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梓康,你真以为以前对霍眠做过的那些事,可以一直瞒下去,不被任何人察觉?”

原本在大吼大叫的霍梓康,闻声后猛地一顿,被封景城震慑得说不出话。

“你你你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若是听不懂,那耳朵就别要了,等会儿我找人替你把它割下来。”

“你敢!”

“我还会让人把你绑起来,高高挂着,就像你以前曾经对霍眠做过的那样,再一鞭一鞭抽下去,看看你这皮囊能支撑多久?”

封景城眯着眼睛,瞳孔如深渊,寒意四溢,他宛如修罗般恐怖渗人,使得霍梓康骇然不已,小腿瑟瑟发抖得扑倒在地上,身像被抽光了力气。

“你你你……你怎么会……”

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封景城走上前,皮鞋踩在霍梓康的手背上,尽管说话冷淡,却不难从他沉着的脸看出满腔怒火。

“现在你还觉得自己的牢狱之灾白挨了?”

“我没做过!”

“少在我面前喊冤。我手里还有许多把柄,你若是敢再有任何动作,那些东西绝对能让你一辈子待在牢里出不来。”

“姐夫,我错了,我不敢了……今天只是我一时冲动,你可千万别把我送进去!求求你了!”

前一分钟还在嚷着要算账的霍梓康,这下彻底怂了,他知道眼前的男人有多可怕。

见识过一次,就不想再体验!

即使再怎么委屈也不敢报仇了!

“滚,别再让我看到你。”

封景城发完威,霍梓康还在发愣中,腾若踹了他一脚。

“还不滚!赶紧的!麻利的!”

霍梓康踉踉跄跄地落荒而逃。

封景城收回视线,落在角落处瑟瑟发抖的陈秘书。

“下次再放霍家的任何人上来,你就不用再来上班了。”

“对不起封总!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封景城收敛寒意,越过陈秘书走进办公室,刚刚被挑起的怒意还在持续燃烧中。

霍梓康曾经对霍眠留下的那些伤害,他每回想起,都恨不得把人给削成片。

坐在办公桌前,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抬眸瞥见旁边相框上他和霍眠领证时拍的红色背景合照。

紧绷的脸色有了片刻的缓和。

封景城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照片上她的笑颜,低声呢喃。

“过去的事,忘了,也挺好的……”

反正她的回忆里,参杂太多不愉快的事,失忆对她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更何况如今的她,丢弃霍眠的身份,犹如重获新生,日子过得安稳,有时家的庇护,又有孩子们的陪伴。

可他却因为被她遗忘而生气……

现在想想,觉得自己好小气。

一片寂静之后,封景城忽而勾起一抹弧度,眼神多了几分柔情。

“忘记我又如何?就算她忘掉无数次,我也能让她重新想起。”

……

时宛言觉得自己躲在家里不上班,就跟个怂包似的。

无奈,家里的儿子和保镖们管的严,除了跑步锻炼身体,几乎不让她离开公寓半步。

傍晚,时宛言下楼跑步回来,发现家里莫名其妙多了个不速之客。

看着封景城跟六宝坐在客厅里吃着零食看儿童节目,她感觉有点错乱。

“你怎么又来了?”

“看孩子。”

“谁放你上来的?”

“当然是我儿子。”

“???”

六宝转过头来嘻嘻笑,眼眸弯弯像月牙,显然很满意自己放爹地上来陪他玩的这个决定。

时宛言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