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晨一名丫鬟在后山捡到了一枚玉佩,正是欧阳明珠与袁擎烈的定情信物。欧阳明珠把所有的下人都召来一一问话,陷害我的小妾有胆识,兵行险招,奈何行事愚蠢。

她的侍女是个胆小怕事的,欧阳明珠还没问什么,她就自己哆哆嗦嗦把事情都给招了。

欧阳明珠想了前后的缘故,这才觉得不对劲,打听了陈念的行踪匆匆赶来。让人把陈念带回郡王府立即请了大夫,好在只是感染风寒,发现及时故而没什么大碍。

陈念病情稍微好些之后,欧阳明珠让人把小妾押到陈念面前,让所有妾室都看着,当众其杖责三十,小妾被按在离陈念不过二十步远的地方,苦苦哀求陈念饶恕。

陈念端坐在上,看着小妾的衣服被血染红,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更不用说求情。

雨后的秋更加寒凉,欧阳明珠让人送了毛领来,陈念没有戴,收进了箱子里。

穿了从淮南那边带来的旧衣前往神医府去看裴怀,裴怀睡得太久,嗓子哑的不像话。

陈念照顾他极有耐心,把汤药吹凉再送到裴怀嘴边,一眼汤药喝下来,花了一柱香的时间。陈念放下瓷碗,裴怀拉过她的手定定看着她:“不要去。”

托君荣的“福”,裴怀体内的毒很是复杂,他虽然醒来,但是毒只解了一半,还差几株草药。草药生长在深山老林不易得,可是若不尽快解毒,裴怀的身体迟早会被拖垮。

“可你体内的毒怎么办?留着么?如此就算放你走,你也回不到冀东城就要死了。”

裴怀下眼睑有些发青,他体内的毒已经不能再拖延。袁擎烈整日日理万机,求助于她还不如自力更生。裴怀瞧着陈念眼中的担忧,心中喜不自胜。

“此事袁擎烈的人会去搞定,究其原因我身上的毒是因为他才如此,他留着我还有用,不会让我死的,所以,你只要安心等着就好。”裴怀拍拍陈念的手背,让她安心。

陈念的手紧了紧,过了半晌才点点头。自陈雄去后,陈念日渐话少,不说话的时候为多数。裴怀把陈念搂入怀中,轻轻拍着陈念的呗,以前陈念做恶梦时,他总是如此安慰。

入夜,弦月高悬,陈念往包裹里塞了些银票,挥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终于收拾好了。

郡王府女眷众多,袁擎烈不常待在府中,尤其是从淮南回来之后。大致是袁擎烈不在,郡王府的守备并不森严,陈念绕到靠近街道的围墙,往外一翻就离开了郡王府。

“王爷回来了,照旧让小厨房做些点心?”管家接过袁擎烈的斗篷,躬身问道。

“不必,在军营吃过了,陈念这几日在府上可还习惯?”为了肃清君荣余党,袁擎烈数日不得空闲回郡王府,就连过问的时间都没有,也不知陈念如何。

管家闻言头不自觉低了几分,提着灯笼为袁擎烈引路:“陈小姐随和,入府以来还没提过什么要求,王爷既然挂念着,不如过去看看。”

老管家那么大岁数,看人不说通透,多多少少能看明白几分。王爷在王妃面前说陈念只是救命恩人,可他看陈念时的眼神,那般炽热,哪里是看平常友人的眼神。

“本将军正有此意。”袁擎烈脑海中闪过陈念厌恶的眼神,嘴角微挑,几日不见,不知她的爪牙是不是愈发锋利。

紧闭的房门被一双满是褶子的手推开,老管家提着灯笼为袁擎烈照明。

卧房并未点蜡烛,黑漆漆一片,屋内摆设如旧,只是不见住在这儿的人。

袁擎烈神情微禀,裴怀醒时神医府的人就来回过话,裴怀体内的毒难解,要想把体内的毒全排出还需要几样药材。

而那几样药材离天河郡最近的位置,也得是数十里外的人头山中才有。

那里地势环境恶劣,路途遥远不说,去到那里能不能找到药又是另外一回事。

呵……为了裴怀不惜以身涉险么?他可是记得陈念与裴怀之间隐隐有隔阂,袁擎烈知道的不具体,可每回提起陈念的父亲或是冀东城,陈念对裴怀的态度就会冷下来。

“本将军要离开天河郡几日,之前天河郡怎么打理,本将军不在时就怎么打理。切记,神医府那个人给本将军看好了,决不能让他出一点差错。”

袁擎烈环视一圈伸手不见五指的厢房,拿出火折子点燃房中的蜡烛。

厢房中的摆设是王府原先的,一切都如陈念来住之前,花瓶的位置都没有挪动一下。

可见卧房的主人经常拿艾草薰衣,房中弥漫着淡淡的艾草香气。袁擎烈来到梳妆台千,捻起桌上一根落发,眯眼一笑。

陈念并非离开郡王府,着急着赶路,没想过消除自己的足迹,袁擎烈当日就循着她的踪迹追赶。陈念步行一夜,出了城一路问路前行。

她只身一人,也没带什么在野外生存要用的东西,自己又是个不机敏的,唯恐在外风餐露宿的碰上夜间猛兽,沿路走了半天,只遇到一家客栈。

陈念担心再往前走不知多久才能找到下一家客栈,便就近的客栈住了下来。

“小二,我要一些吃的,就一碗长春面吧,做好了送到客房来。”

陈念走上楼梯,感受到肚子一阵翻腾,陈念这才想起来自己一天都没有吃东西。

店小二接过陈念递过来的碎银子,眼底极快闪过一抹阴险。不过陈念赶路疲累,并未注意到店小二不对劲,就连客栈中往来客人稀少也未察觉。

客栈的客房不大,但是收拾的干干净净,陈念把包裹甩在桌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