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了,对她干的那些禽兽不如的事情都算是身不由己,被迫卖身。

看来对方也是不乐意强她的,可是在那把箭的淫威下,不得不去强。

泊瑟芬想到这种荒诞的场景,突然没法讲明白,是被人硬上好,还是明明不想上人,却被人用箭扎在心口逼着去上人惨。

难怪她先前觉得对方状态不对劲,一时火热神经病一时要命冷漠者。

想到那把箭还是她补插进去的……这就报应吗?

泊瑟芬将叠好的豆腐块推到床中间,然后赤脚跳下了床,一双金色的鞋子放在床边。

这是一双陌生,崭新的系带女性金鞋。

她在吃饭的时候,鞋子的皮革系带已经断了,因为不敢吭声,只能夹着脚拇指里的带子想着吃饭后,能不能打个结抢救一下。

她小心瞄了一眼哈迪斯,看到男人依旧直挺挺坐在那里,他穿着满是褶皱感的贴身绯色亚麻布内袍,黑雾流淌在他脚踝下,没法四溢开。

他没有戴着金色的手镯,白皙有力的腕骨露出来,修长的手指拿着泥板,轻松得像是在捏书签纸。

看起来应该是要命冷漠者状态。

泊瑟芬沉默了下,还是放弃了去穿那双不知道是不是给她的金色鞋子。她站在床边,脚迈出去,又迟疑缩回来,没有往前走,像是面对一头巨兽般,她所有动作小心到极致。

“需要继续拔箭吗?”

哈迪斯听到她的声音如柔软的岩浆火河,火热淌过他的听觉。

这种热意,让他的理智又摇摇欲坠起来,他阴沉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凌乱没打理过的毛躁黄发披在腰下,几朵没有营养的小花垂头丧气夹在发丝里,她的脸色也如这些花一样,失去饱满的色泽。

这里潮湿黑暗的空气,还是影响到她的人类躯壳,而且她的神魂没有死亡力量的供养,也会逐渐虚弱下去。

看起来真是狼狈,是被抛弃了吗?走失成人类,衣服没处换,没发带束发,连袖子上的别针都丢了不少。

哈迪斯摸着誓言泥板上的名字,刻入泥里的凹痕,在他指下滑过。

泊瑟芬

这个名字……种子。

真是久远得让人思念,又想亲手掐碎的神名。

哈迪斯眼里的恶劣情绪,带着久居地底的浓郁戾气,就这样动也不动凝视着眼前的少女。

泊瑟芬觉得对方的眼神,又不对劲起来。她的脚底默不作声蹭着地板,再次往后退开半步。甚至快速看了一眼大门,很好,开着的。

她的声音压低,担心惊醒他的兽性,“这次能成功的,只要你……”

别管她的手烫不烫伤。

泊瑟芬的手指忍不住握了握,完好的掌心没有任何高温烫伤后的水泡跟刺痛,甚至比以前更白嫩了。

连口水都是美容圣品,神真是浑身都是宝。特别是他身上的黑雾包治百病,碰一下感觉能延年益寿,想用袋子装起来跑路。

她眼神里隐藏的几丝渴望,被敏锐的神明看到。对任何生命都是灾难的黑雾,嗅到了可爱的气息,迫不及待想要冲过去,包裹住她的皮肤,轻吻她的手指,臣服在她的脚下。

哈迪斯掐着泥板上的名字,抬脚重重踩住想要叛变的死亡雾气,声音冰冷如铁石。

“这把箭,需要憎恨的力量来拔出。”

泊瑟芬脑瓜子转得快,除了一开始太懵逼,压根转不动外,她现在对任何信息都在努力消化,然后多问多明白。

“也就是说我需要让你恨我,才能将箭拔-出来?”

听着是这么回事,也不难理解,如果那箭能让人春心荡漾,发情又发疯。

那么反过来就是,他只要厌恶到看到她就呸呸呸,啥春心都没有了,那箭就失去作用。

哈迪斯凝视着她略微起燥的唇瓣,他吝啬分给她贪婪的神魂一些死亡神力,她要开始抵御不住这个恶劣的环境。

这里不是大地安的怀抱,又冷又潮湿又脏,甚至一些地方都是岩浆毒气。她能依靠的,也只是肥沃的死亡力量。

哈迪斯踩着黑雾的脚,几乎控制不住要移开,他勉强自己不去看她疲惫的神色,语气冷如北风寒流。

“憎恶你并不是一个困难的任务。”

泊瑟芬:“……”

这语气真是深仇大恨的,她有点心安了。原来对方也是不愿意的,也是受害者,他也不想当强x犯。

估计他碰她的时候,也有被强x的痛苦吧。

哈迪斯见到她明显松一口气的样子,心口传来一阵不同于**灼烧的酸涩感,他头顶上的黑雾翻滚得更加剧烈,像是随时能炸成蘑菇云般。

他担心自己失控,豁然起身往外走,黑雾弥漫开,有几丝逃开他束缚,欢天喜地扑到她身边去。

泊瑟芬看到一点黑雾凝结成一颗爱心的模样,飘到了过来。

她眨了下眼,黑雾会画图?黑雾心落到头上,几朵小花抬起脸盘子,也顿时让她神清气爽起来。

哈迪斯已经走到门口,眼看就要迈出去,却没有听到跟上来的脚步声。

习惯了沉默往前走,从不回头的神,忍了忍,又再次坚强迈出半步,依旧……没有听到她的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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