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昭急忙来到城头观看,只见城外贼军之中,一支装备整齐的兵马正在直冲向前,所过之处,如秋风扫叶一般,贼军四散奔逃。

“白马白袍,莫非刘伯兴乎?”

看到当先之人一杆枪舞动,贼人纷纷倒下,竟没有一合之敌,一向沉稳的郝昭失声惊呼。

“援军,是刘和的援军到了!”城上守军欢呼着,为杀过来的这支人马呐喊加油。

郝昭双手紧抓城墙,望着城外的情形,一时间犹豫不决,援军不过千人,虽能冲过贼军,但该不该迎接他们进城?

万一是黑山军扮作官兵故意诈城又如何是好?

黑山军围城已有半月,每日里好吃好喝,懒散至极,没想到会有人从外围冲入,被杀了措手不及。

这一支官兵在白袍将领的率领之下,肆意冲杀,钢枪挽起点点枪花,专拣贼军之间的空隙往前,贼军抵挡不住,抱头鼠窜。

郝昭不好判断,看贼军确实被杀死不少,命士兵奋力擂鼓助威。

东门外烟尘四起,很快那人便杀到城下,只见他在吊桥前张弓搭箭,一箭射向城头。

郝昭急忙躲过,见那一箭正好射在城楼的柱子上,剑杆上裹着一片白布,取下来一看,却是一封书信。

“刘伯兴果然到了!”郝昭看罢,终于面露喜色,大吼道:“立刻通知城,援军已到,只需再坚守十日,快开城门……啊?”

就在他准备下令开城的时候,却见那一支人马竟又杀了回去。在乱军中破开一条通道,已然冲到了大营边缘。

黑山军被这队人马杀得胆寒,唯恐避之不及,更无人敢去追击,随着这支官兵远去,城外的嘈杂逐渐减弱。

若不是东门外狼藉遍地,到处都是尸体和伤兵的哀嚎之声,方才的那一幕恍如做梦一般。

郝昭用力握着手中的纸条,叹道:“刘和部下人马,竟恐怖如斯!”

援军到来的消息传出,长子城内守军百姓一片欢呼,他们苦盼了一个多月,终于等来了救星,听说是刘和亲自前来,无不信心大增。

南门外贼军正准备攻城,却被东面的扰乱所打断,东门外贼军损伤惨重,白绕大怒,传令南门暂时退兵,紧守营寨,派兵追赶这支人马。

方才冲击黑山军东门的正是赵云和高顺,二人来到黎亭驻扎之后,见贼军将长子重重包围,无法送信联络,干脆带领陷阵营直杀到城下,飞书入城。

刚退兵到黎亭,便见贼军尾随而至,高顺立马横枪,冷声道:“尔等逆贼,侵害百姓,扰乱地方,不知悔改,还来送死么?”

“住口!”追来的一员贼将大怒,“你刚才杀了那么多兄弟,受死吧!”

话音未落,便抬刀杀来。

高顺微哼一声,打马向贼军杀去,两马相交,只听一声巨响,那贼人的大刀被架开,在马上一个晃荡。

还未等他换招,高顺早已瞅得空隙,枪尖闪过一道虚影,噗地一声,便刺入了贼将的脖子之中。

战马交错而过,便见那贼军双目瞪大,喉咙中喷出一道血箭,直挺挺地栽下马来。

“杀!”贼军一片大乱,赵云立刻挥兵掉头追杀。

气势汹汹追来的贼军,转眼就被高顺反杀,再看到那白袍将军又杀来,哪里还敢抵挡,纷纷转身往回逃窜。

高顺、赵云又往回追杀四五里,到了一处河边才停下,抓获俘虏百余人,部押解到黎亭审问。

败军回营禀告,白绕气得暴跳如雷,大骂道:“废物,都是一群废物,区区数百官兵都对付不了?”

却见一人冷笑道:“老白,不要小看他们人少,我刚才说过,此人乃是赵子龙,刘伯兴的师弟,童渊的关门弟子,不容小觑!”

“哼!”白绕一声冷哼,咬牙瞪着那人,沉声道:“眭固,你早说过,截杀刘和能够名扬天下,现在杨凤被杀,刘和已经到了长子,谁能对付他?”

“刘和与我们有血海深仇,必须要报!”眭固握着拳头低吼道:“先前在瘿陶他杀了老大,现在又杀了杨凤,你怕了他不成?”

“你就不怕他?”白绕盯着眭固,神色阴鸷,沉声道:“无论如何,杨凤已经尽力,让韩馥那老小子赶紧兑现承诺,将粮草送到潞县来。”

眭固问道:“那长子呢?”

“长子我势必要拿下!”白绕咬牙道:“不然怎么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兄弟?”

“好!”眭固眼珠一转,点头道:“我马上去找韩馥交涉,讨要钱粮,你们尽快攻下长子,匈奴人很快就到了,到时候让匈奴人对付刘和,老白你就坐山观虎斗吧!”

“钱粮我要,蔡琰我也要!”白绕上前两步,充满血丝的双目盯着眭固,沉声道:“我都要!”

眭固笑道:“只要收拾了匈奴人,别说一个蔡琰,就是他们的战马也是你的,收编了匈奴兵,张燕的实力也就不如你了。”

“哈哈哈,黑山军,只能有一个大将军!”白绕得意大笑道:“等我攻下长子,收了杨凤的部下,谁还能与我相比?”

眭固言道:“再加上冀州送来的钱粮,将来整个并州都要听你老白的。”

“嘿嘿,并州么?”白绕双目微张,摸着下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