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是他是打什么什么罗来的。这六年来也亏得了阿爹的悉心侍料,这等娇弱贵重的小果树才能在这大漠里生长,如今还结了两枚万寿果。

长欢乐滋滋地看着手里的万寿果,哈,这果子她可惦记好久,要不现在给解决了?她的齿印都印在了果子上,可最后还是踟蹰了。唉,还是算了吧。长欢知道她阿爹的这万寿果可是为了制药,她自己也读了不少医书,自然明白万寿果是昧难得的药材。这果子要是给制成了药,救助所需之人,那总强于被自己这么给吃了。

长欢咽下了口水,一手抱紧了怀里的果子窸窸窣窣继续往马棚走去。

大漠中的夜晚从不寂静。

远处的狼群嚎叫声此起彼伏,可这对于久居大漠的人来说是再平常不过的了。

长欢对远处的声音并不惧怕,反而时不时学几声鹧鸪叫来与狼群应和。她提着马灯顺着白天里自己走过的路一直寻来,眼见都快走到马棚处了可还未曾发现坠子。长欢心中长叹:也许早被谁拣去了也未可知。

为避免被人发现,长欢把自己变得很安静,将马灯上的光线调地暗暗的,幽暗的灯光如同黑夜中的一只萤火虫,细小而微亮。不过走了几步,长欢忽然听到一阵话语声,因为四下里沉寂,所以这突入而来的谈话声显得愈发悠长。

“九爷,岳王爷可同意前往?”一个人压低了声音问道。言语极为恭敬。

寂寂的暗夜里,一人思索了会儿,话语中尽是疲倦惆怅,低低道:“医者仁心。要岳王爷解毒,他并未回绝。只是要请他出山是不可能的。想来述律佐也不会放他离开。”

“那姨夫人可怎么办?怀雪姑娘来信,姨夫人只怕是撑不了太久了。”

“姨母中毒太深,不过岳戚已经答应我会尽力为姨母诊治。”

“要不然我们将岳戚...”

“不行。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冒险。否则,不但得不到我们想要的结果反而会打草惊蛇。交代你的事情可都办好了?”

“九爷放心,一切都已暗中准备妥当。所有人在...”

寒风微动,柴九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慢着,有人。”那人正要说下去,就被喝声打断。

“砰”一声,长欢只觉得手中一痛,扔下了马灯,只把万寿果抱在了怀里。

声音从长欢这里传了出去,转眼间那对话的两个人就已经来到了长欢身边,“倏”地一声,一柄长剑朝长欢的颈处刺来。锋利而冰凉的剑锋触及衣领,长欢还来不及尖叫就看见后面一个人凌空翻转而来,一把将她抱了过去。

“啪”一声,那长剑被弹了出去。

也许是真的吓着了,长欢的叫声像是被卡在了嗓子眼,定睛一看,原来是哑图赶来了,方才向自己使剑之人已被哑图制住,而哑图的弯刀还在腰间。那人身手敏捷狠毒,但哑图并未使用任何兵器就扼住了那人的喉咙。

给哑图制住的那人倒有些技不如人任凭处置的凛然,一旁的柴九并未出手,只是有些不可置否地看着眼前的人,面色冷冽但却瞧不出有无怒意。

夜已深沉,来的这里的高手是什么人?他们到底用意何在?有何阴谋?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九爷冷冷地发问,但警惕的眼神却散向四周。他心中明了,方才暗夜里第一道响动不是从这里传出的。

长欢回神看清楚了眼前一身白衣的柴九,当即解释道:“九哥哥,是我,我是长欢呀。我,我是来找东西的,我真的是来找东西的。”

着急的长欢重复了几遍自己的话,她看了一眼哑图,他竟然还掐着九哥哥身边的人的喉咙。

“哑图,快放开人家。放心,我没事。”

哑图看了看安的长欢,“嗯”地一声,这一声仿佛是从嗓子里挤压出来的,雄厚而沉重。哑图不情愿地狠狠点了头,然后才松开了手。

柴九往四周看了看,眼底闪过一丝警觉,蹙着眉给方才与自己说话的人使了个眼色让他退下。那人临走时瞪了一眼长欢与哑图。可长欢于自己毕竟有救命恩义,所以路过长欢时他还是双手抱拳给长欢作了礼。那人看来倒也颇有侠士风范,摸着脖子便急急走开了。

那人前脚刚走,后面就冒出了一个仆人挑了亮灯打对面走过来,长欢这回认出了那仆人正是与柴九一起来的。长欢心里直嘟囔:真是怪事,这里是马棚呀,大晚上的竟然会有这么多人,真是奇怪!

挑灯的随从认出了长欢,冒冒失失地道:“怎么又是你,大半夜的不会又想来偷,又想来骑我们的马吧?”仆人情急失口先用了个‘偷’字,只怕顾忌着了长欢的身份又忙地改了过来。

长欢一听登时急了,跺着脚辩解道:“都说了本公主是来找东西的,哼,谁稀罕你们的瘦马!”

为柴九挑灯的随从看起来也不过十*岁左右,不过他可真是够婆婆妈妈的,竟在这里与这小女孩子争论了起来。

“瘦马!公主小姐,睁大您美丽的大眼睛好好瞧瞧,这狮子骢是瘦马吗?这匹白马儿叫追风,马中之王,行能追风。它从不会让外人靠近的。今天要不是我们九爷,您可...”挑灯的随从说的正起劲,撞上了九爷的眼神,赶紧住了口。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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