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院外马蹄声响起,众人连忙抽出武器,互相看着准备御敌,一人疾速冲进大厅,面有高兴之色,大喊道“总舵主驾到!”

蔚安安只觉得好笑,这陈近南好大的架子,怕是赶上了皇上的排场,关安基和李力世齐声叹道“什么?消息可是当真?”

那人说的“自是当然,总舵主率五堂香主,骑了马正往这赶来,总舵主亲口吩咐,命属下先来通知。”

“好,好,你下去歇歇。”关安基冲众人大喊道“总舵主驾临,青木堂所有人出门迎接。”

消息一出,众人接连欢庆,关安基拉着蔚安安的手,高兴说道“小兄弟,本会总舵主驾到,咱们一齐出去迎接!”

蔚安安实在不愿意见,一个总舵主而已,哪来那么大的排场,因为现代人的原因,十分反感这些,但挣脱不开,只好跟他一起出了院门。

二三百人八字排开,脸上均兴奋之色,两名大汉抬着茅十八出来,蔚安安皱眉说道“茅大哥,你身体重要,应该先养伤为重。”

茅十八高兴的说道“小宝,你知道我一直崇拜陈总舵主的,今日要是能拜见...就算我现在就死,那...也是不枉此生了。”

他说话没有力气,但脸泛着红光,想来是极为高兴。

李力世笑道“茅兄弟果然够豪爽,够仗义!”

蔚安安有些不屑一顾,有些理解不了天地会这些人的三观,马蹄声渐进,尘土扬起,十匹马奔了过来,三匹马上的人,立马下马,与李力世,关安基,玄真道人,一些青木堂的主力亲热的说着话。

一人说道“总舵主在前面相候,请几位过去...”

六人飞身上门,狂奔而去,剩下人和茅十八好生失望,喃喃问道“总舵主不来了吗?”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个个垂头丧气,拉这个脸,蔚安安摇摇头,不就是见不着吗,至于嘛,过了许久,又一人前来传令,点了十三个人,要他们前去见陈近南。

十三人大喜,飞身上马,朝前急奔。

群豪还不死心,还是直挺挺的站着,蔚安安看着茅十八死心眼的样子,叹了口气,为了一个从未见过的人,竟然能豁出性命不要,真是不敢恭维。

不久马蹄声有响起,又有人过来了,所有群豪都伸直了脖子等待自己被点名,来的又是四名使者,为首一人下马抱拳,说道“总舵主有请茅十八茅爷,魏安,魏爷二位,劳驾前去相会。”

蔚安安还从未见过这样会面的,陈近南这是要干什么,一次只叫几个人过去,让其余人眼巴巴的在这等,心生反感,皱着眉头。

茅十八则是十分高兴,巴不得从担架中跳起,赶忙说道“快,快,快去。”

蔚安安上了马,茅十八则是让两个使者抬着,两马并行,缓缓而行,一路上行了不到三里,路上有监视,有放哨。

到了地方使者和把守者做着复杂的手势,对了暗号,又走了十二三里,来到一座庄园之前,见来人是蔚安安和茅十八两人,打开庄门喊道“茅爷,魏爷大驾光临,总舵主有请。”

茅十八甚是激动,巴不得现在就见到陈近南,二人进入大厅,一汉子说道“魏爷请先休息会,总舵主想和茅爷谈谈。”

随即将茅十八抬进屋中,蔚安安坐在凉亭中,仆役上了四碟点心,她却是一口都不动,出门在外,吃喝必须得注意,谁知道会不会像海大富一样,给自己下毒。

吃一堑,长一智,蔚安安可算是记住了。

对于即将要见到闻名天下的陈近南,蔚安安心中平静,没有丝毫的紧张感,只觉得他的名号有些言过其实了。

差不多一炷香的时候,李力世四人出来,一人说道“总舵主有请魏爷。”蔚安安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抬脚走进了内室厢房,那人掀起门帘“魏安,魏爷到。”

进入房中,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书生站了起来,虽然上了年纪,还是能看出英气逼人,想必年轻时候也是个俊朗的男子,而后笑道“来来来,请进。”

关安基说道“这就是敝会陈总舵主。”

蔚安安朝他看去,陈近南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但目光如电,直直朝她射去,让她腿发软,有些站不住脚,但硬是生生忍住了。

蔚安安同样回视他,毫不畏惧,陈近南倒是微微一惊,托着她的手腕,随即眉头一皱,有些不相信,开口说“好徒儿啊,为师真是没想到你杀了鳌拜,替千万汉人同胞报仇,真是不辱师门啊。”

此话一出,屋里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李力世和关安基等人皆是脸色大变不敢相信,蔚安安也是一愣,刚想否认,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看向陈近南,只见他趁人不注意,露出狡黠的笑。

蔚安安心里一沉,这陈近南搞的什么鬼,什么时候点的自己哑穴,自己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怎么跟书里描写的大不一样。

关安基最先提出疑问“总舵主,您是说这小兄弟是你的徒儿,可他...他是个...”

陈近南笑道“这你们就不知了,他是个假太监,奉了我的命令前去京城潜伏,而后误打误撞这才被带进宫中,又凭着自己的机智才骗过宫中之人,当起了假太监,为我们天地会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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