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人实在太多,姐妹俩只能回到镖局里头,如今也不知道楼里头究竟是个什么情况,马车显然也是走不了的,只能在此侯着。

镖头也是个厚道的,见两人都是女子,也知道这种情况下也容易遇到危险,便让她们去了楼上的雅间等着。

姐妹俩自是感激不尽,因着两人在一群百姓之中很是扎眼,早就有那痞子在门口徘徊起了歹心,但见着镖局里的人护着,这才收了心思。

待两人上了楼,江枕月坐在那靠窗的位置上便有些魂不守舍,云溪楼里头的人她都是熟悉的,平日里的小戏子们因着成绩不好,都十分谦逊不惹事的,唯一有可能的,也只有寒塘这头惹上了麻烦。

“李镖头,可否派人问下是怎么一回事?我有好友在那楼里,现在实在是有些担心。”说罢,她便从荷包里拿出一两银子递了出去。

这镖头显然是个仁义的,倒没收那银子,“姑娘们在这儿稍等片刻,我这就让人下去问问。”

她本想着这事儿有些麻烦和危险,倒是没想到这镖头性子颇为爽快,想来也是个好心的。

待镖头下了楼,姐妹俩这才把帷帽摘了下来。

“还好没叫上雪无,若不然遇上这事儿不定怎么急呢,也可真是吓人,昆山县这几年都没有大案子了,只期盼这事儿别沾上咱们认识的人。”

江与乐自从和父亲来这儿,因着治安抓的十分要紧,一直以来都是没有出过大事的,如今这一遭也是突然,只期盼不要是她想到的那人出了事。

江枕月听了这话也是立即就懂了自个儿姐姐的意思,随后叹了口气说道:“云溪楼也只是个唱戏的地方,过去听曲儿的都是客人,那老板虽品行不端,但是生意上头是照料的极好的,只怕又是有人故意惹事,就是闹了人命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她这话是十分有道理的,王齐是小人不假,虽唯利是图,面子上头的功夫是差不了的。自然也不是戏子们生了事儿,如今两人也只是十分担心寒塘,毕竟相识已久,自是不期望出事的。

待一刻钟过后,只见镖头眉头紧皱的上了楼,随后拱手说道:“两位姑娘,我已派人打探清楚了。据说是王家的庶子与那角儿起了争执,还要强迫于他,正巧着角儿的朋友见着了,几番争执之下,将那人给杀了,凶器还是那友人随身携带的,现在王家正来人闹呢。”

姐妹俩一听这话顿时吓了一跳,倒是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镖头说的这三人她们再熟悉不过的,如今竟又闹了起来,而斐故竟然会杀人,这是让她们做梦也想不到的!

江枕月思来想去,终是有些坐不住了。见下头有衙门的捕快和官兵来此,也知道这些百姓也闹不出来事端,随后便戴上了自己的帷帽。

“好姐姐,这事儿实在有些荒唐,我以为都过去了,哪成想那王仁还是贼心不死,斐故两人都是品行极好之人,我实在有些不信他会杀了那王仁,里头必有讲究,我还得出去瞧瞧。”

待说完这话,只见她转身就要向楼下走去。

江与乐听了这事儿是有些害怕的,她长这般大从未接触过人命的事儿,本想拦住妹妹。但想到那锦衣的少年郎只觉得十分惋惜,也不愿意相信真会会犯了事,便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镖局里面的人本还想着拦着,但看两人到了门口,显然那些捕快是认识的,有眼尖的也看见了姐妹俩的一些容貌,这便猜出来是知县的两个女儿,倒是也没人吱声了。

此时的云溪楼周围已经人满为患,百姓们都在一旁议论纷纷,显然都是来看热闹的,有知道是王仁死了的,心里也都觉得十分解气。

只因王仁平日里是个纨绔子弟,整日追猫逗狗,调戏良家女子,显然百姓们已经对他狠极,如今只觉得有人为民除害,恨不得也骂上几句,然没有死了人的慌张。

姐妹俩倒是不好现在就进去,但听着百姓们的议论声才知道好像是失手杀了人,并不是故意为之,这才松了口气。两人在捕快们的保护下在等了一小会儿,便见那眉头紧锁的江承志带着温家兄弟风尘仆仆的过了来。

温檀也在人群中一眼就瞧见了那曼妙的身影,见此心里也有了几分猜测,显然小丫头是知道了这案子。

只见他做了个手势,示意两人从后门过去。

姐妹俩显然也是看见了,便带着身边人悄么声的往后门的方向走去。因着这事儿也是官府办案,她们两个女子要是光明正大的进去,显然也会有百姓们说三道四,也只能趁着旁人不注意才行。

待到了后头,官兵们见是县衙里头的两位姑娘便也放了进去,只嘱咐她们最好离那王家的人远着,免得被误伤。

听了这话她们自是留了心的,王仁这般不堪,想来也是家风不良,当一家里头出了宠妾灭妻,独宠庶子的情况,显然就是从家主就烂透了。

刚进了门,江枕月便瞧见一中年美妇坐在院子的地上哭嚎着,旁边还有一个看似十分油腻的男人哄着,瞧着很是伤心的样子。

“天杀的狗东西,他自己就是个没爹没娘的,一点儿怜惜都没有,下手没个轻重,该怎么赔我的儿啊!我的儿命好苦,就这样没了,以后可让我怎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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