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自鸣钟。

在利玛窦之前,来中国的罗明鉴也曾以大自鸣钟一座送给中国的总督。

后来万历三十八年来中国的金尼阁,也曾携有钟表进贡。

除了钟表之外,还有能自动的小玩具与小乐器等,在明末清初时,这类钟表曾大量的输入,特为中国皇帝与贵族所爱好,各类笔记小说中,有关钟表的记载特多,清乾隆时,在圆明园中并特设有「钟房」,以招待管理钟表的西洋教士,直到现在故宫中所保存的各一型各式的巧妙钟表为最多。

从钟表与各种小型自动玩具的输入,与王征所作的奇器图说看来,在明朝末年,这类小巧的机器工艺及其知识,已经相当普遍的传入中国的社会。

包括中学的西传。

就是西洋传教土的东来,将西学传入中国,同时他们也将部分的中国学术传到西方,形成一种文化交流,不过他们传入中国的西学多,而传往西方的中学则较少。

第一是中国经学的西传,利玛窦之来到中国广东,首将四书译为拉丁文,寄回意大利,此为四书西译之始,时为公元一五九三年(万历二十一年)。

继之在公元一六二六年(天启六年),比利时传教士金尼阁又将五经译为拉丁文,并在中国杭州出版。

后来到清代初年,一般西洋传教士纷纷大量的翻译中国经书,寄往欧洲,并盛称中国伦理哲单与政治思想的深湛,因而激起欧洲思想界的波澜,曾一度非常向往中国,可见当时的中华文明还是很了不起,很吸引人的。

第二是中国医药的西传,为永历王太后致送国书给教皇的波兰籍教士卜弥格,曾以拉丁文着中医示例一书,内容述有中国人看舌治病法,与医名二百八十九条,此为最早具体向西方介绍中国医学的一本书。

中国的美术工艺如丝织品与磁器,很早便由商人传入欧洲,唯中国式的庭园建筑则在明清之际才传入欧洲,且一度成为风气,这其间也多少受传教士的影响。

像是公元一七五年英王的建筑师詹培士(W.Chambers)为肯特公爵(Kent)建筑了一所完全中国式的建筑,有雕栏、玉砌,有假山、浮屠。

转瞬间这种风气流传到法国与德国,为一部分德法人所喜好。

德国的卡赛尔伯爵特别建造了一座中国村。

其一切布置都仿中国,甚至村中的女子都穿着中国服装。

又有德国园艺家温赤(LudwigA.Unyer)着书盛称中国的园亭建筑,小桥流水、楼台亭榭,极尽变化曲折之美,能引人人胜;非若欧洲建筑之徒事整齐崇峻,而全无合蓄者所能比。

可见清朝之中西文化交流中西交通至少已有二千余年历史,其间关系相交错,文化的交流斑斑可考。

近代西方学术之输入我国,可分为二期:第一期始于明万历中叶,盛于清康熙间,至乾隆中叶而绝;第二期,始于清咸丰、同治间之洋务运动,以迄今日。

明末清初之西学输入,为那稣会士传教之附带事业。

其所输入以天文学为主,数学次之,物理学又次,而其余舆地学、术、采矿术、语言、艺术、哲学则附庸焉。

其在我国建设最大者为天文学,与清代学术团体关系最深者,天文学与数学惟均。

西学输入后,引起主观理学之反动,使得干嘉汉学者十九兼通天文数学;彼辈既得考古学上之新具,于是整理古天文数学之风乃大盛。

天文学与数学侧重归纳之法,而汉学家之代表人物,莫不精究之,使得汉学研究饶富科学精神。

然自雍正禁教后,除在钦天监外,西学已完全无输入机会。

十八世纪是近代中西文化汇通初期由盛而衰之时代,欧洲传教士,尤以法国教士蝉联中国文化之西传工作。

一七三五(雍正十三年),首在巴黎出版四大厚册对开本之中国通志;其次长期刊性那稣会士通信集;再次是一七七六(乾隆四十一年)至一八一四年陆续刊行之中国丛刊,计出十六册,阐述中国文化,尢以冯秉正法译通鉴纲目与其自着之续编,流通广大。

丛刊除学术论着外,复有绎之。

韩国英(Pierre-martialCibot)又曾着长文多篇解说中国十八世纪之欧洲,由于崇拜中国文化之学者、政治家及来华传教士们所引起之余波。

彼知中国文化高超,皆重视心智生活,为一个爱好和平宁静之国家。

当雍正禁教,西学中断之后,中国文化在西方发生极大影响。

十八世纪之欧洲学者,如德之莱伯尼兹(Lei-bniz)和法之伏尔泰(Voltaire)对于中国伦理哲学推崇备至。

莱氏曾创「柏林科学社」,以沟通中国与欧洲之文化。

其中伏尔泰更编写元曲「赵氏孤儿」一剧,赞叹不已。

使得极具人性情理之中国戏剧回荡于欧洲剧院。

另一重农派学者奎斯奈(Quesnay)常引述孔子之言,以为农为财富之本立说,其后法王路易十五因其主动仿效中国,而亲耕籍田之举。

奎斯奈慨然想继承孔子之道统,被称为欧洲之孔子。

歌德(Goethe)在其名剧浮士德(faust)中,有「结了晶的人性」(crystllizedhumanity)之语,即是指中国人而言。

综观十八世纪之欧洲,由于中国经籍之西传,促使西方产生尊重理性、自由之启蒙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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