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灵都的夜空在历过各种灵力洗礼后再次迎来沉寂,而这种沉寂,则建立在无数生命消亡的前提。

阴云笼罩了在场的众人,除了苏承和他精心训练的手之外,所有的修士面『色』都十分难看。

就在这时,声清脆的女音自不远处传来,来人名紫衫女修,生的极为貌美,雪肤花貌,顾盼生辉,就连生气时都楚楚动人。

这名女修,乘虚宗的紫云仙子,苏承的师妹。

从天地塔出来之后,她本直接来灵都同师兄会和,却被沿途的新鲜玩意儿绊住了脚,磨蹭了近十日的时间才来到灵都,没到半夜飞舟便发现灵都不太对劲,心觉不妙,于火速赶来苏府,就有了眼前这幕。

紫云仙子惊叫声,如同蹁跹的蝴蝶般扑倒苏承身前,盈盈的眼眸中担忧:“师兄,你怎会变成这副模样?!”

身狼狈的苏承见到紫云仙子,皱起眉道:“你怎么来了?”

紫云仙子没到苏承会这般同她说话,时间有些委屈,她自掏腰包花了许多灵晶,特地去天地塔历练了个多月,受了诸般委屈,就为了能帮上苏承的忙,而苏承却丝毫不领情。

尽管紫云不满苏承如待她,但她还忍气吞声道:“紫云心中担忧师兄,于来看看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

说完,没等苏承开口,紫云自顾自地拿出瓶丹『药』递给他,道:“师兄伤得这般重,还先吞服枚丹『药』吧。”

苏承虽依旧皱着眉,却没有推开紫云,而收了瓶丹『药』。

他抬眸看向不远处躺在沈夙之怀的宋宴,手中的剑还在淌血,眸『色』阴狠,唇角浮起抹冷笑。

宋宴已然虚弱无比,意识在逐渐消散,就连体温都比往常更低了些,沈夙之紧紧攥着他的手,在他耳边呢喃低语。

意识模糊中,宋宴听到什么“无妨”“陪你”几个字眼,他费力握住沈夙之,张了张嘴,刚说什么,便又听见苏承刻意放大的嘲讽声:“本尊以为有多大的本事,如今看来,也不过个纸老虎。”

“既然这纸老虎已然被本尊撕碎了,接来便轮到你们。”苏承飞身而起立于空中,染血的衣衫微微晃动,强大又恐怖的威压笼罩了在场的每个人,就连紫云也都无差别受到了攻击。

而在这样的威压,宋宴的魂竟奇异地稳住了。

大概苏承也未曾到,自己的威压会阴差阳错地帮宋宴稳住他即消散的魂吧。

众人都在咬牙抵抗威压,紫云修为不高,便口血喷了出来,跌坐在地上,面『色』苍白。

她微仰起头,不可置信地喊了声:“师兄。”

苏承瞥她眼,挥了挥衣袖,减去她身上的威压,紫云才得以从地上爬起来,却不免有些狼狈。

沈夙之紧紧握着宋宴的手,边抵抗威压,边不要命似的给宋宴输送灵力,原本就浅的唇『色』如今更惨白,额上都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魂被稳住,宋宴比原先好了不少,但仍旧能感受到生命的流失,他冲沈夙之微微摇了摇头,眉眼竟有些温和:“莫要再白费力气了,夙之,我要死了。”

“你不会死。”沈夙之加快了输送灵力的速度,身体在轻微颤抖,“我不允许。”

他在害怕。

宋宴牵起唇角,由于面『色』太过苍白,平日的冷漠疏离之感随着这个笑容的出现而尽数散去,显得他竟有些柔弱:“我总归要死的。”

“你不会死。”沈夙之重复道,“你不会死,师尊,你若死了,弟子也不会苟活。”

宋宴突然起苏承植入他脑海中的记忆的句话:“人固有死,或——”

“不管死的人谁,但个人不能你!”沈夙之几乎低吼着打断了他的话,他额上青筋暴起,边抵抗苏承的威压,边为宋宴输送灵力,身体显然已到了极限,却仍旧在苦苦支撑。

宋宴不再言语。

他知道自己不论说的再多,都没什么用处,反倒会增加沈夙之的逆反心,更加不要命地为他输送灵力。

或许他死了,魂便可以归天道本体,届时天道力量大增,能彻底解决掉苏承也说不。

他也不算白死,或许在天道,也算得到了新生。

等等。

新生?

宋宴突然觉得脑海中好像多了些什么,原先对于法则的种朦胧之感好似被打散,『露』出它原本的真面目来。

何为新生?又如何才能拥有新生?

仿佛有个声音直在他耳边徘徊,挥之不去。

这个时候,宋宴突然起了曾在领悟生死法则之时见过的句话,时他直不太解句话的含义,但如今,突然像拨云见雾般,隐隐窥探到了句话的真含义。

生亦为死,死亦为生,若得参悟,则大道成。

死亡亦为新生。

苏承睥睨着众人,身上散发着强势的威压,见众人抵抗地十分吃力,他鼻腔中发出声讥讽似的轻哼,瞬间威压又加重了层。

随远山修为低,即喷出口血,身子软,单膝跪在地上,手扶着地板,努力让自己不要趴,手上青筋暴起,看起来极为费力。

“远山!”云木见随远山突然吐血,过去帮他,却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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