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是不可能跑掉的。

顾白含泪将二人扶起,别问,问就是感天动地的兄弟情。

“我不跑了,我不跑了,能不能叫这家伙松松嘴?!”

小白咬着顾白的屁股疯狂的蹬爪子。

顾白心里苦。

顾白不能说。

“早知今日何必要跑?”乔舞站的摇摇晃晃,见凤朗宁比他没好到哪去,伸出了手。

凤朗宁看她。

“受了伤吧,喏,本姑娘日行一善。”

凤陵方才那一掌要命的很,第一次对凤朗宁出掌时虽有凤夫人以身代之,可那过分刚烈的元气仍将他冲伤了不少,方才又亏空了部元气,不受伤才怪。

凤朗宁见乔舞自己都摇摇晃晃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去,还伸出了手给他做支撑,嗤笑一声:“小看谁呢?先管好你自己吧。”

他能站在这里凭着一口气吊着,搭在乔舞身上,二人恐怕又是方才人叠人的惨状。

“嘿,这叫什么?不识好人心?”乔舞收回手臂,见顾白上蹿下跳哭爹喊娘的模样着实辣眼,打了个响指:“小白,回来。”

死里逃生的顾白心中骂骂咧咧,嘴上感恩戴德。

“你们没事可真是太好了。”顾白抹了抹眼角莫须有的眼泪:“那么他们怎么办?”

顾白指着从始至终都一直在一旁站着旁观的十六位长老:“我看他们站很久了。”

乔舞将目光投向凤朗宁。

凤朗宁看着站着一动不动的十六位长老。

从始至终他们便未掺和这一场闹剧。

不参与,不阻止。

凤朗宁里看出了不对,对乔舞道:“你动了手脚?”

乔舞不可置否:“乔家这么多人我们尚能对付,若是再加上这十六位长老,恐怕今天就是你我二人归西的日子。”

简而言之,她虽然狂妄,却并非不知死活。

乔家这么多人,再加上八级强者的十六位长老,顷刻便能将他们轰个飞灰烟灭。

还玩什么?

凤朗宁看着那十六位长老。

十六位长老也同时将目光投向了他。

“你打算将凤家覆灭吗?”大长老开口,声音沉沉。

“那要看诸位长老作何选择了。”凤朗宁端看四周,凤家的这些人死的死,伤的伤,残的残,是选择继续诛杀他,还是选择废弃凤家百年来那可笑的祭祀,是死是活端在他们一念之间。

大长老沉默了,良久后,做出了妥协:“只要你不再做出损害凤家利益的事,我等将闭关不会再询问。”

凤朗宁勾起了唇:“好,我答应你们。”

自此,这荒诞的一出闹剧得以拉下帷幕。

阴沉欲来的天气不知何时放了晴,一缕阳光投照在这满目疮痍的凤家一角,死伤无数,血迹斑斑,场面触目惊心,令人耸然。

可站着的几人心头却蓦然一松。

结束了。

凤朗宁看着面前的一切,回想着方才的种种,竟觉得分外不真实。

看着自己的双手愣神,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闷哼一声,往前走了两步,便听一道轻笑传来:“愣着干什么呢?走了。”

抬眸看去,乔舞正回头看他,肩膀上站着小白,二人沐浴在阳光之中,好似在发光。

乔舞见他这副傻不愣登的模样,挑了挑眉头:“傻了?”

凤朗宁没有反驳,闷笑一声:“走了。”

看着一前一后逐渐并肩而行的两道身影,顾白面露苦涩:“分明是三个人的事情,可是我却不配有姓名。”

嘴角的笑容却越来越大,奔跑着朝向二人:“你们等等我啊!”

*

事情虽然结束了,可也没有完结束。

还有留给他们的烂摊子需要处理。

乔舞与凤朗宁休息一宿后,第二日便看到被捆了一天一夜埋伏在四周的凤家小辈。

这些人都是听从凤夫人的叮嘱埋伏在这里,只要一声令下,他们便可冲入祭司当场。

凤夫人太了解凤朗宁了,凤朗宁此人绝对不会乖乖就范,他对凤家的恨,对在场所有人的恨绝对不会轻易化解,也许凤朗宁在打什么主意,所以做了万之策,可没想到这些人从一开始就被顾白一锅端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乔舞与凤朗宁得以在内场大杀四方。

可怜这些凤家小辈被捆着丢在一旁,饿了一天一夜,冻了一天一夜,又怕又饿,还心惊胆战。

昨日他们虽未闯入祭祀,当场可里面传来的恐怖声音,让人如同身临其境。

那恐怖的威压,最后一声轰然巨响,令人毛骨悚然,随后便是一切尘埃落定。

若是一开始他们心存侥幸,此刻看到凤朗宁与乔舞后是满心的绝望。

完了。

他们要死了吗?

乔舞瞧着这些宛如小兽一般瑟瑟发抖,恨不能钻进地里的凤家小辈,转身就走。

“你去哪啊?”凤朗宁拎住了她的衣领。

“当然是去喝酒。”乔舞一脸理所当然又怀有警惕:“事情已经解决了,怎么?难不成你还想拉着我?”

“谁说结束了?”凤朗宁瞥了一眼被捆成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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