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凝雨:“哥!”

紫衣姑娘:“主人!”

两位姑娘家对视一眼,然后同时各自奔向自家人,问道:“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公子笑着用折扇点了点了紫衣姑娘的脑袋,随后将视线重新放到周子舒的身上。

这一边,周子舒瞧了刘凝雨一眼,抬手,道:“手。”

“哦。”主动撞上去的刘凝雨眨眨眼,迟疑地将右手伸出去,周子舒的手指搭上刘凝雨的手腕处,替她诊了诊脉象,又扫了眼刘凝雨,“去休息。”

刘凝雨刚应声,不料在一旁的老船夫突然间吐出一口血来,周子舒一见,立马来到老船夫身边,一手扶住老船夫,一手抵在他的后背,输了些真气过去。刘凝雨也将细叶铁簪恢复原样,边戴发簪边朝老船夫走过去。

“李伯伯!”张成岭慌忙地爬过去,扶住了老船夫。

公子和紫衣姑娘满不在意地站在一边看着几人,似乎并不在意老船夫会不会死。

“他奶奶的腿,差一点叫黑白无常拷走。”老船夫身体向后一靠,幸好有周子舒和张成岭扶着他,他这才没有真的倒在地上。

张成岭望着老船夫气息奄奄的样子,慌慌张张地找人帮忙,“大侠!大侠!你们快救救他!”

“哭啥丧呢,我还没死嘞。”老船夫见不得自己救出来的恩人的孩子这般慌乱无章,咬牙提着最后的力气说道,“等我咽了这口气,你再哭也不晚哪。”

公子看着周子舒替老船夫输送真气,而那个小丫头估摸着是受了内伤,不好再动用内力,他便走了过去,俯下身来,特意避开老船夫手上的血迹,替老船夫探了探脉,待探出脉象后,抬眸望向依然在为老船夫输送真气的周子舒。

周子舒自然心知先前凝雨输送的那股真气只能保住这老船夫一时无事,但老船夫毕竟是心脉受损,怎么可能轻易被治好,刘凝雨原先输送的真气仅仅是治标不治本。

如今老船夫见张成岭安了,心里提着的那口气突然松了下来,自然就回天乏术。也就张成岭这般傻乎乎的孩子还误以为老船夫有救。

老船夫发浊的目光环视在场的几人,最后落到了坐自己两次霸王船的痨病鬼身上,“你小子武功可以呀。”

周子舒不顾刘凝雨的眼神示意,“比你强点。”

说完,周子舒的视线对上那位探脉象的公子,公子摇头。

得了,对周子舒使眼色没得到回应的刘凝雨翻了个白眼,哥你爱咋地就咋地了,她不管了。于是刘凝雨干脆利落地寻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打坐调息恢复自己的内力。

张成岭懵懵懂懂,但也察觉到那公子的动作,顿时心里发涩,眼圈一红,险些落下泪来。

公子见周子舒依然为老船夫输送真气,思索片刻,一指点中老船夫胸口的某个穴位,老船夫顿时神思一清,而后公子绕到老船夫的身后蹲下身,抬掌虚虚地停在老船夫后背的不远处,隔空替老船夫输出一股真气,而不知是不是巧合,他的手掌几乎快贴到周子舒的手背上。

周子舒看了公子一眼,手掌一错,避开了公子的手。

老船夫只觉自己似乎松快了几分,身上的疼痛感也减轻了不少,心知这是两人给自己输送的真气吊着自己的一口气,自己得以回光返照一时三刻。面对这个事实,老船夫却忍不住笑了,“我不中了。”

“老子这一辈子不欠任何人的情,今天总算能把这条命还回去了。”老船夫回忆起多年前秋月剑对自己的救命之恩,“我可以安心闭眼了。”他回头看眼周子舒,比划出两个手指头,“你和那个小丫头坐了老子两趟霸王船,”又收回一根手指,“一次三钱银子,还要滚上利息。”他的声音中带着喘息,似乎是有些喘不上气来,“你要不是个乌龟王八蛋,你就得还老子!”

周子舒瞧着这个讹上自己的老人家,“……你想我做什么,说吧。”

老船夫费劲地看着周子舒,抬手死死地攥住周子舒的手腕,道:“我要你,”然后扭头看向张成岭,另一手就拽着张成岭的手腕,“我要你把这孩子,平平安安地送到个安的地方!我不知道五湖盟的赵敬同不同今天的事情有关,但是五湖盟,的确是唯一一个能保证这孩子安的地方!我要你把他送到五湖盟去!”他原本想说送到赵敬的手上,但想到先前痨病鬼和丑丫头的话,又忍不住起了疑心,于是只能说出这些话来,让痨病鬼自己思量要如何办

反正他已是将死之人,该怎么办也只能让活人去思考了。

张成岭满心的惊慌不安,带着哭腔,“李伯伯,我不要!我不走!”

“傻小子!”老船夫恨铁不成钢,松开周子舒的手腕,转而拍了拍张成岭,叹气,“你是个好孩子,可就是你让你爹把你教的太好了,往后,往后……”他看向周子舒,“痨病鬼,你叫啥名字?”

起身背对老船夫的周子舒一顿,“我叫……周絮。”

“周絮,”老船夫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似乎要把这个名字刻在自己的脑海里,“好,”他看向张成岭,“傻小子,赶快叩头!往后你得听他的了!”

张成岭又惊又慌,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看得老船夫那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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