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夜白轻嗯了一声,可手头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顿。

江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应得那么快,你倒是让一让啊。

“要不咱们晚上再弄吧,你侄女儿的命更重要。”

陆夜白的动作一滞。

她都把他侄女搬出来了,他还能没皮没脸的赖在她身上么?

这女人……

他有些烦躁的翻身下地,大步朝洗手间走去。

江酒看着他气急败坏的背影,不禁失笑。

他的心情好像极差,也对,先是被她推迟了婚事,后又被管家搅了好事,心情能好才怪。

“陆夜白,我爱你,这辈子都只爱你。”

陆夜白的背影一僵,恶狠狠地吐出了两个字,“滚吧。”

“……”

江酒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后,踱步离开的卧室。

来到一楼,刚下台阶就被容情拽住了胳膊。

“江酒,你这段时间一直在研究调香册,可有看出什么端倪?”

江家眨了眨眼,似乎想到了什么,眸光一下子明亮起来。

“容氏禁香里隐藏的那只蛊王原本是沉睡着的吧?后来容韵拿到手之后下在了你身上,

我琢磨着她应该用自己的血液做药引,唤醒了那只蛊王,也就是说她才应该是蛊虫的最佳载体。”

容情脸上露出一抹诧异之色,“这个你都看出来了?”

“嗯,我虽然不精通此术,但知道像蛊这种东西没找到载体之前都是休眠的,

容韵想用蛊王害你,就必须得拿自己的活血唤醒它,

走,咱们去试试,看能不能用容韵的血肉之躯将乐乐体内的蛊王引入她体内。”

虽然这样的法子等同于救一命舍一命,但此蛊是容韵下的,那她自食了这恶果也怨不了任何人。

得到她江酒的认可,容情大大松了口气。

江酒居然赞同了她的看法,证明她的方向没有错。

但愿能顺利将乐乐体内的蛊王过渡到容韵体内吧。

两人离开主屋后,径直朝医务室走去。

陆西弦得到消息,命人将昏迷中的容韵拎去了医务室。

病房内。

江酒与容情对视了一眼,然后开始行动。

江酒拿着手术刀,狠狠在容韵的手背上割了一下。

剧烈的疼痛刺激下,容韵缓缓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不用她问,只需看一看眼前的情景,她就知道她们想要做什么。

“疯子,你们两个疯子,凭什么牺牲我救那孽种?”她想挣扎,她想逃脱,可双手双腿被束缚固定,即便她用再大的力,依旧挣脱不了。

“凭什么牺牲你?”容情讥讽一笑,“就凭这蛊香是你下的,你就要自食恶果,

我女儿还那么小,饱受蛊虫侵蚀数年,这笔账如果不算在你身上,怎么对得起乐乐所受的苦?”

容韵彻底豁出去了,破口大骂道:“我当年要害的是你,不是这个小孽种,

是你下贱,干出了那种伤风败俗的事儿,蛊王才会顺着母体过渡到那小孽种身上,

这个悲剧是你造成的,你不生她,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容情,你有什么逼脸找我算账?”

容情被气笑了。

蛊香是她下的,到头来还被她训了一顿。

这天底下怎么有这么厚颜无耻的女人?

容韵犹不解气,对着床上的乐乐继续怒骂,“不愧是贱种生的,命就是硬,这么折腾都死……”

‘啪啪’两声脆响。

江酒走过去,扬起胳膊左右开弓,狠狠甩了她几个大耳刮子。

不等她反应过来,她直接伸手从托盘里抓起一大堆棉签,狠狠塞进了她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