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华春喝完药,想着时候不早了,到了往日家里吃饭的点。

今日他可以在屋内用饭,也能去空间里看看。

只是刚刚发生了这么一遭事,他怕自己藏不住。

便写了张纸条留在空间里。

然后出了空间,等着窗外天光散尽。

万红梅进了空间,看到桌子上留着的纸条。

媳妇,今天府里有事,我先忙去了,你和闺女好好吃饭。

万红梅盯着纸条出神。

“娘,你想什么呢?”云桃好奇问道,她见她娘盯了纸条半天。

万红梅把目光转向自己闺女,万般郑重道:“你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从来不留纸条,怎么今天留纸条了?”

云桃眼睛转了转,脸上的神色若有所思,最终把目光定在万红梅身上,神色柔和道:“那凡事都有第一次,说不定我爹是真的在忙,又怕您担心他进宫不好进来,所以才留了张纸条。”

万红梅点点头,“有道理。”

便把纸条搁在一旁,不再理会。

二更时分,京城内又飘起了小雪。

天牢灯火通明,不曾停歇过。

一阵踩雪的嘎吱声响起,一个青年从天牢里一步步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差役。

“你的剑,还给你。”差役把剑丢给青年。

青年拿回了剑,脸上笑容不断。

“多谢大人!”

两位差役瞧了此人一眼,表情怪异中带着一丝嫌弃。

见青年走远了,便收回了目光。

高祖在位之时,改了宵禁的规矩,三更之后才禁止百姓出行。

但这么冷的天,别说等到三更,太阳落山就几乎见不到人影。

青年抱着剑一步步回了客栈。

一位老仆匆匆出来迎接,“少爷,您可算回来了,急死老奴了。”

“少爷您饿吗?冻着了吗?”

“陈叔,我饿了,我想吃烧鸡。”青年的语气中带着些孩子的稚气。

“少爷,这个时候到哪里去给你找烧鸡啊!喝点热粥吧,我再给你蒸点儿包子。”

“好吧,有包子也行。”

老人哄着青年进了院子里,客栈的后厨不一会儿就飘起了炊烟。

青年进去以后,两个藏在暗处的白龙使出现。

站在厨房的外墙处观望许久,又隐去身形。

青年坐在昏暗厨房的小桌前,老仆满脸恭顺端过来冒着热气的白粥和包子。

青年捡了个肉包子,给自己倒了杯茶。

他面朝着墙壁,脸上带笑。

“你把粥喝了。”

老仆不敢多话,捧过粥碗一口气咽了下去,顺着咽喉而下的皮肤被烫的微微发红。

青年慢慢吃完了一个包子,擦了擦手。

抱着自己心爱的宝剑,往客房里走。

“我累了,我先去睡啦!”带着三分稚气的声音喊道。

夜深了,齐坤书房内的灯一直不曾歇过。

他书房大门敞开着,寒风夹着些许的雪花滚滚涌入屋内。

屋子里摆着的火炉足够多,雪刚刚飘进来就化成了水泽。

“大人,那人的消息查到了。”门前忽多了一个人影。

“讲!”

那人往屋内走了几步,递上公文。

“此人姓郁,叫郁华仪,甘河府虎马乡人士。”

“他父亲是西北三位赫赫有名的剑客之一郁传飞,跟白龙使有些渊源。不过其父在其满月时跟仇人相遇,恰逢旧疾复发,便死在了外头。”

“他母亲是他父亲指腹为婚的妻子,一个普通百姓的女儿,目不识丁。把郁华仪养到两岁忧思过重便病故去了。”

“郁华仪是家中老奴养大的,据说这位老人把他纵容的厉害,郁华仪不想去上学念书他便不郁华仪送去,反而求了郁传飞的故人把他送去学武艺。”

“郁华仪是逃难来京城的,说是父亲的故人为他找了个活干,在京师镖局里当镖头。”

齐坤跟着点点头。

这背景当真完美。

目不识丁、父母双亡,还是因着胡人逃难来的京城。

凑巧在那个时候出现在酒楼,救了云华春。

“哪个镖局?”

“天贤坊下面的四海镖局。”

齐坤闻言抬头。

这镖局背后的主子是内务府。

“这么巧?”

“既然是忠义之士,这满身的武艺留在外面可惜极了,不如把他收拢到白龙使里吧。”齐坤沉色道。

此人行迹可疑,武艺超群。

这所作所为怎么看都不是寂寂无名之辈。

如此干净整洁的背景可不多见。

与其把他放在外面,不如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更为周。

“那大人云尚书那边……”

“明日我进宫自会向太上皇汇报。”齐坤说道。

云华春老老实实在房子里待着,哪也去不了。

到了傍晚的时候,白龙使的人传话过来。

说为了他的安着想,让他在京城里待上数日。

没过多久云徽言回来了,也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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