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诚意的,看来这群流贼在京师当中没少搜刮。京师号称四方富豪聚集之地,明朝皇亲贵戚有很多,数代累计,财富不可计数,一定要好好的敲一笔竹杠。

他冷哼一声,啪的把纸单拍在书案上,道:“就给这么点银两也想让我们大清国退兵么?哼,我们大清国十几万人马,千里迢迢入关,围攻京师,士卒伤亡数万,就这么点银子就想给我们打发了,简直是做梦。”

徐文拱手道:“摄政王,想要什么条件?”

多尔衮提起笔来,在纸单上写下几个数目,扔在地上。徐文躬身拾起,看了一遍,脸色忽然大变,喃喃道:“太多了,这绝对不行。”

众将不知多尔衮要的银子数目,但都想漫天要价,落地还钱的道理,所以纷纷吆喝道:“多什么多,银子少给一分,咱们也不走。”

多铎上前,拿过纸单看了看,只见上面被多尔衮涂改,银子一千万两,八百万匹。多铎也知道这数目不靠谱,他上前与多尔衮低声商议两句,然后又到徐文面前道:“摄政王体谅你们的难处,答应只要银子四百万两,布匹二百万就行,这已经很优待你们了,不能再少。”

徐文面露难色,沉吟片刻道:“这数目太大,恐怕吾皇不能够答应。”

多尔衮忽然冷笑一声,“如果想再少些也可以,但要范青亲自到城头上与本王谈判。哼,你们不是要学澶渊之盟么,本王记得当时宋真宗可是到了城头之上与辽王对话的。”

徐文脸色微变,摇头道:“吾皇千金之体,是不会登上城头与你们对话的。”

多尔衮察言观色,再加上已经知道范青受伤的消息,冷笑道:“恐怕范青已经伤重,不能理事,你们大顺高层巴不得赶快和谈,好带着重伤的范青撤回开封吧!”

这一句话好像戳中了徐文的痛处,他脸色又是一变道:“吾皇身体康健,毫无伤病,他只是不愿与你们见面罢了。你们开的数目太大,我必须回去禀报皇上,待我们大顺君臣商议之后,明天再做决定。”

多尔衮微微点头道:“那本王就等你一天,如果不答应本王的条件,明天就开始攻城。”

徐文拱手施礼后,退出了中军大帐。随后大帐中的诸将一起露出喜色,如果大顺君臣真的能答应这份和谈条件,那么千千迢迢入关,虽然没有攻下京师,也算有所收获了。

多铎连忙拱手道:“摄政王,这和谈对咱们太有利了,可以兵不血刃的得到汉人一笔钱财。而且也证明刚才我说的话,恐怕京城里的流贼日子也不好过,否则,他们怎能急着找咱们和谈呢!”他一面说,一面目光扫过范文程和洪承畴,这两个满清中的重要谋士刚才都赞同立刻撤兵,如果听从他们的话,就可能错过这个好机会了。

多尔衮微微点头道:“看来咱们之前的情报也是准确的,范青可能受了重伤,连床都不能下。所以刚才我邀他上城头谈判,使者不敢答应。”说完哈哈笑了两声,他非常开心,在京师不可能攻下来,而且已经打算撤军的时候,流贼却忽然主动来和谈,送上金银,这简直是太侥幸了。而且,得到这些金银布匹,也能挽回这次出征的损失了,回到辽东,自己也能扬眉吐气,自己摄政王的威名不会受损,简直是一举多得,太好了。

他目光落到自己的两名文臣身上,只见范文程和洪承畴都是皱着眉头,脸上没有一丝喜悦的表情。

多尔衮不禁问道:“范院长、洪先生,这和谈之事来的如此美妙,你们怎么不说话呢?”

范文程看看大帐当中,从多尔衮向下都是一脸喜色,一片喜气洋洋,他不敢当头泼下一盆凉水,只是拱手道:“摄政王,臣只是觉得这和谈来的蹊跷了一些。”

“有什么蹊跷的?我看你们文臣就是想的太多,好处送到你面前,你们都疑神疑鬼,不敢收下了!”多尔衮呵呵笑着。

范文程见多尔衮这般说话,就不敢再说下去了,只好拱手陪笑道:“但愿是臣多心了!”

洪承畴却对这和谈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信,他出于忠心,不忍心见到清军军覆没,辜负了当年皇太极对他的知遇之恩,拱手接着道:“范院长,学生以为你的感觉没有错,这和谈来的太过蹊跷,学生认为这就是流贼为了拖住咱们,不让咱们撤兵而设下的诡计。”

此言一出,大帐中立刻安静下来,众将的目光一起都集中在洪承畴身上。

多尔衮微微皱眉道:“洪先生有何高见?”

洪承畴拱手道:“臣对摄政王和大清一片忠心,向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今日实在不忍心见到咱们大清中了流贼的诡计,导致十多万将士面临不测的危险,所以坦诚腹心,向摄政王直言劝谏。”

多尔衮皱眉道:“你以为这和谈是流贼的诡计?”

“正是!”洪承畴环顾四周,见诸将都是一副不信的模样,便朗声道:“摄政王,各位旗主、贝勒、固山额真,学生想问一句话,流贼有必要与咱们和谈,付出一大笔金银的代价么?”

多铎忍不住道:“怎么没有,咱们十多万大军,围攻京师二十多天了,尽管流贼据城而守,但也损失惨重,首领范青受了重伤,城内百万人口百姓,难免要面临粮荒。整个京师内外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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