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离这里路途遥远,且二者有协议绝不可以互相冒进,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难不成有人要在这个时候搞事情?

顾白思绪翻转,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是严重,甚至脑海中已经在猜测西域人选,就听一声:“茶来了。”

“嚯,好浓的茶味,让我尝一尝。”顾白拿起一杯茶,见凤朗宁没有要动的意思,便问:“你不尝一尝吗?”

奉朗宁的表情则有些高深莫测:“不急。”

顾白不疑有他,端着抿一口,:……

茶香虽浓郁,入口味道却怪极了,极苦,极涩,还带着莫名的味道。

“这是……”什么味道?!!

偏乔舞还在一旁笑眯眯的问:“怎么样啊?”

顾白脸白了又黑,黑了又紫,最后归于平静:“还好。”

凤朗宁抬眼看他。

听噗通一声。

顾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凤朗宁:……他就知道。

“你尝尝?”乔舞堆满笑意的将茶水推到凤朗宁面前。

凤朗宁手指蜷缩一下,神色平静:“我不渴。”

“又没让你解渴,尝尝看,我这次改良了手法,看看怎么样?”

凤朗宁瞥了眼倒地不省人事的顾白,到底没说什么,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乔舞很是期待:“怎么样?口感有没有好点?”

凤朗宁放下茶杯:“还不错,味道略重,你放了多少茶叶?”

“没多少啊。”乔舞纳闷,拿起尝了一下,凤朗宁说的没错,果然味重了些。

“他怎么办?”乔舞见顾白没有醒来的意思,问。

凤朗宁:“不送回去难道要留他在这留宿一宿?你倒是好心。”

瞧瞧这阴阳怪气的劲儿,乔舞不与他一般见识:“这不好吧,若是送他回去,顾家大哥不就知道他和你来往了,那顾白不得丢了半条命?”

凤朗宁淡淡:“与我有何干系?”

乔舞同情的看了眼顾白:“兄弟,要怪就怪你交友不慎,你,多保重。”

顾白被下人抬走后,乔舞见茶杯空了,“你都喝了?”

凤朗宁:“渴了。”

“你傻呀,喝这么多要不要睡觉了?我去给你倒杯水。”乔舞收了茶具。

凤朗宁长长的叹了口气,挽了挽袖上的大片水渍。

人生竟如此艰难。

乔舞端着水回来就看到凤朗宁一脸郁郁,心道这位又在多情善感了。

“凤家祭祀,是怎么回事?”乔舞问。

凤朗宁问:“怎么?你感兴趣?”

乔舞反问:“你难道不感兴趣?”

凤朗宁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继而笑道:“凤家祭祀乃祭祖先辈,祈求先辈保佑家族一世昌盛,庇佑子孙。”

乔舞挑眉:“这么简单?”

“当然。”

“真的吗?我不信。”乔舞:“别这么看我,若真如你说的这么简单,就不必这般兴师动众到了小心翼翼的地步。”

“是吗?我也这么想。”凤朗宁点头赞同,“那依你之见,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阴谋呢?”

阴谋?

乔舞意外看他一眼。

“凤家祭祀乃是事关整个凤家的大事,怎么说也与阴谋二字扯不上关系,若是被其他人听到了,你就不怕惹事上身?”

凤朗宁同样意外看她一眼:“我身上的事,还少?”

说的有道理!

“既然我们都好奇,不如去看看?”乔舞道:“总归那么多事,多一件不多,你说呢?”

*

夜黑风高夜,阴云遮住了弯月,夜色一片漆黑,空气中浮动着潮意。

乔舞带着凤朗宁走在暗道中,声音闷闷:“前面就是了。”

“这个密道你什么时候做的?”凤朗宁问。

“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而不是之前就有的?”

“整个凤家我都了若指掌,别说是一条暗道,就是稍微大点的坑我也知道在哪里。”乔舞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几乎形影不离,唯一的空隙便是自己闭关的那几日,“你怎么做到的?”

这暗道曲折离奇,光凭她一人,最快也需要十天半月,可挖密道这样的工程,动静必然是少不了的,她又是如何避开众人视线而完成呢?

“你猜?”

“你不是对凤家了如指掌吗?我的这点小踪迹怎么你不知道啊?”乔舞笑着道:“说大话了不是?”

凤朗宁一想也是,低笑出声:“说的有道理。”

“光凭我一个人想要修这密道的确不可能,这密的也的确不是我修的。”

乔舞说完后惹来凤朗宁的一记视线,她嘴角噙着一抹笑,接着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在你闭关期间有多少人暗地里盯着我呢?虽然不是我做的,但这图纸是我画的。”

凤朗宁还未闭关期间,她就将凤家所有的地形记入脑海中。

“是魔兽。”凤朗宁淡声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翎兽,翎兽善于打洞,且族群都在地下生活,能够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挖出这样繁杂的密道,应该只有它们了。”

“聪明。”

“翎兽一族虽然善于钻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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