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坛罐罐,找时要趴床下扒拉不说,还容易积灰。

“青媖啊,你这个床利用得好啊。”苏木刨看着图纸啧啧称叹。

苏青媖摇头轻笑:“这要不是房间太小,我可不会这么利用。我还是喜欢床下面能通风透气的。”

苏大桌苏三凳也对着图纸赞道:“这床太能收东西了,冬被厚衣服都能塞进去了,屋里也不用做柜子箱笼了。你没看房间小的挤了一堆箱笼,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还显乱。我回家也照着做一个。”

苏木刨听了连连点头,连夸了苏青媖好一阵。

苏青媖都不好意思了。

而两个小东西倚她腿边仰着头一脸的与有荣焉。

“这个隔断和两张床叔也不收你的钱了,将来别人家有需要,叔也这么设计了。”苏木刨捏着图纸说道。

苏青媖笑道:“不值当什么,刨叔尽管拿去用。这钱就算在我的嫁妆里,反正我爷爷给钱。”

苏木刨笑了起来。

他决定回去跟他爹商量把家里那套给别人做的套嫁妆给青媖,反正那家人时间还宽裕,一家人再紧着另做一套就好。

次日,是枫亭镇的大集,桥头村很多人都要赶集。苏母今天要上镇上给苏青媖置办嫁妆,怕人多,村长家的牛车坐不上,天还没亮就叫苏青媖起床了。

要往常苏母也舍不得两个铜板的车钱,但孩子要出门子了,也舍不得她走路,能让她轻快点就轻快点,孩子在家也呆不了几日了。

苏母心里充满了惆怅。

苏青媖迷迷糊糊地被苏母半抱着坐在牛车上,一路晃晃悠悠,直到她睡饱了一觉,才到了镇上。

睁眼一看,天刚露白。

但镇门口,已是人来人往。赶车的,挑担的,赶路的,拖儿带女的,嘈杂又热闹。

在镇口附近下了车,苏青媖随着苏母往镇里走,一路贪看这鲜活的一幕。

觉得很是有趣。

正走到镇口,发现有目光投在自己身上,抬眼去看,就见吕博承那厮正站在城门口踮着脚,引颈朝她这边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