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自然是不可能帮忙的,乔舞正想着怎么甩掉管家,凤夫人的身影闯入了视线。

“见过夫人。”

凤夫人:“乔舞,你不伺候公子,在这里做什么?”

乔舞:“回夫人,环笙小姐陪着公子,我出来帮忙。”

“原来如此,我正好有事找你,随我来。”

乔舞跟着凤夫人一路来到一处别院,院子里种满了色彩鲜艳的花,微风拂过,鼻息留香。

置身于花团锦簇的院子,不自觉的让人心旷神怡。

凤夫人见乔舞一派放松,眼中笑意加深。

“这里是曾经我与朗宁的家。”

曾经对家。

凤夫人带她来这里,又说了如此莫名其妙的话,必是有目的,乔舞不动声色:“这里很美。”

“是啊,美则美,可到底少了人气。”凤夫人言语略有遗憾:“当年夫君与朗宁还在的时候,这里可热闹的很,夫君花前作诗总是惹得朗宁嫌弃,朗宁那孩子早慧,不曾有过同龄人的活泼淘气,也只有这个时候才有那么一丝鲜活气。”

凤夫人似乎是陷入了回忆,眼神悠远,似乎是透过现在看着过去。

乔舞的表情却是耐人寻味。

凤夫人乍然提起了已故的前任凤家族长,她想要说什么,乔舞怕是已经想到了。

只听乔夫人叹气一声,一眼的遗憾与痛心:“真是可惜,若是没有后来那件事,我们也许……”

说到一半她便止住了,对乔舞露出一个歉意的笑:“抱歉,忽然与你说这些”

“夫人节哀。”乔舞顺势拍了拍她的手,声音轻柔带着安抚:“逝者已逝,回忆过往只是徒增伤心。”

“是啊,逝者已逝。”凤夫人忽然抓住了乔舞的手臂,用力到乔舞了皱了眉头:“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你知道夫君是怎么死的吗?凤朗宁杀了他!他杀了他的父亲!”凤夫人抓着乔舞的手越来越用力,喃喃:“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

乔舞见她眼中癫狂,皱了眉头:“夫人?”

对方像是听不到她的声音,兀自陷入自己的情绪中:“不,他不是我儿子,他不是我儿子,我的儿子不可能是魔鬼,对,他是魔鬼,乔舞,他是魔鬼,他不是人,你一定要远离他知道吗?”

“夫人您冷静点。”乔舞掰开了凤夫人的手,她的手腕上是鲜红刺目的指印,可见凤夫人用了多大的力气。

“我冷静?我冷静不了!”凤夫人定定的看着乔舞,良久之后忽然笑了,勾了勾鬓角的碎发,她道:“你想知道当年的事吗?”

“当年的事?”

“是啊,朗宁如何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自然是想知道的,凤家对此话题讳莫如深,乔舞曾私下打探,皆一无所获,唯一的线索便是与凤朗宁的父亲有关。

凤夫人见乔舞不出声,带了些蛊惑催促道:“你难道就不知道吗?”

原本是想知道的,但是现在不着急知道了,她知道凤夫人在打什么主意了。

“这是公子的事情,我一个小丫头知道,公子知道了会不高兴吧?”乔舞略是为难。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怎么会知道?”凤夫人轻声蛊惑道:“再说了,他也得有命活到明天。”

这一声嘀咕,似是呢喃低语,乔舞抬眸:“什么?”

“没什么,我就问,想知道吗?”

乔舞看着凤夫人,笑了:“愿闻其详。”

*

凤环笙正与凤朗宁说着话,见他打了个喷嚏,紧张问道:“哥,你没事吧?”

凤朗宁摇头,眉目却是一顿。

是谁在念他?

“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凤环笙见凤朗宁又在走神,便拉了拉他的衣袖。

“没有。”

凤环笙睁大眼睛,满是控诉,虽然说着没有可明晃晃的走神,怎么用这般理直气壮的言语来伤她的心?

脸颊一鼓,洋装生气:“哥,我要生气了!”

凤朗宁看了一眼她抓着自己衣袖的手,不着痕迹的扯出,轻笑一声,歪着头:“生吧,我看着。”

凤环笙:……

凤环笙没了脾气,气哼哼坐在凤朗宁的身边,良久之后才又开口:“哥,你真的没事吗?”

“为什么这么问?”

凤环笙动了动嘴唇,似是纠结该不该说,最终她小声的说道:“你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参加祭祀,其实还是在意的吧,当年那件事……”

凤朗宁眼眸微动,面色却是没变。

凤环笙观察他的模样,见他没有生气的样子,便接着说道:“当年的事情都是伯伯的错,与大哥没有关系,这么多年来,大家只是无法释怀,哥,你愿意参加祭祀是真的放下了吗?”

凤朗宁笑了,他眼中啐了笑意,似乎因这句话而愉悦:“放下与没放下,重要吗?”

“不重要吗?”

“可我有的选择吗?”凤朗宁看她,眼眸分明淬了笑意的,可乍然看去,却极冷,让凤环笙感觉到了几分悚然,听他道:“这也许就是我的命,躲不过去的。”

“哥你……”凤环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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