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又为什么会被莫名其妙的送到这个地方来?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被迷雾笼罩住了,看不到一点真相。

苏嗔越想头越疼,有许多古怪的念头缠绕着他,让他无法准确思考。

“沈忱,你说会不会是他……”

苏嗔现在怀疑,是姜无隐把他们弄到这里来的。

沈忱思考一瞬,否定道,“不,看起来不像,如果真的是他,他应该认得出我们才对。”

“但愿如此吧!”苏嗔私心里希望这一切都跟姜无隐没有关系,但自从见到姜无隐后,苏嗔心底就隐隐觉得不安。

而这份不安感在第二日一早彻底爆发,苏嗔被噩梦惊醒,整个人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恰好听到外面响动,立刻披了外衣过去开门。

昨夜下了雨,院中有长风,吹动四周树叶,沙沙作响。

今日有些寒凉,可路东南却满头的汗,正拱手向沈忱禀报。

“大人,顾十阑越狱了。”

沈忱还没开口,靳子风也匆匆跑了进来。

“大人,不好了,郡主失踪了。”

沈忱眉心紧蹙,问,“不是昨夜刚接回去,怎么会失踪?”

而且王府守卫森然,寻常人定是不敢随意乱闯的,谁那么大胆子,竟然敢在王府劫人?

“属下不知,但王爷发了很大的火,正派人满城找人呢!王府的管家来报的案,具体缘由还不清楚。”

沈忱抬手揉了下太阳穴,只觉得头疼不已。

顾十阑刚越狱,姜星萝就失踪了,结合之前的事情,沈忱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也觉得这巧合未免太多了些。

“行,我知道了,你派个人过去询问清楚再来回禀。”

“是。”

沈忱又看向路东南,“人是什么时候逃的,守牢的衙役何在?”

路东南,“回大人,人应当是昨日夜间便不见了,守卫的衙役清早去查看时才发现,衙役失职,属下已经让他去领罚了。”

“去把季澜瑾请到提刑司来,严加看管,谁也不许见。”

“是,属下这就去办。”

待人都走后,苏嗔才走出来。

“给。”

他递出一封信,信封随意折上,并未上火漆。

沈忱没多想,接了过去,“这什么?”

“在我房中发现的,我猜……是顾十阑留下的。”

他方才着急出来,虽然一扫眼看到了,却没留意。

刚才回屋看了眼,发现是一封信。

虽然信上没有任何落款,但他直觉是顾十阑。

——三日后,城外十里铺。

“看样子像是顾十阑,而且他应该是把郡主也劫走了。”

可为什么呢?

秘法究竟是什么,又有什么效用?

女子的血……

可现在顾十阑已经暴露了,他这么做对他没有任何好处,他如果不是疯了,就是被人控制了。

“他会不会要杀郡主?”

苏嗔有点担心。

“这几日我们先把秘法、女子血的事情查清楚。”沈忱十分冷静,“等三日后见到顾十阑,该解开的谜题应该也就能解开了。”

“姜星萝应该是他们的最后一个目标,所以他才不怕暴露,他甚至想让这一切在我们的见证下进行。”

越想,沈忱越觉得顾十阑心理变态。

他外表表现出来的越斯文淡然,越是能彰显他内心的暴戾与残酷。

沈忱觉得,三日后必定是一场硬仗。

顾十阑这块硬骨头,不好啃呐!

这边他们在思考着接下来的查案方向,那边姜无隐已经来到巫神殿找到了云巫溪。

巫神殿位于城中最中心的位置,地方很大,院中中央放置了一张巨大的祈福台,姜无隐到的时候,云巫溪就盘腿坐于台子上,等姜无隐到了近前,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巫溪,阿萝被人劫走了,你快帮我找找她,看看她是不是安的……”

姜无隐眼睛通红,有着明显的自责。

云巫溪未动,只是淡声问他,“如果阿萝此番遇到的是死劫,你要怎么做?”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姜无隐怒声低喝,“巫溪,你别乱说。”

“王爷,您知道巫神不能说谎的。”

他面容平静,更衬得姜无隐情绪混乱,“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愿意救她吗?王爷,只有你能救她。”

姜无隐立刻忙不迭点头,“我愿意,我要怎么做,你告诉我。巫溪,哪怕要我的命都可以。”

掩在帽檐下的面容越发青白,泛出完异于常人的颜色。

“想救阿萝,就带着沈忱和苏嗔的血来。王爷,你只有一日的时间,过了今日,阿萝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