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棠揉了揉他的腰,感觉整个人都酥酥麻麻的,暴君已经走了,一直回荡在他耳边的是那句叠音的棠棠。

尚棠捂住了自己的脸,暴君说完那句后,还恶趣味地掐了一下他的腰。

啊啊啊要死咯。

尚棠保持这个姿势躺了会儿,直到觉得他有些呼吸不畅,才把手放下露出红透的面颊。

身上也因为他太害羞没之前那么冷了,刚刚他说冷是真的冷,感觉自己躺在冰窖里一样,一直控制不住身体因为寒冷而发颤,甚至牙齿还想打颤。

特别是被暴君掐过的腰侧,热乎乎的简直要烫到心里去。

“公子?”小杏试探地叫了他一声。

“嗯,”尚善坐起来,“二公子走了多长时辰了?”

他今天本来是提醒一下尚善不要再动暴君的,却因为昏迷根本没有和尚善说这件事。

后宫规矩森严,一周亲属只能拜访三次,每次还都需要递交申请令牌,尚善这三天用了两次,这周还有一次,看来要在明天说了。

尚善是哥控,尚棠说了想他,今天还受了伤,不出意外,他明天绝对会过来。

那这一周三次算是用完了,尚棠总觉得不必如此,他们应该留一次以后用的,谁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

“笔墨纸砚在哪里放着?”写信只要传出去就可以,不过后宫的信件肯定都要过暴君的眼。

尚棠是不冷了,但是腿脚还是发软,他坐在桌前拿着毛笔歪歪扭扭地写了一封信,然后折起来让小杏给相府送过去。

“陛下,这里有一封尚美人给相府写的一封信。”刘希手拿一封信。

“读来听听。”

刘希拿着那页尤为潦草的书信,“勿念,我的伤势已经大好,宫里的伙食也很好,在王府我还轻一些……”刘希越念越小声,他大略扫了一眼,“是一封很家常的信。”

还是个很罗里吧嗦的信。

“嗯,朕知道了,退下吧。”

尚善拿到信的时候,脸都激动红了,这是他第一次接到来自哥哥的信。

“勿念,我的伤势已经大好……”尚善拧眉轻声读道,“勿轻举妄动,静待佳时机。”

藏头藏尾信。

难道哥哥已经知道了刺杀皇上的那件事是他做的?还有哥哥的字迹为何会如此潦草?

这疑惑只在脑子里存活了一瞬,尚善勾起唇角,哥哥真是聪明,竟然猜到了是他刺杀皇上。

更聪明的是,竟然乱写一气对他人产生视觉冲击,让他们第一眼就不想看完这信,这才把讯息传了出来。

厉害了我的哥哥!

尚棠在海棠别院打了两个喷嚏,他看着桌上写的歪歪扭扭的字,毛笔字可太难写了唔。

他拿着毛笔的尾端磨牙,想白天遇到的那个将军是谁。

为了好好活着,来个新人物出现在自己面前,尚棠就赶紧绞尽脑汁的去想关于他的剧情。

通过他说的话,还有尚棠昏迷时陷入的梦,他锁定在一个人物上。

沈霄,字云夭,原主的发小。

他是是冥虔的左膀右臂,也是暴君的侄子。

沈霄的爷爷是冥虔父亲的哥哥,犯了事被先帝发配封地,随了母姓。

冥虔父亲登基后,把嫡亲哥哥接了过来,这才有了将军府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