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赠我木瓜,我回报你美玉,不是想要回报你,而是想和你永结为好。

长欢当时想:九哥哥赠玉佩于自己肯定是想答谢自己于他的赠药之举,一看九哥哥就非常人,他随手赠块玉佩给自己也不是什么大事,恩,长欢这样一想,她就把这番词作理解成了平常朋友之间下思报礼的寻常往来。

可后来有一天长欢读了《百家言诗古微集疏》后她就开始胡思乱想了,因为书中对于这句诗竟然冠了“男女互赠答说”的释义。

长欢将书中的那段言论倒背如流,《百家言诗古微集疏》云:“言人有赠我以微物,我当报之以重宝,而犹未足以为报也,但欲其长以为好而不忘耳。疑亦男女相赠答之词,如《静女》之类。”

遥想当初,在知晓了这通意思后,饶是一向以厚脸皮著称的长欢姑娘也是羞红了小脸的!正是小姑娘有心思的年龄,长欢使劲推想,难道九哥哥赠予自己玉佩真的对自己存了“欲其长以为好而不忘耳”的心思?如果是这样,那不得不说,他的目的好像有些达到了。因为长欢真的没有忘记九哥哥,总会在不经意间想起九哥哥。

这三年来,长欢一望见窗外夜空中的点点繁星,她就会想到漠北的广袤星空,想起阿爹。长欢常常对着玉佩想起她的九哥哥,那个冷淡清和的少年,那个在马背上堪比琉璃花的少年...

也正是从那时起,长欢就解下了九哥哥赠的玉佩,好好地将其收藏,从不示人。长欢告诉自己,以后若有机会相见,她一定要当着九哥哥的面问清楚缘由后将玉佩物归原主,毕竟这样的玉佩价值数城,不论是与那木瓜还是与自己的木头坠子,都是无法相较的。

翌日,弯月早早便端来一大碗参汤,软硬兼施地立在了长欢跟前。

最后的结果就是:长欢这个‘主子’迫于‘丫头’弯月的‘淫威’下,扬着脖子愣是喝完了整整一海碗参汤!

午饭后,长欢和弯月没等来哑图他们外出的商队倒是等来了颜师傅。

颜老一进门就拉着长欢的脉道:“欢儿,为师听弯月说你昨晚发烧了。听师傅的话,你要是身体不舒服那今天就先别走了。”

长欢无奈地望了望弯月,她怎么没发现这丫头长了个长舌头。

“师傅,我没有生病。我很健康!我是大夫好不好!”长欢一面说着一面扎了个马步给颜师傅看。

弯月笑着插了句:“那是因为小姐喝了我熬的参汤!”

颜老点点头,脉搏正常。看着长欢道:“你这丫头!这可算是你第一次出远门,师傅我不是担心你嘛!”

“师傅,您就放心吧,我一定完成您交代的任务!”

颜师傅“呵呵”地乐了几声,“长欢啊,你要是不想出去的话就让璃儿去吧。”

长欢急忙摆手,答道:“师傅,我其实也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所以这次长欢既开了眼又替您办了事,您说我怎么能不去呢!”话语里有些撒娇的味道。

“这是又要让我干什么?我这还没回来呢怎么就又给我安排上活计了?”长欢话才落,颜璃就嚷着从外头进来。

“阿璃,你回来了。”

“爹,我回来了。长欢,给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阿璃,叫璃哥哥!”

长欢朝风尘仆仆的颜璃做了个鬼脸。

哑图也跟在颜璃随后而至。

“归来的商队都安排好了,这是账簿,爹你看看。”颜璃将账簿递到了颜老跟前,然后伸手将长袍一撩,坐在了长欢对面。就算是仆仆风尘也难掩那举手投足间的风华。

这是颜璃第一次插手这天山商途,但好像颜老并不担心。

颜老只看了一眼账簿道:“这倒是先不急。璃儿,长欢和弯月要出山。本来一早就打算离开的,可长欢非要等你们回来,要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面呢。”

阿璃一听,果然急了,面色一变,“长欢,你们要去哪里?”

长欢笑着随意道:“不过是和弯月去趟泽州和汴州。”

颜璃大惊,“长欢,你们去那么远的地方干什么?是有什么事吗?你要是有事的话我可以替你跑一趟的。这么远,你们两个姑娘家能找着路吗?”

还不的等长欢说什么,弯月听见这话都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什么叫我们能找着路吗?两个大活人怎么就连路都找不着了!再说,鼻子下面一张嘴巴是干什么的?

看着弯月的情形,长欢倒是淡然了很多。“阿璃,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我自己想出去了。”长欢看向了颜老,颜老知道长欢的性子,他也想长欢一辈子呆在天山,可这丫头一旦决定了什么事,是很难更改的。

一旁的哑图自然了解自己主子的脾性,哑图立马拿手比划:我也要同行,一路上保护小姐。

长欢看懂了,摇了摇头,坚定地道:“哑图,我知道你想和我们一起,只是你才回来,你必须休息。”

哑图一个劲地做手势,他不需要休息,他要同行,他要保护小姐。

“哑图,你就好好呆在这里,再说商队还得需要你。我会注意安的,再说,不是还有弯月在么。”

哑图将头埋得低低的,半晌,不情愿地点了点。

“阿璃,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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