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辞走出酒店的那一刻带着寒意的秋风卷着空气中的灰尘朝他扑面砸了过来,一片干枯的叶子在他脚边打着卷,他抬手揉了揉眼睛,放下来时一双眼睛泛红。

寒凉的风终于将从房间带出来的沉闷闷的难受感吹散了些,强行被塞进脑子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也渐渐抽离出去恢复清明,他仰头看了一下阴沉沉的天空,漫无目的的顺着人行道往前走。

郁辞勾起嘴角轻轻笑了一下,他想,喜欢真的是一种好没道理的情感,没有任何理由,或许仅仅是你转身的那一刻,看到他站在你身后的样子,正好入了眼然后住进了心里。

失控的alpha和热潮期的oga在一起有太多不可控的因素,没有强迫也没有反抗,本就是一件说不清对错的事。

虽然心里不可抑制的难受,但是顾琅轩的做法似乎也没有错,他揽了责任将他定为受害者,甚至给出了丰厚至极的补偿,只是要求让他去医院洗了标记而已,似乎这样才是对的,几天前的一切只是一场打破正轨的意外。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他喜欢的人恰好不喜欢他罢了。

可还是好难过啊,不知道是不是体内的alpha信息素在作祟,心里腾起莫大的委屈,身体一阵阵的发冷,每一根神经都在发出强烈的渴望,渴望回到他的alpha身边,享受alpha释放出温和的信息素来安抚他。

太难受了……

这也是身为oga最大的悲哀,alpha标记完一个还可以标记下一个,而被标记的oga就会对自己的alpha产生从心里到身体上的依赖。

郁辞走到长椅上坐了下来,弯着身子将脸埋进手心里,温热的泪水砸在手上。

陆一休过来接他的时候,郁辞哭的眼睛都肿了,红红的像个兔子,陆一休本就清冷淡漠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眉心紧皱压着一股怒气。

郁辞看着他担心的神色,强压着心中的酸涩,努力扬起嘴角笑了下,“我没事的,给我一天时间,明天……明天就好了。”

红肿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笑意,连那笑起来常是弯弯的眉眼都失了神采。

陆一休叹了口气,神色一软满眼无奈,伸手揉了揉郁辞软软的头发,“走吧,回学校了。”

郁辞说到做到,第二天除了未消肿的眼睛,仿佛前几天的事只是做了个梦,百川大学学业重,专业课排的满满的,郁辞落了好几天课,幸好程修铭过来给他办了请假手续没有被记过,但是课程还是落下了,所以没课的时候郁辞就拿着程修铭的笔记去图书馆补课。

看着一切如常,只有陆一休知道,郁辞每天晚上都会在半夜发出低低的哭泣音,就像个受伤的小猫咪独自舔着伤口,哀伤难过的低声呜咽。

一半是因为郁辞自己心里没有走出来,另一半却是身体本能在哀求渴望得到alpha的安抚,刚被标记的oga在未来两周的时间里就应该舒适慵懒的待在alpha的怀抱里,这样才不会让神经纤细敏感的oga感到害怕和不安,而不是一个人躲在被子里被从心底漫延出来的惊惧所折磨着。

陆一休冷淡的脸上浮现厌恶的神色,所以说为什么要有alpha这种令人厌恶的生物存在?

时间过得很快,距离可以做标记清楚手术的时间不到两周了,郁辞这时突然接了个电话,电话里的人自称是栎阳医院的医生,让他这周末去医院做个检测,说是为了两周后的手术做准备。

挂了电话后,时间和医院科室便直接发到他的手机上,郁辞看了眼短信脸上没什么表情。

栎阳医院,国内有名的私立医院,驻扎着数为国内外有名的医学大咖,医疗服务水平和费用成正比,是顾氏旗下医疗集团的产业。

郁辞在约定的时间去了医院后办公室里只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孩在,女孩是个自来熟的,也可能是看着郁辞长得好看,一双眼睛都看成了星星眼,没一会儿就将自己的底兜了个干净,据她说自己是研一的学生,现在在自己导师手下当助手。

过了一会儿,她那位很厉害的导师回来了,白大褂上夹着他的铭牌,郁辞扫了一眼只看到大概是姓李。

这位李医生跟郁辞确认了他的身份后,只跟他说只是术前的常规检查,说完推开办公室里的一扇门带他走了进去,原来那里面是一个检测室。

云里雾里躺在检测台上做了一系列检查,然后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进后颈腺体提取了什么东西出来,整个过程非常快,从他走进这个办公室到出来,才过了半个小时。

郁辞从李医生的办公室出来,后颈的刺痛让他微低着头下意识伸手摸了摸,低垂的视线里闯入一双锃亮的男士皮鞋,在他面前停住了脚步,郁辞莫名有些心悸。

他放下手抬起头,顾琅轩正站在他面前,身边还跟这个穿白大褂的医生,那医生应该正在跟他说着什么,却见他突然停在了才十几岁的年轻男孩面前,医生不明所以,只好闭嘴跟着停了下来。

顾琅轩面色凝重的听着医生的话,看到他便拧了拧眉,似乎是有些诧异,他没什么表情的淡声问:“你怎么在这?”

标记清除手术最快也要在被标记的一个月后才能做,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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