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晏淮离开,虞楚一便派人出去放消息,召集所有在帝都的武林人士明日来通财庄。

理由无它,只一个,就说解晏淮在通财庄。

没准确的说是否控制了他,但,这般模棱两可,待得传出去了,也就变成了解晏淮被抓住了。

返回房间,还想着云止指不定多生气呢。

没让他亲手宰了解晏淮,气的要死。

本就是个小气的人,这回更是惹到了他的点上。

然而,她进了房间,云止就迎面来了。

手里拿着刚刚浸湿的手巾,一手罩在她后颈,便拿着手巾擦她嘴。

虞楚一闭着眼睛,任他来回的擦。

擦疼了,她抬手推了他一把。

“我躲开了,哪那么容易就被得手。”

云止又擦了两下,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哪个人,来者不拒,有便宜就占。”

以为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虞楚一忍不住笑,“是我,说的就是我。”

她也承认。

只不过,现在不是多多注意了吗。

将手巾扔了,云止捧着她脸仔细的看了看。

蓦地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下,“旁人的便宜不准占,不知哪个就会要命。”

“是。”

笑着答应,能得她看上眼的便宜,怎么说也得是极品。

太普通了,她怎么可能看上?

他得寸进尺,虞楚一烦了,一把将他推开。

“你刚刚若这么利落,我也不至于如此气闷。”

“我下回肯定更快一些。”

“没有下回了。”

还下回?

消息散出去,翌日,便有人来了。

他们的速度可是相当快,各个焦急的很。

解晏淮,眼下解家的掌管人,大齐武林这么多家遇着的这些事儿,都是他折腾的。

哪个不想将他碎尸万段?

以朱家厉家为主,朱二侠和厉轻周现今为止仍卧床呢,可想这两家有多恨。

当然了,他们也都忘了自家曾找解家干了多少龌龊事,从中又得了多少的利益。

“这解晏淮在哪儿呢?”

他们来到这儿都有一段时间了,始终不见虞楚一。

茶都喝了两杯了,自然是着急。

“朱三侠先别急。解晏淮是什么人?极其狡诈,山上的狐狸都没他精。再说,诸位这么多年给解家送了多少钱?阴谋诡计,再加上财力他都有,想要对付这样的人,到底是什么难度,诸位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沛烛的嘴可不是摆设,噼里啪啦,字句往人心窝子上戳。

原本各个都一副正义之士,为江湖武林除恶的架势,这会儿忽然就都蔫了。

沛烛无声的哼了哼,这就对了。

到了白柳山庄的地盘上还不老实,真以为这是他们那一亩三分地儿呢。

随着而来的朱晚晚轻轻地碰了碰朱三侠,示意他稍安勿躁。

实际上,她今天本来是应该去见那个要成婚的人。

可是,她知道来这儿能见到云止,知道他和虞楚一在一起。

她也不想做什么,就是想看看他而已。

等待着,居然一直等到了晌午。

通财庄可不吝啬,居然饭菜甜点都给送上来了。

“诸位先慢用,待得用完了午膳,有重要的东西给大家看。”

沛烛告知,果然这话有用。

午膳过后,的确是有东西被呈了上来。

一个假头套。

假皮和头发都跟真的似得,乍一看,以为真是从人脸上剥下来的呢。

“昨晚解晏淮来了,假扮成了邺殊公子的模样。他的假皮极为精致,与寻常的假皮又不一样,想必眼力再出众,也看不出问题来。”

沛烛拎起来给众人展示,没有头颅支撑,这假头套真的挺瘆人的。

特别像活生生从人头上剥下来的一样,眉眼皆具,又都是萎缩的状态,死气沉沉。

有人上前来仔细的看,又上手摸,真就是人的皮肤的手感。

“这……这不会真是邺殊公子……”

“当然不是。”

沛烛笑了一声,看他们这惊奇的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还真是有意思。

“那,他人到底在哪儿?”

拿了个假皮出来,人呢?

“各位别急啊!一会儿,诸位不止能见到这位从未以真面目示人的解晏淮,还能见到一位老熟人。”

“谁?”

众人果然更惊奇了。

这白柳山庄是有能耐,他们汇聚到帝都,如何做事,都是听她们的指派。

正在这时,沛霜从外走进来,在沛烛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沛烛笑了,“诸位,咱们请吧,马上就能见着老熟人了。”

带着这些人离开通财庄,偌大的帝都,白柳山庄的人轻车熟路,在繁复的街巷中迂回行进。

朱晚晚数次的走到沛烛身边,终于忍不住了,“沛烛姑娘,敢问虞姑娘和云止公子在何处?”

沛烛转过脸来看她,一笑。

朱晚晚可是问对人了,沛烛的嘴……那是用笋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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