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连你也欺负我!”

“我跟你拼了!”

瘦弱的杜秋举着一把生了锈的镰刀,踉跄跑在田埂上。

前面,一只体型不大的野猪一边哼哼着,一边轻车熟路的钻入到了山林当中,在杜秋的后面是一大片被损坏狼藉的瓜田。

“贼老天,真是要断了我杜秋最后一条活路吗?”

原本就近视的杜秋气急败坏之下,不小心被田埂边上的一块石头给绊倒,摔了个四平八稳,眼镜也碎了。

身上钻心的疼,却无法冲淡心中的悲愤和绝望。

父母死的早,只留下了这亩薄田,高考落败的杜秋原本想着种上半亩西瓜,能够还上父母治病留下来的债务。

可是眼看着就到了收获的时候,却被这野猪连续来了好几次,把好端端的一片瓜田给毁了大半。

这下连生活的着落都没有了。

他恨,不恨贫穷的父母,只恨这老天太捉弄人。

仿佛把天底下所有的难题都一股脑的甩在了他的脸上,然后就在上面看着笑话。

“难道,我杜秋真的就要在这小山村里面窝囊死吗?”

“我不甘心!”

骂了几句艰难爬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掌被一棵不知名的野草给划破,丝丝血液混合着草汁已经是融入到了伤口当中。

头晕目眩之间仿佛是有什么东西通过自己的伤口进入到身体当中,耳边有一个声音说了一句。

“你该转运了……”

啥?

杜秋吓得一哆嗦,这大白天的难道是闹了鬼了吗?

肯定是自己刚才摔迷糊了。

看了一眼已经狼藉不堪的瓜田,杜秋叹口气拖着疲惫的身躯向村子里面走。

村子最外面那最破的几间草屋就是他的家。

本来是有几间大瓦房,是父母拼命攒下来留着给他娶媳妇用的,可是却被万恶的村长李大狗给骗了去,这才让他那气急攻心的老爹腿一蹬上了天,没过半年老娘也跟着去了。

一想到那几万块钱的债务像大山一样压过来,杜秋就觉得胸口一阵憋闷,偏偏刚才摔了一跤,脑袋始终昏昏沉沉的,像是有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被传输了进去。

天已经擦黑了,杜秋刚准备推开门回家,却隐隐的听到了旁边院子里面的动静,有些不太对劲儿。

“求你了,这是我男人给我留下的唯一念想,你不能拿走。”

一个女人凄厉的声音传了过来。

旁边院子里面住的是寡妇翠翠,嫁到村里头一天晚上,男人就去了,平常的时候对杜秋相当的照顾。

院子里有异常,杜秋当然不能不管,所以握紧了手里面的镰刀,直接就推开了虚掩着的大门。

院子里面的场景让杜秋目瞪口呆。

一个黑不溜秋的壮硕身影,正背对着自己与寡妇翠翠拉扯,好像是在抢东西。

翠翠已经是泪流满面,死死的攥住了一个小布包,随后就被那壮硕身影一脚踢倒。

“住手!”

看到这样的情形,杜秋血往上撞,直接就冲过去踹了一脚。

翠翠守寡有一年多了,本来就长得漂亮水灵,村里的那些闲散流氓没少来这里找是非占便宜,所以杜秋也没多想,心里头寻思着应该是哪个臭不要脸的混子。

却不料这一脚踢在了对方屁股蛋子上之后,传来了粗暴的一声叫骂。

“我操,谁呀?”

杜秋身子一哆嗦,这不是村长那倒霉儿子李二狗吗?

这家伙可不好惹,自从高考落榜回到村子之后,杜秋没少被他欺负,平常见了都得绕道走。

可是眼前这情况杜秋也只能是把心一横,握紧了镰刀冲过去,先把翠翠从地上拉了起来。

这会儿翠翠早就已经是惊慌之极,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提裤子缩在了杜秋的身后。

“原来是你小子啊,以后不想在这村里面混了,是吧?敢坏老子的好事,赶紧给我滚一边去,回头找你算账。”

李二狗可没有把杜秋放在眼中,瘦的跟麻杆似的战斗力接近于负数,更何况自己还是村长的儿子。是这村子里面的土霸王,谁见了不得敬三分。

“二狗哥,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你欺负一个寡妇,这么做恐怕不太好吧。”

杜秋打定了主意,今天就是豁出命去,也绝对不能让这李二狗得逞。

他没有打架的本事,可骨子里这点血性还是有的。

“哥也是你叫的?翠翠男人欠了老子的钱,这都拖了一年多了,今天要么拿钱,要么拿房契抵债,咋的你俩有事儿啊?在这装什么大尾巴狼?”

“胡说,铁生借的钱我早就还你了,只是你一直没把借条给我。”

翠翠一脸悲愤的说着。

“你这话有人能证明吗?反正借条在我手里我说啥就是啥,杜秋,你个怂货,给老子滚一边去。”

说话的功夫,李二狗大模大样的走了过来,伸出熊爪子般的手掌,就往杜秋的脸上抡。

这要是换了平常,杜秋肯定会被打个眼冒金星,倒地不起。

可这会儿杜秋也不知道哪来的那股子力气,不仅没有被打着,反而是把头一低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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