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秦闯不知道该凶秋秋,还是该骂自己,将水倒到车边,才重新回到车上。

这一通折腾,油耗子是肯定不敢再来,可秦闯也是累得心力交瘁,作势要抱秋秋去上铺。

秋秋抱住副驾驶的椅子摇头,秦闯疑惑道,“干嘛?去睡觉。”

哪料秋秋按住秦闯肩头,把他往床上推,“嗯嗯…”

秦闯似懂非懂,“你不睡?”他又道,“他们应该不会来了。”

一是秋秋听不懂,二是他也固执,说什么都不肯上床,坐在副驾驶帮秦闯守夜。

秦闯无奈,没跟秋秋多耗,晚上不睡,耽误时间是小,明天开车没精神,出了事故是大。

他妥协道,“有什么事喊我,不准自己乱跑。”不管秋秋懂不懂,他重复了好几次。

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渐小,秋秋借着月色,盯着自己的脚指头发愣,他不知道秦闯为什么那么大火气,可是头一次有人给他擦脚。

被粗糙的大手紧握着,脚心还残留着似有似无的触感。

他攀到椅背上,打量了一眼秦闯,眉头紧蹙,凶神恶煞,睡着了还气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