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的路灯,仿佛犹如触手可及似的霓虹,理所当然地将这万籁俱寂似的夜幕点缀得不那么让人觉得冷漠,几声虫鸣也仿佛受到了传染,渐渐低沉下去。变得似有若无......

路上的行人也恍若都带着点儿困意与莫名其妙似的倦怠感,好像只剩下从眼前鱼贯而过的车流,还是一成不变的一如既往。

踩着青石砖铺就的冰冷地面;吃着刚刚从校外小卖部买到手的烧麦——

“姑娘,小心烫。慢慢吃啊......”

小卖部的店主好心提醒了一句。不过走得远些了,又隐隐约约听到些许诸如:“这大半夜黑灯瞎火的,怎么还在外面瞎转悠呢?”不论那是出于担心;又或是“完全没必要”的规劝,筱都默默地接受了。

毕竟,在他人眼里,自己这个年纪的学生。不该过着这样朝五晚九似的生活,然而偏偏自己便是那其中之一。

只是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为这种似乎随处可见的同情感到些许怅然若失。说真的,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呢?又为什么会表现得这么满不在乎呢?

难道说此时此刻身处于这些许微凉的空气中连感觉都变得迟钝;连情绪都被影响了吗?

然而确实就连筱自己也没料到,走出学校的瞬间已经是这个时间了。这时的她盯着父亲发来的,就算是只有冷冰冰的文字也能想象得出有多么忧心忡忡似的短信,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扬。

顺便,也可能是自尊心作祟吧?她不假思索似的拒绝了父亲来接自己的提议。

毕竟接下来还得会事务所为2.14日的讨论会做准备,可能大概率回到家要凌晨了——那时说不定天都已经亮了。不过既然事务所发来了通知,那么自己也就没有理由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毕竟,还是新人啊。

紧接着好像直到现在她才注意到眼前那仿佛藕断丝连似的蒙蒙细雨,而且雨势也密集得令人瞠目结舌。然而她今天并没有带伞。正在这时好巧不巧的是刚又一次被训诫完的自己的邻座——

忧也刚来到这里......这次难道又是因为学习成绩吗?不,恐怕不是——

因为就在隔壁教室,所以还是能听到些细枝末节的。

既然不是因为学习成绩的原因,那多半就是因为志愿就业方面的咨询吧?虽然在自己看来老师有可能只是因为看他不顺眼而借题发挥,但是结果并没有发生什么本质转变。

也就是说,他依然是大多数教师眼中的“刺儿头”。

然而现在让筱注意到他的,并不是因为这些,而是因为他手里的伞——而且还有两柄。说实话她此时此刻很想要开口向他借其中一把伞,但是话到嘴边又不知到底该怎么开口才不会显得突兀。

因为自己在这方面的不擅长,她常常会为此困扰不已。

如果是工作状态还好说,可是此时此刻他与自己的关系,只是邻座的同班同学罢了——就算,筱是学姐的立场。

然而就在她为此而感到恼火的瞬间,忧居然主动把伞递到自己眼前......

“学姐,如果不介意的话,拿去用吧?毕竟这么大的雨。如果淋湿了的话会感冒的......”

他说这话时,脸红扑扑的。虽然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动摇与紧张,但是那份略带羞怯的关心,好像还挺可爱的不是吗?

“谢谢。话说,我会负责晾干了还你的。”

见状筱用尽全力使得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显得平静,即便如此,回答还是显得有些冷淡且生硬。可是却没有漏出让人这么想的破绽,这一点不得不说非常厉害。至少仅凭演技是没办法轻易办到的。

“那,我走了。”

话音刚落的刹那,她便逃也似的奔进了雨幕中。轻快又稳健的脚步不一会儿便踩出朵朵水花。它们就仿佛一个个音符似的不停跳动着。不知不觉忧才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居然一直在拼命追逐着此时此刻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的那个身影。

也许,就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可是确实刚才的那次毫无疑问是两人第一次交谈——尽管看起来平平无奇。然而这莫名其妙似的兴奋感居然一次次锲而不舍似的否定着这样的观点。

即便是某种意义上的自我满足他也认栽了。

“哥哥,欢迎回来!”回到家刚拿钥匙打开门,妹妹那略显疲惫却带着点儿软糯的嗓音就迎面扑了上来。听起来像是有点儿累了?而且这声音还不是从客厅,而是从厨房里传出来的?

那家伙又在忙啥呢?

“澪,你在厨房吗?”

“嗯!我在做巧克力哦?你看,明儿不是情人节吗?所以虽然没有什么送得出去的朋友,但是最基本的准备还是得做嘛——”听到这里,作为哥哥来说,忧有些感到惊讶不已。结果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妹妹又补上了一句——

“我现在在做的,姑且是哥哥你的份儿喔?”

“是吗?”

听到这儿,忧有些想笑,可在此基础上又有点儿安心。紧接着她就听见了烤箱缓缓运作的声音。

“话说,待会儿你能试吃一下吗?虽然有这方面的自信,但好歹也想要一层保险。可以吗?”

澪边问边解下围裙,顺便将头巾也摘了。

这时时钟正巧指向凌晨0:00——

“哥哥,情人节快乐!”

话音刚落的瞬间她便把烤好,已经成型的巧克力端了出来。顺手小心翼翼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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