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那个女人教唆的!等我出去了,定要把她撕碎!”

封父没有再理会封母的而已揣测和偏见。

这种时候,生气了也没用,他作为一个成功的企业家,即便现在公司交给儿子处理了,但多年从商场经验锻炼的情绪管理和分析能力还不差。

按照现在这个情况,他猜测儿子是在筹划着什么事。

想起这场拍卖会是封景城跟药师协会策划举办的,他的眸子不由得沉下来,像是想起什么,于是冷哼一声,打开电视机消消气。

……

“请各位来宾移驾到隔壁会厅,宴会马上就要开始。”

封景城和时宛言回来时,晚宴刚好开始。

他看得出来时宛言心情很好。

“你为什么这么高兴?”

“我饿了。”

“……”

她现在最想做的是,找个安静的角落坐下,然后痛痛快快地吃一顿。

然而封景城是不会答应的。

隔壁会厅临时搭建了一个拍卖舞台,台下是一桌桌的宴席,根据不同身份地位的人安排入座。

时宛言随着封景城一同走到最靠近拍卖舞台的座位,刚坐下,就听见一把冷厉不客气的怒斥声传来。

“景城,你今晚带着这个女人,究竟是把我女儿若欣置于何地?”

说话的人是一个头发半百的男人,身子偏瘦,颧骨下方的凹陷使他更显严肃。

听这话,对方的身份应该是苏若欣的父亲。

时宛言顺着视线看去,苏父和旁边的苏母对她面露敌意和排斥。

后者更是毫不掩饰表露出自己对时宛言的反感,“我们并不想跟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女人同桌吃饭。”

时宛言心里乐呵得不行。

要是封景城顺他们意,让她去别桌找位置,岂不就能安安心心、痛痛快快地海吃一顿?

突然很期待被赶走。

但封景城的反应恰恰跟她所期盼的相反。

“服务员。”

“是,请问封总需要什么?”

“替苏老先生跟苏老夫人换一桌,若是选不上,就安排VIP包间,切莫怠慢。”

“好的,这就安排上。”

不止是时宛言,苏父苏母都震惊得说不上话。

封景城压根不让他们有机会拒绝,态度非常礼貌客气地说道:“今天伯父伯母的座位安排得太临时,确实有失考虑,我刚刚已经吩咐下去了,他们一定不会再怠慢伯父伯母。”

这话说得简直让人找不着漏洞。

若说他赶人走、对长辈不礼貌吧,可他只是按照苏父苏母的要求安排下去,客套话一摞摞,让人无法挑剔。

时宛言推了推封景城的胳膊。

“这样不好吧?不如我去其他地方找位置,你跟他们在这里一起,和气生财。”

封景城不为所动。

“这是我的地盘。”

今天的拍卖会晚宴,他是宾,他们是客。

苏家在没有收到邀请函的情况下,靠着封父封母的口头邀约就来出席晚宴。临时为他们安排座位在首席桌,也是看着两家关系好。

当苏父苏母想对封景城和时宛言发难,封景城立刻就摆出姿态,告诉所有人,这里是他的主场,容不得任何人胡闹。

时宛言能够明显地察觉到,苏父苏母被服务员请走的时候,对她露出的眼神更为憎恨,还有周围其他人用不赞同的眼神打量她。

“唉,不知道我今晚能不能活着回家。”

封景城听见她喃喃自语,一时想逗她,便道:“活着可以,就是不能保证四肢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