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声结束,郑婧婧笑嘻嘻地看着小教官:“教官,只有着一个节目,是不是有点单调?”

城里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郑婧婧一开口,陈祎就知道自己可能药丸蛋了。

“你的意思呢?”

“陈祎,来一个!”郑婧婧将训练场上拉歌的套路用上了。

这厮一喊,她的那些党羽们也跟着起哄:“陈祎,来一个!”

小教官转过身,笑嘻嘻地看着众目所向的陈祎……

陈祎笑了笑:“来不了!”

郑婧婧穷追不舍:“怎么就来不了?”

“手上没乐器!”陈祎笑了笑,“你现在能弄到乐器也可以!”

郑婧婧的眼睛亮了:“什么乐器?”

“大唢呐,二胡也行!”

作为河西镇陈家沟红白理事会的副会长,括弧自封的,除了扎纸之外,陈祎同学自然得会点儿“不是升天,就是拜堂”的唢呐。

至于二胡的手艺,则是陈祎初中时候,学校搞素质教育的产物:乡下学校,哪来的条件教钢琴、小提琴的,带弦的只有二胡和三弦。

年少无知的陈祎,在某无良老头子的撺掇下,选择了能拉一生的二胡,正好跟唢呐是绝配。

郑婧婧直接傻眼了:我倒哪去给你找唢呐?

不过,郑婧婧并不死心,又问了一句:“大唢呐是什么唢呐?”

“半米长的那种,”陈祎笑得很鸡贼,“当然,如果嫌麻烦,可以找二胡。”

“小妖精”只得作罢。

陈祎安稳地渡过了上下午的军训,到了晚上,把低氮燃烧技术的论文给完成了。

第四天,军训进度已经到了齐步走。

陈祎放暂时弃了研究马伽术的,站在队列里看热闹。

能考上高中,脑子自然得好使,可也架不住脑子和四肢不在一个频道上。

顺拐,是最让教官头疼的问题,纠正起来麻烦不说,还会把临近的同学也带歪了。好在一个班里,顺拐的也就一两个,要不然小教官得抓狂了。

顺拐的问题解决了,行进间停止,又成为了新的拦路虎:很多人因为那句“立定”,变成了顺拐……

下午,陈祎跟在一群舍友的后面,想往常一样来到操场上,还没等他走进大部队,就闻到了一股异样的气息:很多女生看自己的表情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这是怎么回事?

陈祎带着一丝困惑,开始了下午的军训……

“咱们休息十分钟!”

教官一开口,队列里就窜出去一个人,是郑婧婧。陈祎心里突然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

没多会儿功夫,“小妖精”提着一个布袋子回来了。

光看外形,陈祎就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了。

唢呐,还是半米长的大唢呐。

还真TM的是人才。

“小妖精”美滋滋地走到陈祎跟前,将唢呐递了过去:“这是给你准备的!”

说完,郑婧婧走到班级队伍的最中间,朗声说到:“下面有请陈祎同学,为我们表演一段唢呐,鼓掌!”

赶鸭子上架!

陈祎没辙,只得将唢呐和哨片取出来,看了一下,将簧片装好,放到嘴边,深吸了一口气……

“嗒嘀嘀嘀嗒嘀嗒……”

试了一下音之后,陈祎回头看了郑婧婧,笑了笑:“郑同学,为了挖坑,你还真舍得下血本呀!”

“你还不会就只会吹一个男儿当自强吧?”

怎么可能?

陈祎笑了笑,重新拿起了唢呐……

“嗒嘀嗒嘀嘀嘀嘀嗒……”

唢呐声一响起来,周围很多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尤其是经常玩钢琴的郑婧婧,对这首曲子并不陌生。

《1492ConquestofParadise》。

刚开始,陈祎只是单纯地按照吹了好几百遍的谱子吹。

可渐渐地,唢呐那幽怨的声音,将陈祎带入到了回忆中。

曾几何时,自己也是带着希望,踏上了求学的征途;曾几何时,自己也对未来充满了自信;曾几何时,自己也坚信自己可以成功。

可是,人生的旅途中,充满了各种意外:层出不穷的更强,各种各样的诱惑,还有来自家庭内部的矛盾……

种种不利,纠缠在一起,让自己迷失了方向,只能随波逐流。

自己也曾想过,吹一首曲子,让大家见识一下自己胸中的那口气,可最终自己还是犹豫了,只能躲在无人关注的角落,跟自己唢呐一起自怨自艾。

现在自己回来了,重新回到了十七岁……

连续好几天的长跑,使陈祎的气很足,足到吹出的唢呐声,传遍了整个操场。

哥伦布的船终于靠岸了,唢呐的声音也终于停了下来……

陈祎深吸了几口气,调息了一下,将哨片取下,擦了一下,连同唢呐一起装回袋子里,抬起头却发现周围的同学都满脸惊异地看着自己。

至于吗?

谁知还没等陈祎抬起腿,一旁看热闹的英语老师突然蹦出来一句:“再来一首要不要?”

“要!”

陈祎直接傻眼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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