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赵红梅这一喊,许刚不由愣了一下,他其实只是想吓唬吓唬赵红梅,没想着真的打女人,要是喊来人看到这场景,这也太难看了!

柳絮也赶紧把许刚的手抓住了:“刚子哥,你先别冲动——”

赵红梅一见许刚被拦下了,身子一扭就从大门跑了出去。

许刚气笑:“跑?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柳絮有些难堪地轻声劝阻:“刚子哥,要不,还是算了吧……”

“算什么算!”许刚没好气地甩开柳絮的手,看着她怯懦畏缩的样子,有些迁怒,“你也是,成天坐在家里,也不知道出去探探行情。

你在这里做得累死累活也没得多少,人家可是趴在我们身上吸我们的血都吸饱了。

你要是机灵点儿,我们还能被赵红梅给瞒骗这么久?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得去找赵红梅和屈立军把这钱给要回来!”

许刚说完就大步往赵红梅家去了,柳絮在后面喊了几声,见他不听,眼泪水刷地一下就出来了。

结婚以来两人就没怎么红过脸,今天先是被魏敏和李心兰上门问罪,接着发现被合伙人赵红梅欺瞒,再然后还被丈夫嫌弃不机灵——

她胆子小,不怎么敢跟人打交道,许刚结婚前又不是不知道,之前也说她在家里做头花,把卖头花的事交给赵红梅去跑就好。

现在出问题了,就嫌她不机灵了……

如果……如果她还在李姐那里做事,哪里会有后面这么多麻烦事?

柳絮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越想越后悔,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清河街另外一头,赵红梅已经三步并两步地跑回了自己家,“砰”的一声把大门给重重关上了。

屈立军刚下班回来,正在厨房打水洗脸,听到巨响吓了一跳,急忙跑出来,见是赵红梅,顿时没好气地念了一句:

“你是被狗追了不成,跑得这么气喘喘的,还关门——”

赵红梅直接上了门栓,才喘着气走近前:“都怪该死的李寡妇和魏敏,两个人发现柳絮和我合伙了,跑到柳絮家里乱嚼舌根——”

屈立军不以为意:“她们再气又怎么样,还能把你们撕了吃了?骂几句而已,就把你给吓成这样,你也太夸张了吧!”

赵红梅急得只摆手:“她们说我给郭大姐的批发价是8毛一朵头花,许刚跟我急,黑脸红眼地只差要打人!”

“什么?8毛?!”屈立军顿时来了气,“她们怎么能张嘴乱说!”

赵红梅感同身受地用力点头:“就是,我说她们是乱说的,可是许刚就不信,非要我拿证据,或者去找郭大姐那里对质——”

屈立军不由脸色一变:“不能对质!”

一对质,那就露馅儿了!

他们是没卖过8毛一朵的批发价,可是他们给许刚和柳絮说的批发价是5毛,从中贪了一毛啊!

“我当然知道不能对质,可——”

赵红梅话还没说完,大门就被许刚重重拍响:“赵红梅,你给我出来!你赔我家的血汗钱!”

门内的两人一下子就哑了声。

想到许刚那体魄,屈立军也不敢应声,许刚连赵红梅一个女人都差点要上手打了,要是知道他在家里,还不得直接抡拳头?

屈立军立即冲赵红梅打了个手势,要她装作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一个女人单身在家里,死活不开门,许刚一个大男人还好意思一直守在门口闹?

屈立军算盘是打得美,却忘记了旁边李家可不再是平房,而是三层楼的小洋房了。

安幼楠悠哉悠哉地趴在三楼的超大生活阳台上冲下面喊:“屈叔,你在家啊,你爱人到底怎么惹着许哥了?”

屈立军抬头对上安幼楠隔岸观火的笑脸,脸色变了变,却一时半会儿顾不上跟她这边扯什么皮了。

因为门外的许刚也听到了安幼楠的话,更加起劲地把大门拍得震天响:

“屈立军,你出来!你给我出来,是男人就别当缩头乌龟!”

不,他一点也不想出来!屈立军缩了缩脖子,知道自己假装不在是不行的了,只能恨恨地瞪了三楼的安幼楠一眼,然后清了清嗓子:

“小许,你这么气势汹汹地到底是什么事?红梅一个女同志,差点就被你吓坏了……”

“我吓坏了她?是她吓倒了我!屈立军,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就不信你会不知道你家婆娘做的事!

你们欺负我家老实,说好了两家合伙各拿一半的,你们居然在里头还贪污——”

屈立军眼皮子急跳,恨不得跳出去堵了许刚的嘴:“许刚同志,什么贪污不贪污的,你可不要乱说!

我家红梅同志是可怜你家柳絮没个工作,这才拉她一把,你们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居然还在这里倒打一耙!

我家红梅又要上班,又要跑这些事,受了多少累,流了多少汗水,早知道……”

“我呸!屈立军你还要不要脸了!”许刚愤怒地一脚重重踹上了大门,“说辛苦,我家柳絮才辛苦,天天熬灯点蜡地做活儿,结果成了你家的长工……”

安幼楠一手托腮,津津有味地看戏,直到何东扬走到她身后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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