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察觉到晏英周身散发出的那股若有若无的灵力波动后,面具少年的内心不由得一凛,紫红色的眼眸中光芒闪烁间,一道难以置信的声音在他的内心盘旋回荡,身体被烈焰红针上的赤火灵力侵蚀,怎么可能重新凝聚灵力?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看着那踉跄的站起身体的晏英,一股极为复杂的感觉风玄清的心头陡然涌起,若非是他替我们挡在了那些致命的红针,融灵的过程定然会被打断,届时,后果不堪设想,不知不觉间,他那冷清的眸子也不禁浮现出些许雾气。

对于风玄清心中所想,晏英并不清楚,上扬的嘴角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像是面颊上的一道涟漪,迅速划过脸部,然后又在澄澈透明的双眸中凝聚成两点火星,他的视线停留之处,正是残破的面具下那张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脸庞,“果然是你,段凯”

目光从雪飞凤和风玄清的面庞扫过,最终落到了晏英身上,段凯的嘴角也不由得泛起一阵苦涩的笑容,“在你冲到他们身前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你的守护之物,但对我而言,真正的强大,并不是征服了什么,而是承受了什么”

恍惚之间,段凯似乎又回到了他们家的那一片桃园之中,尤其是到了夏季之时,郁郁葱葱的桃树上总是会结满许多鲜嫩多汁的大桃子,而每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家也逐渐开始忙碌了起来。

夜幕降临时,他与妹妹,母亲一起将装满水蜜桃的车子往家中推去,而在回家的路上,他那双滴溜溜转动的乌黑眼珠却是时不时的,朝着竹筐中那些摆放的整整齐齐的水蜜桃瞟去。

“妈,我想吃桃子”,轻轻的吞了一口喉中的唾液,年幼的段凯有些忍不住的去把手伸向了竹筐中的那只最大,最漂亮水蜜桃,满脸的欢喜。

轻轻的抚了抚段凯的长发,母亲温柔而耐心的对他教导道,“凯儿,乖,竹筐上面的桃子是要拿来卖掉的,卖掉之后我们才有钱供你们兄妹进入御灵师学院,所以要吃的话,我们就吃最下面的小桃子吧”

满脸委屈的看了母亲一眼,段凯嘟囔着小嘴嗫嚅了几句后,方才有些不情不愿的将手中的桃子放了回去,“辛辛苦苦劳作了一年,好不容易等来了收获的季节,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吃哪些干净漂亮的大桃子,而只能吃哪些被虫子蛀的坑坑洼洼的小桃?”

不过,令段凯没有想到的是,回到家中之后,妹妹却是偷偷的来到了他的房间,并且将那只大桃子又重新拿给了他,“哥,我看你一路上都是闷闷不乐的,你还在生妈妈的气吗?这只桃子是我趁妈不注意,偷偷拿给你的,你赶快吃吧”

“傻妹妹,哥不饿,你自己吃吧”,微笑着捏了捏妹妹的脸颊,段凯又将这只桃子放到了妹妹的掌心,“哥并没有生气,只不过有些伤心而已,张俞的蚕妇写的很好,昨日入城市,昨日入城市,归来泪满巾,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就像这首诗中所说,穿上罗绮的,不是养蚕的人,而能吃上大桃子的,也往往不是种桃子的人,卖菜的吃不上好菜,种桃子的吃不上好桃,哥只是为无数像妈妈这样辛苦的劳动者而伤心,她们披星戴月,夜以继日的辛苦劳作,但却永远吃不上最好的桃子,所以哥想改变的,是这个不公平的世界,并且好好的守护着你们,让你和妈妈都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段凯的胸膛就像破风箱般剧烈起伏起来,殷红的血迹从他的嘴角不断溢出,“可是好景不长,在我妈妈生日那天,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烧毁了我家的桃园,妈妈与妹妹也在火灾中丧生,而我则是被赤炎所救”

或许是之前有过类似经历的缘故,晏英的内心蓦然产生出了一种强烈的共鸣,“他值得你这样做吗?他一直都在利用你,就像刚才他亲口宣称的那样,你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一个会说话的使灵而已,事实上,只有自己才能拯救自己,让你的世界重新见到光明,并且指引你前进方向的人,不是他,而是你自己”

“是使灵又怎么样?不是使灵又怎么样?就像你拼命去守护身后的那两位少年一样,赤炎也同样是我要守护的人,我也很想像守护妈妈与妹妹那样,去守护他,哪怕是用我的生命,只不过…我失败了,小英,御灵师的世界真的很残酷,你可不要轻易的放弃自己的梦想,要守护好值得你守护的人,一定不能…放弃…啊”

当这最后一个啊字脱口而出后,一张皱巴巴的纸张从段凯的衣袖中飘飞而出,泛黄的纸张中央,画着一张破旧的木桌,桌子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三只又大又圆的水蜜桃,妈妈坐在桌子的主位,他与妹妹则分别坐在桌子的两侧,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着桃子,而在桌子的上方,正写着“祝母亲生日快乐”这七个娟秀的小字。

其实,段凯的妹妹并不知道的是,第二天其实就是妈妈的生日,段凯所拿的那只最漂亮的大桃子,其实就是送给母亲的生日礼物,因为段凯知道,以她母亲的性格,是断然不会去吃那种漂亮的大桃子的,他仅仅只是想将最好的桃子,留给母亲而已。

清凉的微风,带着植物沁人心脾的清香吹向对视的赤炎与尉迟迥,赤炎的目光从段凯身上淡淡扫过,他的神情已然变得无比专注,赤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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