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处,身穿一袭普通灰色衣袍的三皇子,脸上带了一张恶鬼面具,背着手一路走进大殿,悠闲自得如后花园散步,太子起身亲自引他入座,所有人的目光都锁定在他的面具上,暗暗吐出一口气。

皇帝下意识皱眉,在看到他如此上不得台面的打扮,更是眉头大皱,这个逆子是故意丢他脸,居然穿如此邋遢的衣服出现在这里。

三皇子自顾自斟酒,无视了大殿中所有或打量,或窃窃私语的声音,余光瞥到周王时,唇角微微勾起,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

“叔公请。”他拿起一杯酒,先干为敬。

周王回礼,目光在三皇子身上扫了一圈,目露沉思之色,也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就在其他人诧异中,三皇子突然起身走到舞池中央。

“父皇,整日看这些莺莺燕燕多没意思,儿臣近日里学了剑舞,现在便表演给父皇看。”三皇子声音郎朗。

舞姬们自觉的退到两边,三皇子并没有征求皇帝的意思,抽出旁边侍卫手中的剑,身形一个旋转,便如游龙盘旋,剑花舞的既漂亮,又杀气森然,时不时剑尖偏移一些,胆小的臣子生怕三皇子一个抓不稳,飞剑脱手,伤及无辜。

就在大家心惊胆战之时,三皇子剑尖突然朝皇帝刺去,所有人面色大变,可三皇子的速度有多快,又岂是他们能来及阻止的,皇帝面不改色,也没有半分躲闪,果不其然,三皇子在剑尖靠近皇帝脖颈的瞬间,又一个转弯,改成上挑,整个人倒飞在空中,漂亮的一个翻转。

“父皇,儿臣酒也喝了,剑舞也表演完了,这便先告退了。”

“来人,给我将他拿下。”皇帝眼睛眯起,爆喝一声。

周围的侍卫立刻上前,将三皇子左右手缚住,皇帝缓缓起身,走到自己儿子的面前,亲手摘下他的恶鬼面具,一张令人作呕的脸出现在大殿中,只见他眉心凹凸不平,不规则扭曲的肉线遍布半张脸,嘴厚而宽,除了一双灿若星辰的眼,其他一无是处。

“逆子,你今日是故意捣乱的。”皇帝一巴掌扇下去,打的三皇子脸偏向一边。

三皇子嘴角流出一丝血迹,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配合上狰狞的面容,让人升不起半丝好感,皇帝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头顶,若不是念在他早就将这个逆子一刀砍了了事。

“父皇息怒。”太子赶忙上前一步劝阻。

二皇子冷冷一笑,明知道叫三弟来肯定会不愉快,太子这是真心求情,还是为了彰显他很重兄弟情,这样勾心斗角的地方,真是令人厌恶。

“三弟只是年少轻狂,并无捣乱之意,父皇您消消气。”太子再次劝道。

“罢了,看在今日太子的面上,朕便饶你一次,再有下次决不轻饶。”皇帝一甩衣袖,坐回龙椅,示意两名侍卫将三皇子拖出去眼不见为净。

苏子玉微微叹了口气,眼中露出悲悯之色,他所叹之、所怜之人是陛下,众观几位皇子都乃人中龙凤,心中却没有他这个父亲,世间至尊至贵的帝王,却是至悲至独的孤家寡人,经过这一闹,这场宴会再无半点欢乐气氛,只草草了事。

小兰伤好一些,便在苏府到处走动,一直在思索那三个字的意思,这些日子苏子玉老是早出晚归,不然可以问问他认不认识莫大人。

周王对于她这个义女颇多迁就,但也不好长居在苏府,若是传出去闲言碎语,会给王爷脸上抹黑。

不知不觉间,她走到了书房门口,看看四下无人,小兰打开门进去。

这间书房面积不小,从中央的铁炉,到右边三排书架,左侧是桌案,椅子,正上面表着四个字:厚德载物。

这房中大多是佛经,还有手抄经书,在书架后,小兰惊讶发现,这里摆了一块奇型石头,仔细端详又觉得像一座迷你山峰。

“拿不动?”小兰握住想拿起来,却发现石头长在地上一样。

她试着转了一圈石头,右侧书架突然向外移动,这是密室?小兰这下激动了,总算找对地方了。

走进密室,这里并不是很大,更像一个夹层,只能容纳一个人进入,里面有一堆腐朽的布匹。

小兰拿起黑布,上面用特殊颜料,写着各种宫廷秘事,布匹中夹带了一块银色的石头,看上去像是信物。

回到住处,小兰仔细看这些记载事情的布,从太上皇登基开始,莫家便建立了一个秘密组织,专门收集宫廷秘事,这还得从莫璃洛的爷爷说起。

话说当年莫爷爷喜欢一个女子,当时天下大乱,四国争雄,正处于连年战争,莫爷爷曾经学过几年武,自觉保家卫国才是男儿该走的路,便辞别心上人,远赴边关。

这一去就是五年,待太上皇统一四国,莫爷爷就成了威武的大将军,衣锦还乡之后却发现心上人失踪了,当时他觉得两眼一抹黑,天大地大无处可寻。

辗转数年,再相逢时心上人已经是皇上的枕边人,莫爷爷是一个忠心为主的人,只得将爱深深藏在心底。

本以为就此安稳一生,永远再无交集,待他出征平乱归来,却突闻噩耗,不过二十年华的女子,竟然香消玉殒,皇上对外的说法是得了恶疾。

莫爷爷不信这些话,开始调查,以他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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