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雷德到达伊娃娜所在的这个与哥谭相距不远的小城市时是当天下午。是的,他几乎是在得到出差的任务后就将韦恩老宅里的一切安排得妥妥贴贴,然后搭乘了中午的班车,下午天还没黑的时候就来到了伊娃娜母亲所在的医院。

尽管他们事先已经做了诸多调查,但在没来之前,阿福也不能完肯定这里的情况。而他来到这个医院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那个打电话的小女孩,采集血样,帮她和布鲁斯老爷做一个DNA鉴定。

阿福很快联系好院方,找到了那位凯瑟琳·米勒女士,可他并没有看到伊娃娜。

是的,伊娃娜并不在这里。

事实上,她完没想到对方会来得那么快,而为了解决自己接下来的温饱,伊娃娜只能冒险来到了郊区的垃圾填埋场,

如果她能扒出来哪怕一块废旧电视机里面的显像管或者电路板,她就能解决这几天的饭钱。

但高收益当然也有着高风险,你很难想象这些交叠着互相腐烂的垃圾山上到底有多少的细菌病毒,而那些一堆堆直接暴露在外的各种废弃的电子产品更会产生看不见的致命辐射,食肉的脏老鼠们瞪着它们黑漆漆的眼睛悉悉索索地从你脚边蹿过,最喜欢黑暗与肮脏的蟑螂们用它们的小细腿爬进垃圾的缝隙,在你耳边嗡嗡作响……

这里是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地方

这里聚集着那些同样被世界抛弃的人们,那些真正走投无路的影子们会在黑暗里豺狼一样瞪着它们血红的眼睛窥伺着,它们趁着猎物虚弱时一拥而上、将之吞吃入腹。

为了保住自己费尽心力扒出来的那一点点东西,

你必须表现得更加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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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入秋了,夜晚有些寒凉,还没有厚衣服换的女孩儿打了个喷嚏。

伊娃娜今天运气不错,她在垃圾山上收获颇丰。她看了眼天上的一轮弯月,估摸了一下时间,也是该回去的时候了,再过几个小时天光就会放亮,她还要赶在这之前去报摊拿到今天的报纸。

从垃圾山上下来穿过另一些垃圾堆走到在垃圾场门口的回收站的那段路是不会平静的,她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吃过亏,被那些黑暗里藏着豺狼们狠狠地揍了一顿,还抢走了她辛辛苦苦扒出来的所有能卖钱的东西。

她记得那天她像一条死狗一样躺在垃圾上“呼哧呼哧”喘了好久的气,浑身上下都很疼。她很怕自己骨折,因为骨折需要养很久,而她没有那个时间。

鼻子里都是刺鼻的垃圾的味道,她这一整天只吃了一小块面包,此时胃里翻滚着向她抗议,她躺在那里怔怔地盯着仲夏夜又大又圆的月亮,眼睛有些发涩。

真是,原来闻了一天,这味道还是那么难闻伊娃娜死死地咬着牙,愣是没有落下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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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坐在凯瑟琳的病房里等了好几个小时,可一直等到夜幕降临却还没有等到那个打电话的小女孩儿。

这个病房当然不会是奢侈的单人病房,事实上,这一个病房里加上凯瑟琳共有四床病人。阿福端坐在病床旁边简陋的凳子上,忍受着旁边几床病人及家属的窃窃私语和指指点点。

晚饭的时候,其它病床上的病人都吃上了家里人给带来的饭菜或者医院里特定的食物,只有凯瑟琳这里依旧冷冷清清的,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护士进来更换吊瓶和营养液。

阿福看到这里不禁暗暗皱眉。

他看向那个正在为凯瑟琳整理被褥的护士礼貌问道:“这位女士,请问您知道这床病人家里的情况吗?她是不是有个叫做‘伊娃娜’的女儿?”

护士闻言抬头看了阿福一眼,神色间不免有些戒备。

“我没有恶意,女士。我只是受人之托来照看一下这家人。”

这个护士仍然紧紧盯着阿福的脸,似乎是要判断面前的人有没有说谎。

半晌,她似乎是心里有了决断,她叹了口气,开口道:“伊娃娜是个坚强的孩子,如果没有她,凯瑟琳也没办法一直住在这里。”

阿福闻言有些疑惑地问道:“请务必为我讲讲这个孩子的事,我看这里的其他病人的家属都会过来照顾,那伊娃娜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来看看她的母亲呢?”

“不,并不是这样的。”

护士急切地反驳了阿福的责备,她看了眼周围的病人,示意阿福跟着她来到了走廊上一个稍微僻静点儿的地方才继续开口道:

“如果我向您讲清楚这个女孩子的情况,您会帮她们的吧,像您这样穿着的人,我请求您,请务必帮帮她们,哪怕那对您来说不算什么。”

这个护士看向阿福的目光里有着些不安,但还是有种更加强大真诚情感让她鼓起勇气站在了这里,站在了这个明显来自上流社会男士的面前。她知道,她这样难免有道德绑架的嫌疑,但她实在是太想拉那孩子一把了。

阿福看着护士热切的眼神,微微点了下头。

“伊娃娜没有别的地方住,自从她的妈妈住院之后,她就放弃了以前的房子,从当时预付的租金里拿出了第一笔钱交了第一次医药费。其实,那笔钱原本不够,但那孩子孤零零一个人……”

护士停顿了一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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