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澜的尸体停在宗庙七日,便被墨致远迫不及待的要求下葬了。

理由是不想皇后睹物思人,日日忧伤,终日以泪洗面活在噩耗当中。

大臣们对于墨致远这个理由感觉十分可笑,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墨澜下葬。

送葬的队伍长达十里,声势浩大,该有的排场还是有的,就是多少感觉是猫哭耗子,假慈悲罢了。

宫里宫外,唢呐声响彻云霄,那嘶哑的悲鸣,不停的感染在场众人,眉间不由得染上几分悲愁。

而神秘男子也联系了莲贵妃,就在今日动手。

皇宫大部分的侍卫早已倒戈相向,背叛了墨致远,投靠到神秘人的门下。

随着那支送葬队伍的出城,另一对刺客也潜伏其中,不知不觉的将送葬队伍的人给替换掉了。

根本就没有人发现其中的异常,还在继续敲敲打打的哭喊着。

那支送葬队伍归来时,早已物是人非。

那支送葬队伍一进入到玄武门,便开始大肆屠杀。

那些禁军闻讯而来,双方纠缠不休,打的是难解难分。

墨澜看着禁军大幅度的调动,顿时心里涌现一阵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墨澜只身赶到玄武门,大片的士兵的尸体躺在血泊之中,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墨澜手提长剑,一路上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无人敢阻拦他前进的步伐。

男人化身冷面修罗,所到之处皆是无人能及。

两方人马打的难解难分,不分上下。

而另一边墨景和赶到乾清宫,略微惶恐的趴跪在地上,假装十分害怕,“父皇,敌军攻打过来了!儿臣护驾来迟,还望父皇责罚……”

墨致远闻言,立马从摇椅上站了起来。

“事急从权,朕就不责罚你了!”

“沈默,赶紧让大内侍卫前来护驾!”

话音刚落,一把锋利无比的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景和,你干什么?”

墨致远眼中愈发寒冷,声音低沉带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

但是显然没有将景和吓到,横在他脖子上那把削铁如泥的剑刃,又逼近几分。

“父皇,这不是很明显吗?”

墨景和嘴角微微向上一勾,单纯天真的笑容里面夹杂着一丝阴翳狠厉,看似人畜无害,实则才是那个最狠的角色。

“外面那些都是你安排的?”

“父皇真聪明,确实是我安排的!”

墨景和点了墨致远的穴道,让他只能睁大眼睛,看着景和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我之所以能这么成功,还得多亏了父皇你。要不是你,怀疑三哥,将这个绊脚石给杀了,我也不至于这么顺利……”

墨致远一听,眉头微微蹙了蹙,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华清池温泉那场刺杀是你的手笔?”

“你现在才发现?哈哈哈……就连你的女人莲贵妃,也是我的人。她的每一寸肌肤,我都……了如指掌!”

墨景和字字诛心,墨致远瞬间感。头晕目眩,一口气闷在胸口,无法排解出来。

噗呲一声,墨致远口吐鲜血,喷的景和满脸都是。

景和微微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勾起那似笑非笑的唇角,眼神阴翳桀骜狠厉冷冽。

猛的掐住墨致远的脖子,嘴里发出阴恻恻的笑声,“这就受不了了?那你还记得你对我母妃做过的龌蹉事吗?”

“你母妃不是陈妃?我做了什么?”

墨致远一脸茫然的看向景和,艰难的开口说道。

“呵呵……天大的笑话,我的母妃是你的弟妹——八王妃!”

景和刚说完,便松开墨致远,似乎在嫌弃他的脏一般,还不忘了擦拭一下自己的手掌。

思绪一下子被拉回过去,也渐渐陷入沉思当中。

当年墨致远刚登基,就迫不及待的将手足赶尽杀绝,而他的父王就是其中一位,当时他的母妃早已怀了身孕,可是墨致远见色起意,玷污了他的母妃。

他的母妃忍辱负重,苟且偷生的活了下来,还生下了他。

而再生下他不久之后,便以一尺白绫上吊自杀,就这么驾鹤西去。

墨致远以为这是自己的孩子,便没有多想,直接将他寄养在陈妃的膝下。

久而久之,墨致远也忘记了景和的生身母亲,因为对陈妃的不喜,连带着景和也不太喜欢。

小的时候,他也问过养母,为何父皇会不喜欢他,每当他问到这个话题,养母的眼神都是那样飘忽不定,似乎在闪躲着什么似的。

直到有一天,他出宫玩耍,碰到一个怪老婆子,使劲抓着他不放,嘴里还不停的念道着,“郡王爷,真的是你!都长这么大了,王妃你可以放心了。”

当时他就纳闷了,不过出于好奇,他还是将那个怪老婆子安置在私宅院里,命人好生照顾。

可是那个婆子的病情时好时坏的,反复无常。不过还是挺在意景和的,每次景和来看她,都会露出一副慈爱的表情看景和。

终于在她一次清醒的时候,她告诉了景和关于他的身世之谜,还有她的身份。

她是他母妃的贴身侍女,与他母妃情同手足,感情最为深厚,临产的时候还是她陪在他母妃身边的。

本来他也是有所怀疑的,直到他暗中寻访其他以前八王府的老人,问清缘由,才相信她说的话。

还能准确的说出景和的体貌特征,譬如脚底有一颗黑痣。

在那一刻,他终于明白,自己叫了十几年的父皇,竟然是手刃他亲生父母的仇人。

真的是老天开眼,让他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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