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周子舒叫醒了睡在屋顶上的刘凝雨,梳洗完毕又用了早饭,三人就决定继续赶路。然后一出客栈就瞧见有缘人再次守在了天涯客栈外面。

周子舒:“……”

刘凝雨:“……”

这一刻,两兄妹的想法同步了——这人简直神烦!!

张成岭看着坐在一张桌子前优哉游哉摇着折扇喝茶的温客行,一时间也有些懵。

温客行看着三人,笑问道:“你们都起来了,吃不吃琥珀核桃仁?”

刘凝雨看了看桌子,上面摆了好几颗剥好了的核桃,眉眼一弯,道:“嫂子,我哥最不喜欢吃的就是核桃,他总觉得核桃十分恶心,味道也恶心,长得还活像人的脑子。所以我一直都帮他把沃隆坚果里的核桃挑出来吃掉的。”

温客行眨眨眼,两根手指头“嘎巴”一声碾开了核桃,核桃壳爆开,然后把核桃仁扔进嘴里,嚼了嚼,笑了,道:“那感情好,我最喜欢吃核桃了,以后就我替阿絮把沃隆坚果里的核桃都挑出来吃掉。”

刘凝雨笑开了花,“那真的是太好了,嫂子你都不知道我吃核桃都吃腻了,对了,嫂子我再告诉你一些我哥爱吃的东西,我哥他呀最喜欢吃——哎哎哎?”

周子舒把刘凝雨拎着领子的给拎了回来,气乐了,问道:“干嘛呢你?!”

刘凝雨挣扎,解释道:“我听别人说了,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我这是在教嫂子怎么抓住你的胃!反正最后享福的人是你,你拦我作甚?”

周子舒简直想撬开刘凝雨的脑袋看看她这个小脑袋瓜究竟在胡思乱想着什么,“多谢温公子,我们还要赶路,就此别过。”

温客行惋惜地看眼被周子舒揪住不放的刘凝雨,摇着折扇,道:“阿絮啊。你我好歹也一起出过生,入过死,一张桌子上吃过饭,一间破庙里过过夜,你怎么还张口闭口温公子?是不是太见外了?我们俩明明昨晚上还相谈甚欢,怎么今早上就翻脸不认人了?阿絮莫不是想始乱终弃?”

周子舒完不想理会这个胡说八道胡言乱语的人,顺便按住想开口说话的刘凝雨。

见周子舒不答话,温客行也不生气,笑眯眯地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三匹马,道:“这三匹马你们骑走吧,尽早赶到太湖,以免夜长梦多。”

张成岭见周子舒和刘凝雨都没有表示,就抱拳道谢:“温公子,谢谢您。您和我们萍水相逢……”

温客行忽然合起折扇,“岂不闻倾盖如故,白首如新。”他站起身,向周子舒走来,走到周子舒面前停下,折扇一展,“我和你这位周叔,很有点一见如故的意思。交情深不深,岂在于时间长短?你爹爹在五湖天下盟待了一辈子,你……”他话未说完,忽然被一个人打断。

“张公子,您是张成岭公子吗?”

周子舒三人转身,只见一群穿着破破烂烂的乞丐围了过来。

刘凝雨一挑眉,奇怪,昨天她不是宰了那四个看到张成岭后要回去通风报信的乞丐了吗?难不成还有其他乞丐也看到了张成岭?

喊话的是个跛脚乞丐,他见周子舒他们打量自己,就抱拳笑道:“朋友不要误会,我们不是坏人。在下是丐帮大智分舵副舵主,受鄙帮执法长老黄鹤之命,受五湖天下盟之委托,四处寻找镜湖剑派遗孤,张成岭张公子。昨日有一弟子看见小公子的相貌特别像我们收到的画像,所以今日我们来确认一下。”

张成岭看着那群乞丐,下意识地躲到周子舒身后。

周子舒微微侧头,问道:“你认得他吗?”

张成岭连连摇头,他从来就没有见过这群人,并且这群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就像看到什么肥肉一般。想到这,张成岭更害怕地朝周子舒身后又缩了缩。

不料又从左边也围上来一群乞丐,呼吸间,街上的行人都极有眼色的逃走了,只留下周子舒他们四人被乞丐们围在中心。

周子舒对跛脚乞丐抬了抬下巴,道:“他不认得你。”

“确认一番?”温客行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立马沉下脸,“确认需要带这么多打手吗?不是则矣,如若是了,你们是不是还要动手抢人哪?”

跛脚乞丐连笑几声,“不敢不敢,张小公子,是大孤山派的掌门沈慎嘱托我们来找你的。沈掌门你总该认得吧,他是你爹爹的结拜兄弟。”

张成岭害怕地抓住周子舒的袖子不放,“我不知道!我要跟着周叔!”

周子舒也道:“抱歉,我也不认得。”

跛脚乞丐收起了笑容,道:“我看张小公子受惊过度,似乎有些失了神智。该不会是诱拐他的人给他下了什么药吧?”

“呵。”温客行冷笑,“这位老兄颠倒黑白的能力果然了得!做乞丐真是委屈了你,你不如去做状师吧。”

“话可不能这般说,”刘凝雨抬手摘下细叶铁簪,笑眯眯道,“状师也是要懂律法的读书人才能当的,他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有奶便是娘给钱就做孙子胡说八道说话做事一点逻辑都不讲只靠武力办事的没脑子废物,只能当个讼棍!就这样还要被人嫌弃要口才没有要脑子没有,就连看人的眼色都没有……啧啧啧,真不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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