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莫如桂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吓着的时候,月燕已经收到命令准备启程去京城。

这次去京城,也该好好算一下那笔帐了。

只是,就算这些年已然在无数个夜里想到过可能发生的事情,到了即将面对的时候,心绪依旧无法平静。

虽然,那位只需要我好好当个棋子。

只是,月燕看着一起被送来的一封信,看了许久,总归没有打开。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可以了。即使过往已经面目非。

希望,那帮人看见我的时候,准备好接受反噬了。

“三哥!你哪里来的糖人?”

莫如桂看着莫如司手中的糖人,也不知道该不该夺走。

莫如司正看着糖人发呆,就被莫如桂的大呼小叫吓了一跳。

看见莫如桂眼睛乱飘,对他的古灵精怪早就已经深知于心的莫如司只觉得手痒痒,有点像揍他脑袋。

“想什么呢,这自然是拜托伙计帮忙买的啊。”莫如司翻了个白眼,丝毫不顾这种行为又多毁他自己的形象,“我不想喝喝药,自然是要甜甜嘴了。”

我记得,好像糖人摊档离这里也有一段距离吧......

莫如桂嘴角抽搐,糖人都买来了,也只得认下这借口。

“嗯,好苦!”莫如司被药苦的皱起脸来,连忙啃着糖人甜甜嘴巴。

看着莫如桂准备让人备好马车拉他回去,莫如司突然想起要事来:“对了,阿桂,之后几天说好要去看书院的......”

一听到这个,莫如桂就想到莫如司小时候的“丰功伟绩”:“不用!我已经长大成人了,总不能事事都要哥哥安排,三哥你就安心养伤吧!”

要知道,小时候莫如司简直就是个混世魔王,只有你想不到的恶作剧,直到长大了知道要脸要皮了才装个样子。

莫如司和莫如桂大眼瞪小眼,最终,还是莫如司败下阵来,乖乖听话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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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春宫中,身着凤袍的雍容女子放下手中的书,问一旁的大宫女:“晏娘进京了吗?”

“回皇后娘娘,算一下时间,应该也启程了,相信不久,晏姑娘就能和娘娘您相见了。”

皇后万氏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到时候相见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大宫女喜春安慰道:“娘娘您乃千金之躯,自然不用担心……”

万氏扶额,挥手屏退宫人:“好了好了,本宫知晓。本宫乏了,想要休息。”

“喏。”

万氏由着宫人轻手轻脚地侍候着,心绪万千。

当年,爹娘把自己嫁给尚是透明人三皇子的当今圣上,借此作为皇亲国戚逃过一劫,但晏家却未能如此。即使这么多年相敬如宾,可冤案一日留存,心也一日不得安宁。

“皇上驾到!”

正想着,本已有些昏昏欲睡的万氏听见宫外太监的喊声,只得马上起来整理仪容迎接皇帝。

当今圣上年岁较小,但行事果断狠厉,说一不二。

前朝皇帝昏庸,留下的烂摊子几乎可让大启覆灭。但当今力挽狂澜,短短几年,快刀斩乱麻,方有如今的祥和。

未登基前,尚是三皇子的他本是无望帝位,只因他并非先帝的最受宠的那位皇子七皇子,而且当时已经有了定下太子的流言。

只是,后来为了利益,站在七皇子对立面的权贵不甘心,又因为其它皇子废的废,死的死,居然剩下的只有相当于透明人的三皇子了。

只是,权贵们没有想到,能当透明人稳稳地当了这么久,哪里能是任人揉捏的窝囊废呢?

登基后,皇帝借刀杀人,接清流的手,以清君侧的名义,将扶持他登基的贪婪的权贵拉下马,借此拉拢清流。

后,以彻查琅琊莫家的名义,暗渡陈仓,查清当初七皇子,现在翰王的势力,借开恩科的名义收年轻有为的举子于囊中,暗地里的暗线迅速布置,隐藏起来的人手迅速扩大。

而像月燕这种在先帝的昏庸无道导致的冤假错案留下的遗孤,皇帝以承诺翻案,获得其忠心耿耿的支持。

诸如此类,不计其数。

当初清流一脉想要借清君侧控制青年皇帝,如今皇帝已扶持年轻一脉,已然隐隐有可与顽固清流一脉相对峙的趋势。

借此,将先帝抛弃的皇权,重新纳入囊中,兴国之势已然冒头。

而淮王是先帝最小的儿子,也是最纨绔的,自然也不知道是真纨绔还是假纨绔。在京城中,已然成了毒瘤。

送走前来表面商量翻案实为通知一事,暗示家里站队的皇帝,万氏又被一位宗妇哭哭啼啼地前来拜见,就因为自家孙子在外差点被淮王的马踢死!

哪怕知道现在不能动淮王,林家宗妇也把罪名按在淮王刚刚接回来的妾室身上,请求要一个说法。

皇宫这边万氏被哭闹的宗妇闹得鸡飞狗跳,而莫如桂这边就听着莫如司给他讲解着淮王和当今圣上的“丰功伟绩”。

只不过,这两人的“丰功伟绩”,完就是风牛马不相及的。

“这就是所谓的歹竹出好笋了。”莫如司拍案定论。

真有魄力。莫如桂回想着刚刚莫如司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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