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房门被合上。

宋宴站在距离房门到一寸之处,鼻梁与门仅几指之隔,他垂眸深思,眼底知名情绪氤氲。

“系统。”

宿主,我在。

听到系统的声音,宋宴脸『色』稍稍缓和了些。

天地塔的这一层,意在让他领悟时间法则,但具体如何触发现在还未可知,或许这家客栈便是最关键的一环。

若是他没记错,他刚进客栈时店二的是五块灵石一晚上,若是一直是白天,那他岂是能住到天荒地老?

宋宴正欲转身,突然听到楼下明显属店二的第二个人的脚步声,走近,再停下,紧接着木制椅子被拉出来,摩擦地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下意识放轻了呼吸。

知过了多久,楼下细弱稚嫩的童声穿过门缝,传入宋宴耳中,隐隐带着哭腔。

“哥哥,你看一眼吧,就一眼呜呜,救救祖母。”

“店里客人。”二声音平平。

“可是祖母她——”女孩哭泣的声音猛然止住,“你就是愿意跟我,客人,生意,什能比祖母重?!”

二没回答。

宋宴站在门后,听见女孩呜呜哭了片刻,狠狠一推凳子,又跑了出。

客栈一楼又恢复沉寂。

宋宴想了想,手刚碰到房门,门外突然传来店二平平无波的嗓音:“客官,您事吗?”

那一瞬间,宋宴以为二就在他身后看着他。

他动作一顿,接着平静地收回手,回答道:“无事。”

“哦。”二音『色』平平,“事请叫我。”

宋宴没回答,听到二笨重的明显走远的脚步声,心中由得产生了怀疑。

方才他好像没听到人走近,那二是如何在他未曾察觉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走到他的房门口的?

宋宴留了个心眼,灵识时刻关注着整间客栈内的动静,但客栈中知是什东西,一直在阻碍他,以至他的灵识只能徘徊在己住的房间周围。

在房间打坐片刻,宋宴感到己的状态回到了巅峰,在天地塔第一层领悟到的生死法则隐隐了提升,但若想更进一步却些难,除此之外,还另一层东西若隐若现,仿佛层薄薄的屏障,让他领悟得,寸步难进。

他睁开眼,起身来到窗边,推开破旧落灰的窗子。

窗子看起来已经许久没打开过,窗棂上甚至些发霉,一模手上沾染的是灰。

窗子推开至一半时,突然推动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漆黑的墙壁,人一压抑之感。

原来客栈之后,紧挨的是一座二层楼,所以他房内的窗子根本打开。

宋宴心中突然生出一烦躁的感觉,他皱起眉将窗子关好,推门出了房间。

楼下,店二站在桌,手中拿着一块乌黑的抹布在擦桌子,听到楼上的响声,二抬起头,黑漆漆的眼珠直勾勾盯着宋宴。

“客官,您什事?”

宋宴无视二的目光,答道:“无事,出走一走。”

二咧嘴笑了笑:“那您路上心。”

目送宋宴出门后,二低下头,继续用手上脏污的抹布擦桌子,桌子却越擦越脏,留下长长一道黑『色』的痕迹。

他停下动作,抬眸看向门外。

门外空空如也,早就没了宋宴的身影。

“最好别碰见他们。”二口中喃喃道,知是在谁听。

……

大街上。

几个时辰卖糖画的老人还在街头一勺又一勺地舀着糖作画,孩子们排了长长的队伍,沉默又安静地盯着老人的动作。

那个卖香囊的老婆婆倒是见了踪影,这让宋宴些奇怪,但他也没过多纠结,继续向走。

整条街死气沉沉,连声吆喝都没。

走了几步,宋宴突然感觉己的衣袖被轻轻拉了拉,他低下头,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睛。

“哥哥。”女孩稚嫩的脸颊上还尚未干涸的泪痕,她仰起头,一双黑眸中倒映着宋宴的身影,“你能救救我『奶』『奶』吗?”

宋宴盯着她半晌,就在女孩以为宋宴答应的时候,才缓慢地吐出两个字。

“、能。”

女孩哭泣暂停一瞬,『色』僵住,她僵硬地低下头,手中还抓着宋宴的衣袖。

“哥哥,求求你救救我『奶』『奶』。”

宋宴冷着脸,任由女孩拽着他的袖子哭泣,等到女孩哭累了,才伸手将己的衣服拽出来,毫留情地走开。

并非他心狠,只是在天地塔中,他看到的一切可能都是真实的,那个女孩表上是无辜可怜的幼童,但真实目准是什。

甩开女孩后,她没跟上来,是宋宴又在这条街上继续逛了逛,绕了一圈走回来后,发现先卖香囊的老婆婆摊位上出现了一串白『色』的纸钱。

而周围人像是什都未曾发生过一般,雷打动地坐在己的摊位,一步都未挪动过。

方才消失的女孩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哥哥。”

“救救我祖母好吗?”

听到祖母这个称呼,宋宴终想起来这个声音他在哪听到过。

这个女孩便是在客栈中寻求店二帮助的人。

宋宴抿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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