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红绸兵看的清楚,这人正是刘芳亮。刘芳亮素来掌管军纪,在军中的威望比其余几名大将都高,听他出来说话,众人更无心抵抗。只听围攻红绸兵的兵士们不停的大叫,“投降不杀,只诛首恶。”

很快就有红绸兵抛下兵器,跪在地上,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在武英殿的广场上,投降的士兵黑压压一片,一场大规模的内乱很快平息。

傅宗龙被红绸兵也押到广场之上,但在混战中,无人理睬他。他蜷缩在地上,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人到他身边,叫道:“快给傅大人松绑,扶他起来。”

随后有人到他身边,给他解开绑缚,扶他起来。傅宗龙定了定神,只见面前是李岩率领几名士兵,再看看广场上,投降的士兵已经被押送走,但还是死尸遍地,到处都是一摊摊的血迹。刚才激烈的战斗他虽没看到,但耳中也听到了激烈的喊杀声,此时还心有余悸。

他看李岩笑眯眯的看着他,心中不禁有股劫后余生的感觉,更咽着叫了一声:“丞相!”

李岩上前,握着他的手,微笑道:“大学士受惊了,我在设伏之前,没料到大学士会忽然来到皇宫。”

傅宗龙不禁老泪纵横,道“皇上,没受惊吧!他本来就龙体欠安,现在又被惊吓。”

李岩笑了笑道:“大学士不用担心,皇上没事,他正在内殿中等着召见你呢!”

傅宗龙闻言,不禁心中狐疑,他看李岩一副平静的样子,心中模糊想到什么,又不敢确定。

李岩和傅宗龙很快来到武英殿的内殿,只见御案旁边,范青笔挺站立,正微笑着看着众人,哪有一点重伤的样子。

傅宗龙看到范青没有受伤,霎时间好像心里有了主心骨,心情激荡不已,更咽着伏在范青的脚下,泣道:“皇上,臣……见您龙体康健,心中激动,不能自制……”说着老泪纵横,胡子都瑟瑟发抖。

范青见他真情流露,心中也很感动,亲自伸手把傅宗龙扶起来,道:“朕因为想把军中一些有异心的败类诱出来,所以设了这样一个计策。因为怕知道的人多会泄露机密,所以只有朕和丞相知道,连磁侯,也是今日上午才将他召入宫中。至于丁国宝,则是朕安插在高一功身边的一个钉子。”

范青说着,对李岩身后的丁国宝道:“国宝,朕让你演苦肉计,这三十军棍可是着实打了么?”

丁国宝赶快跪下,愁眉苦脸的拱手道:“皇上,这三十军棍可着实沉重,末将的屁股都被打烂了!”

殿中几人一起笑了起来,范青笑道:“不打烂你的屁股,怎么取信高一功。你这个内线做的很好,朕给你记一功,骚扰吴家的事情过去了,你带兵去给朕杀满清鞑子吧!”

丁国宝大喜,磕了一个头,道:“多谢皇上。”

范青目光又转到刘芳亮身上,道:“磁侯,今天你也立功了,上次你败给满清的事情也算过去了!”

刘芳亮伤还没痊愈,他一瘸一拐的走出来,给范青跪下,道:“臣鲁莽无知,一意孤行,非要和满清野战,还立下军令状,结果打了败仗,现在臣知道错了,陛下英明,胜臣十倍百倍。臣今天虽立下小功,但也不能弥补臣无知狂妄的罪过,况且还给咱们大顺军造成那么大的损失,所以还请皇上重重责罚臣,臣才能安心。”

范青叹了口气道:“你知错就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况且你也是出于痛恨敌人,战场上虽然鲁莽,但也是一片赤胆忠心,勇猛杀敌,所以朕已经原谅你,不追究你的过错了!”

刘芳亮也很感动,眼圈一红,叩拜道:“多谢皇上,臣以后一定拼尽力,赤胆忠心的为皇上办事,皇上说什么,臣就做什么,再也不胡搅蛮缠了!”

范青点点头,道:“磁侯,你威望素着,军中上下都很敬佩你,所以,虽然你的伤势未愈,朕也要把一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刘芳亮赶快拱手道:“臣的伤没事,请皇上交待任务吧!臣肝脑涂地,拼上一条性命也要把皇上交待的事情办好。”

范青微笑点头,他其实挺喜欢刘芳亮这种一往无前,敢拼敢打的劲头的。虽然他也有自作主张,不听指挥的毛病,但现在正是与满清对峙的时候,狭路相逢勇者胜,大顺军需要这种气势。

范青道:“毫侯高一功犯上作乱,狂妄悖逆,已经被擒获,他的同党也被一网打尽。现在城中防务无人负责,朕决定把这个重担交给你。相信你一定能率领大顺军,守住京师城墙,咱们能不能守住京师,击败多尔衮,就看你了!”

刘芳亮再次拱手道:“皇上放心,只要臣还活着,就不容许一个鞑子攻上城墙。”

刘芳亮见皇上这么信任他,把这么重要的职位交给他,心中既感动又安慰。高一功谋反虽然与他无关,但他们毕竟同为陕西将领,而且他也参加了陕西同乡会。但皇上显然并没有因为这些事情而怀疑他,还把指挥防守京城,最重要的任务给他,这让他十分感动,心中也暗自发誓,一定要努力作战,回报皇上对他的信任。

这时候王从周进殿禀报,说高一功伤势很重,奄奄一息,但他在临死前,还想见皇上。

傅宗龙对高一功的谋反,十分痛恨,喃喃道:“这样的悖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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