柳扶月去见了谁。

但是她穆长萦不知道!

现在南旧亭确认柳扶月是被推入湖,如果此时的她就说是自己意外落水,可是有南旧亭的证词就证明她在说谎。如果她承认是被推入湖,那她该如何面对莫久臣接下来可能会问凶手是谁之类的问题。

莫久臣派南旧亭过来,就是在等着她去问南旧亭关于柳扶月落水被救起的问题,就是将现在的穆长萦想要狡辩说谎的可能给堵死。他不是要知道是谁推柳扶月落水,而是要知道那人为什么要推柳扶月入水,顺便试探此时的柳扶月为什么不同。

这个莫久臣,还真会埋坑。

穆长萦后背已经出汗,她必须要稳住自己的情绪,不能让莫久臣看出异样,同时还要回答的滴水不漏才是。

她想了想,抱着胆怯说:“王爷信我吗?”

莫久臣意味深长:“哪方面?”

穆长萦顶住压力:“王爷不是说要我遵守对你的承诺吗?既然王爷信任我会遵守我的承诺,那就请王爷相信我能够处理我的问题。与他见面也好,被他推入湖中也好,都是我自己的私人事请。请王爷相信,我会给王爷一个满意答复。”

“这么说,你不打算告诉本王了?”

“虽然我并不开心王爷会派南侍卫跟着我,但是我很感谢南侍卫能够救我一命。至于其他的,我想自己去求一个结果,不想麻烦王爷。”穆长萦心底的石头快压的她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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