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冥臬把剑随手一扔,身体还是看着窗外马上的那个身影。

“铛——”剑却稳稳地插在了老板的头旁边。

老板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是……是今年的探花郎,尚相爷家的尚二公子。”她哆嗦道。

“探花郎?尚相爷……有趣。”

“哥哥你没事吧?”尚善在马背上环着他拿着缰绳道。

尚棠心脏砰砰直跳,有一种逃出虎口的庆幸感,“没、没事。”

“刚刚那位是?”尚善试探地问。

“不认识。”尚棠道。

虽然认出来是明王,但是原主其实并没有见过明王。

“他欺负哥哥了?”要不哥哥也不会突然跳楼。

“他要抢咱们的雅间,还把刀架在了老板的脖子上。”尚棠道。

那不还是欺负了,看哥哥的状态,肯定没有他说了那么简单,尚善看了眼尚棠白皙的脖子,那人难道也把刀架在了哥哥的脖子上?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尚善似是无意朝隐蔽的角落看了一眼,几个方位空气流动快了几瞬。

明王刚一回皇城,就遭到了不知哪家的刺杀。

能随随便便把刀架在人脖子上威胁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

回到相府是刚到午膳的时间,尚善今天真是对古人刮目相看。

他弟弟还有明王都丝毫不介意白日宣银,他弟弟是想让他宣,明王是想和他宣。

真是……没话说。

两人进了侧门,管家拔腿就往正厅跑,气喘吁吁,“回来了,大少爷和二少爷回来了。”

相爷把已经不知道喝了几杯茶的茶杯重重一放,“他们还知道回来!怎么不在外面吃完饭再回来!”

管家:“……”看您这样子,两位少爷要是在外面吃了饭恐怕少不了一顿鞭子吧。

*

“你抱的这个是什么?”尚棠看着小杏怀里的包袱问。

“这个啊,是相爷给的盘缠,应该是怕我们在宫里难过,相爷还是对公子你很好的。”

尚棠想到刚刚在饭桌上不苟言笑的相爷,相府的规矩森严,午膳桌子上没有一个人说话,他因为是孤儿的原因,并不会和长辈相处,在吃饭中连个眼神都没有和原主的父亲对上。

尚棠掀开窗帘探出头看了眼相府的方向。

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回去吧。”

马车一路颠簸,本来他是打算查一下好孕丸的事情的,但是却被出宫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了,再不说查,他恐怕都觉得自己简直都要忘记了。

小杏扶尚棠下车,把包袱里面的金银财宝锁起来,“公子,陛下新赏赐的那几个人安排到何处?”

尚棠想了下,“先把他们叫过来吧,我见见。”

“好。”

没一会儿小杏便把人带到了尚棠的面前,是四个人,两男两女,看着都低眉顺眼的。

尚棠看了眼他们,温和地问,“你们之中有没有见过前几天被割了舌头的公公,好像叫林公公?”

四人好奇齐齐打了个哆嗦,几乎同时扑在地上,“我们不知道。”

尚棠想,果然圈子一样的,消息的传播也是一样的。他们肯定是知道林公公就是举报自己的那个人,以为自己现在是要秋后算账,所以都不敢说实话。

这样怎么办才好呢?

尚棠眼神严厉了一些,“这后宫里的规矩,我新来不太懂,不过我猜测说谎的人,也要把舌头割下来吧,不只是爱说闲话。”

“尚美人饶命啊。”

尚棠表面不为所动,手指却偷偷握紧了,他有些紧张,不过长年做,“你们应该没听过我,我是相府嫡子,我院子里小厮只因夸我貌美,就被我生生剜出双眼。”

他说的当然是原主。

“昨天和你们一起送来的还有明月珠,数量多少你们心里清楚,你们以为陛下对我怎样,如果我说你们不合我的心意,不讨我的喜欢,陛下他又当如何?”尚棠继续给他们施加压力。

“大家都是聪明人。”

“林公公……”其中有一个太监趴在地上浑身颤抖,“我……知道林公公被分配到了什么地方。”

“你去把他带过来。”尚棠道。

“好好,奴才这就去。”说完这句,他便仓惶起来跑出了海棠别院。

约摸半炷香的时间,海棠别院进来两个人,前面那个是刚刚跑出去的那个太监,尚棠直接把目光看向后面的那个人。

这人就是间接害死原主的人,他的面容还算清秀,也就十六七岁的模样。

他心口突然一疼,尚棠蹙了下眉,“只留下林公公就行,其他人都退下。”

等小杏把门关上,林公公噗通地跪在了自己的前面,似乎是被吓狠了,浑身抖个不停,双手按在地板上,额头抵在手上,似乎在祈求自己的原谅。

尚棠悄悄揉了下心口,刚刚的抽痛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是原主在怨吗?

“你先冷静下来,我找你过来并不是惩罚你的,如果是惩罚,你早就没命了。”尚棠的声音自己都没注意到竟然格外地冷。

他点了点头把地板“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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