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羡鱼继续看自己的话本,玉龙瑶捣鼓自己的小玩意儿。

她刚打了个哈欠,玉龙瑶似乎脑袋上长了眼睛一样,问道:“困了吗?”

金羡鱼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特不好意思地揉揉眼睛,点点头。

玉龙瑶放下手上的活儿,微微一笑,叫人打水进来,他则帮她拆去发髻,褪去鞋袜。

如果不是金羡鱼曾经强烈拒绝,她怀疑玉龙瑶还要帮她洗漱。

她从屏风后洗漱妥当走出来的时候,玉龙瑶已经铺好了床铺,还在被褥里塞了个汤婆子。

这些事他不喜欢假手旁人,他热衷于在她大大小小的生活琐事上亲力亲为,以不可置信的温柔体贴将她包裹。

金羡鱼在沉进那一片柔软中,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隐约间,玉龙瑶撩起她的额发,在她额头上烙下了一吻。

“晚安。”嗓音融入扑簌簌的夜雪中,淡得像是怕惊扰她的梦境。

望着她的睡颜,玉龙瑶也转身去洗漱,换衣,在她身边合衣而卧,恬静满足地沉沉睡去。

梦里他一次又一次被岩浆焚身,但与心里的悔意而言,这痛楚似乎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他足够坏,也活得足够久。

临死前,他忍住岩浆焚身的痛苦,在血肉被烧焦,全身上下可见白骨的情况下,强行调动最后一缕神魂,又一次逆转了时空。

这一次玉龙瑶他回到了金羡鱼同他告白的那一天。

那时的金羡鱼还正青涩,在他面前会紧张,不安,无措。

他必须调动全部的心神,才能微微笑着答应她,而不露出任何蹊跷,不至于令自己微颤的身躯暴露在她的视野之下。

……

玉龙瑶的黏人不仅仅体现在生活琐事上,更体现在对她人际交往的掌控上。

金羡鱼本来就不习惯人伺候,她小院里为数不多的仆人竟然还全都是女性。

某天,她不过多笑吟吟地和府里的小厮多说了几句话。玉龙瑶就微微变了脸色。

他刚开始还强笑着,后来两个人越说越激烈,讲不通的情况下,玉龙瑶冷冷道:“那我就杀了他。”

金羡鱼大惑不解,觉得这人简直不可理喻,到后来也生了气,她实在不能接受玉龙瑶这种动辄牵连无辜的性格。

这或许也是他们二人之间生长环境所造就的三观鸿沟。

她不觉得自己对府里的男丁笑有什么问题。她本来就没把这些人当伺候她的下人看待,对人礼貌点儿怎么了?

最后还是玉龙瑶主动来哄她的。

这次抗议效果拔群,玉龙瑶对她而言可谓是纵容,他不再束缚她,只会在她与其他男人走近一点之后,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天机阁里,摆弄自己的东西,垂着眼一个人消化自己的闷气。

到了晚间,则会紧紧抱住她,他亲吻也是在慢慢摸索的,一开始蜻蜓点水,浅尝辄止,之后便越来越深入。

“你不高兴吗?”金羡鱼问。

玉龙瑶摇摇头:“没有。”

他垂眸亲她的脖子。

金羡鱼窘迫得推他:“先熄灯。”

玉龙瑶抬起半个身子,很轻很坚决得摇头,“不行。”

金羡鱼急道:“怎么不行了?”

“我想看着你。”玉龙瑶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说。

随后,他忽地笑了,眨眨眼。

一个有点儿俏皮和恶劣兴致的微笑,从身上又分出一个“玉龙瑶”出来。

虽然对她很好,但他偶尔也会对她恶作剧。

第二天摸着她的脑袋笑说:“我觉得你应该很喜欢我那些分—身,下次我或许可以多制造出几个。”

唯有一点,是玉龙瑶不论如何也不肯让步的,那就是谢扶危和十二洞天。

和她在一起前,玉龙瑶本来与洞真仙君谢扶危关系极好,但和她在一起之后,玉龙瑶他不知道为什么,就不再和谢扶危往来了。

非但不再往来,每当她提起谢扶危的时候,玉龙瑶的神情总是很冷淡,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甚至还牵连到谢扶危的弟子凤城寒、卫寒宵等人。

她都不认识凤城寒他们,连面都没见过一次。而玉龙瑶表现得……表现得简直像是有pisd一样!!

这算什么ptsd?绿帽ptsd吗?

在这种情况下,金羡鱼决定分手。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不爱了。

但是当玉龙瑶这令人窒息的爱,已经成了种甜蜜的负担之后,金羡鱼觉得,她和玉龙瑶都需要冷静冷静。

她怎么没发现自己的男朋友是恋爱脑!

“我觉得我们应该给彼此一个冷静思考的机会。”

玉龙瑶本来在为她舀汤,闻言笑容有点儿僵硬,汤勺差点儿没拿稳:“你是认真的吗?”

玉龙瑶这样的反应让金羡鱼有点儿心虚,感觉自己就像是个玩弄人感情的渣女。

可刚开始倒追的明明是她才对,玉龙瑶怎么表现得像是对她爱而不得,怕她一不小心就会变成蝴蝶飞走了?

不过话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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