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虎跟着您不亚于三十年。”

“我观你面相四柱,你幼时犯了天吊关煞,本应该死在山道或者河口,但你却没事儿。”

“幼年纹虎,帝王的后代也不敢如此,你却做了,命还在。”

“不难猜到,你能活到今天,全靠你背上的那只猛虎。”

这番话下来,张劲松对我肃然起敬。

“张先生,能不能告诉我,你身上这只雄虎是谁给您刺得,为何而刺。”

幼年纹虎,不是横死就是竖亡,他能活到现在,而且如此顺风顺水,只怕跟他肚脐下的那条蛇脱不了干系。

回忆往事,张劲松不想让别人知道,挥了挥手,示意他的保镖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我俩。

他想点根烟,问我在这里可方便。

没想到这人的素质倒是有点。

我点头表示可以。

一嘴烟下去,他身上的那股子上位者的气势随着烟气飘散了,张了张嘴,开始讲述他小时候的故事。

我不是厦门本地人,祖籍是川蜀那一带,具体是哪里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了。

我当时离开山里的时候也不过才七岁,根本记不住出山的路。

那会儿还是七十年代,川蜀那一带,崇山峻岭,树林繁茂,高山猛虎的,丛林野蟒的。

事情是发生在我六岁那年。

那年洪涝,山里多处爆发泥石流,山上的流水将山下的庄稼都给淹没,千家百户大多数被冲散了家。

等到秋收,又没了粮食,四处饥荒。

村里的人为了不被饿死,抱团取暖,白天男的一部分男人负责上山打猎,另一部分负责新建房屋。

女的负责带孩子,摘野菜,饲养那些没被洪水冲走的牛羊鸡鸭,等等一些碎活儿。

村里人的捕猎技巧极其丰富,一个月下来,四周的大山里头的兔子,獐子,野猪什么的,都被捕获的差不多。

这山上的肉食动物少了,那些猛禽没了食物,便下山偷食村民圈养的家禽。

诡异的事情开始来了。

半夜了经常听到牛羊的惨叫声,还有鸡鸭的惊叫声。

那叫声惨烈的,别说小孩被吓哭了,大人听了都发抖。

村民们大概都猜到,估计有猛兽下山,但这叫声渗人的紧,没人赶出去看个究竟。

白天去看的时候,牛少了一头,羊少了两头,地上看不到猛兽印记,牛羊圈里也没有血迹。

牛羊的个头都不小,活生生的拖着走那几乎不可能,只有被咬死,但咬死了总归有血。

疑惑归疑惑,村里几个脾气暴的大汉快被气的发疯。

这百十来户人家,总共就那么七八头牛,就这么几个夜晚被拖走了两只,来年开春还怎么种田。

村长组织十来个胆子大的,个个肩上搭着个土枪,手里拿锄头,拿铁锹的,去山里头寻个究竟。

这十来个人当中,其中有一个就是我阿爹。

上午出得门,到了傍晚,西边的山上突然响起了土枪声。

枪声过后,没听见猛兽的动静。

传来的,是惨叫声,男人们的惨叫。

一声。

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