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生的是个骄纵的性子,他好的不学,非学他母亲的骄纵!”

夏锦城不敢妄议皇后,只低着头,不发一言。

“这件事,你既然看的清楚——”皇帝顿了顿,道:“那你就协助你大哥,护上陵王城安危!”

夏锦城心中叫苦不迭:“怎么就逃不走了!”他为难道:“父皇,您——您就让儿子尊一尊神明吧。”

皇帝冷笑一声:“可以,再有一阵子便是中秋,用你的王妃祭月神,倒是十分好的。”

夏锦城:“……父皇不好与儿子开玩笑的。”

皇帝道:“你若执意要尊敬神明,朕就给你这个机会。”

夏锦城道:“儿臣做的梦,是关于子嗣的。”现在气氛轻松,他倒乐意当个同父亲撒娇的小傻子,他拿出杀手锏:“神明说,儿子十年才能得一子,儿子心急,便问神明如何补救,神明说——修身养性,专心向佛,这才能考虑叫儿子快些得子。”

皇帝:“你怎么越说越荒唐了!”

夏锦城:“儿子说的都是真的!”

皇帝:“神明有你母亲日日诵经侍奉,不劳烦你!”他道:“依朕看,这分明是你的推脱之词!怎么,你是对父皇为你择的王妃不满吗?”

夏锦城:“不不不,儿子很满意。”真的很满意!要是娶别人,他定然抗旨逃婚。

皇帝:“朕知道你在顾虑什么,花慕白刚刚上任,手里握的确实多了些,只是他那个人有这个本事,朕也算看得上他,这才替你择了这门亲事,嫁的也是嫡女,不算亏待了你。”

“说到嫡女——”夏锦城多嘴问了一句:“花家大小姐是庶出?”

皇帝:“扶上来的继室而已,若花家真把花想容的名字呈上来,朕是不会答应的!”他拍了拍夏锦城的肩膀:“锦城,你是朕最看重的皇子,不要让朕失望!”

夏锦城从不知原来是这个原因,上一世年轻气盛,喜欢繁花锦簇的他看足了表面,辜负了许多,却不曾想这其中存着这般道理。

皇帝:“子嗣的问题固然重要,但这是王妃的事情,做不好朕也只会处置她,你只安心做你该做的事即可!”

夏锦城正为这件事苦恼:“父皇,儿子是真的,第一次感觉神明给的指示那么真实,儿子怕因为这件事,真的十年得一子,白白连累了王妃。”

皇帝已经不想在听见神明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若神明因此责怪了你,十年一子就十年一子!你是要做大事的人!不要叫这些莫须有的事情牵绊住了手脚。”

夏锦城得了皇帝的回答,心里也松了口气,复跪了下来:“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从书房里出来,已经是临近中午,对于今年殿试的部署,他虽担了个协助的名头,却是实打实的苦差事,他心里暗道:“还是没逃掉,好在,父皇这里,不会为难阿玉,其他人也不敢多话。”

他站在逢秋林栗子树下,仰面望着被青色软刺包裹着的栗子,偶尔有一个成熟炸裂,砸到了他的脑门上,他只“嘶”的吸了口凉气,弯腰捡起了栗子,一边揉着脑门,一边羡慕栗子一肚子可以有两三个果子。

他握着栗子,朝昭和殿走去。

昭和殿的阳光一如既往的灿烂,他站在门口,内侍的禀报依旧尖锐,只是这之后,花玉提着裙摆,在逐渐升上来的金色阳光中,朱色的锦服宛若待采的红莲,她朝他而来,他握住栗子,大步向前,紧紧地拥住了她。

回王府的马车里,夏锦城紧紧地握住花玉的手,而花玉的掌心则握着那只栗子不放。

“母后同你说了什么吗?”夏锦城看她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花玉摇了摇头:“母后待我很好,送了许多首饰给我。”她说着,从腕上将佛珠褪了下来,放在夏锦城的手里:“母后说,这是她在佛前供奉许久的,神明赐了福在上头。”

夏锦城盯着那串佛珠:“母后给你的,你戴着也好看。”

花玉摇了摇头:“我已经有自己的母亲给我的镯子了。”说着,她轻轻的撩开袖子。雪白的玉腕上,有一个小巧的银质镯子。

夏锦城对这个银镯子印象几乎是深刻的,他的手指轻轻的在她雪腕上磨蹭,本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口。

“既然如此,那这串佛珠——你收到你的首饰匣子里吧。”

花玉道:“这也是母后的一片心意。”

“心意?”夏锦城摇了摇头:“你一年之内,愿意要我的孩子?”

花玉低着头不说话了,夏锦城心里不由得失望,却也是意料之中,“等有一日,你想明白了,又不好意思说,戴着在腕上,我看见了,就懂了。”

两个人又是一阵沉默,夏锦城现在对这事几乎是不抱太多希望了,这事本来就谁也怨不了,要怪,就怪他自己活该。

“阿玉,中午,想吃些什么?”

花玉并没有什么要求,只道:“厨房会准备。”

夏锦城道:“我们今日不回王府,我带你在上陵好好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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